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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隱忍不出,就是在等這個機會,此時古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他們三人吸引,自然不會發現,在它的眼皮子底下,還貓著一個人。
我感覺差不多了,就一個縱身從隱蔽地點跳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向著他們瘤狀物奔去。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眼看我里目標越來越近,就要一擊得手的時候,突然間一根末端長滿利齒的樹根橫在我的面前。
原來古樹還是有所保留,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它居然還留了一手。那根粗壯的樹根扭曲著碩大的身子,末端還有一張長滿利齒的大嘴,就像是一條昂首吐信的巨蟒,團坐在那個瘤狀物的前面。很明顯,它的目的並不是攻擊我,而是意在保護那個瘤狀物。
要不是這根樹根沒有眼睛,身子也是連接在古樹之上,我一定會認為這是一條真正的巨蟒。可是現在不管它是真的巨蟒,還是假的巨蟒,我都必須儘快越過它,直接攻擊它身後的瘤狀物。夥伴們正在拼死引開古樹的注意力,留給我的時間並不是很充裕,所以我必須速戰速決,容不得半點拖延。
可是那根樹根的任務就是保護瘤狀物不收侵擾,哪裡會輕易地放我過去。我剛一挪動步伐,想從側面繞過去,沒想到下一秒鐘,樹根馬上封堵了我的前進路線。來回往復幾次,我依然不能寸進,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沒有辦法,只有先解決這根煩人的樹根!
不顧這樹根也不是泥捏的,不像其他的血色植物,被冰鋒劍劍一砍就斷,這可是出自古樹的本體,所以皮糙肉厚,我和它正面交鋒幾次,除了在它的表面留下幾道劍痕之外,並不能造成致命的傷害。
相反,那樹根被我激惱以後,也不再只守不攻,那張莫名的血盆大口也開始主動向我進攻。雖說這不是真的巨蟒,但是那滿口的利齒要是咬在我的身上,能有什麼區別。所以,我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以避開樹根的進攻。
說來真是惱火,我手握名劍,卻被一段樹根折騰的沒有辦法,傳出去我還有臉出來混嗎?這還是其次,夥伴們拼死為我打掩護,我卻一直沒有進展,萬一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該如何是好!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儘快解決面前的難題。
想要毫髮無傷地除去那個瘤狀物恐怕是不可能了,眼下只有拼一拼,就算是身受重傷,我也不在乎。於是我再一次持劍,沖向那根樹根,仿佛要和那跟樹根正面對決。
而那段樹根也毫不避諱,扭動著龐大的身子,就向我襲來。就在我們即將接觸的一剎那,我猛得一扭身子,從側面晃過樹根,直逼那個瘤狀物。如果我成功的話,這一切就應該結束了。
而樹根被我一晃,去勢未消,想立刻掉頭回來襲擊我是不可能的,但是它仍可扭動它的身子,粗壯的身子就像是一段巨大的鋼鞭,狠狠地朝我掃來。
我不能躲,只要一躲,就會喪失最好進攻良機,所以拼著被樹根橫掃的危險,我也要直取那個瘤狀物。然而,我錯了,我的如意算盤,在劍刃即將刺中瘤狀物的最後一刻失算了。
無數條細小的樹根就像是蠕動蚯蚓一般,迅速爬滿了那個瘤狀物,在瘤狀物的表面編織成一層緻密的保護層。看似並不是很厚實,可是當我的劍刃接觸到那一層保護層的時候,才知道我失策了。劍刃雖然刺入其中,但是力道很快就被完全抵消,無法傷及瘤狀物的內部。
而這個時候,樹根已經橫掃過來,我避無可避,身子的左側被重重一擊,人立馬就翻滾到向一側。樹根大力的橫掃,簡直讓我痛不欲生,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不過我不敢停留,一個側翻滾,長著利齒的樹根末端險險地從我們面前呼嘯而過。
樹根見我又一次躲過它的攻擊,變得更加的暴躁,瘋狂地一甩,再一次向我襲來,速度之快差點讓我反應不過來。
剛才受到樹根的重擊,一開始還能忍受,可是過了一會兒,那種鑽心的疼痛就越發地明顯,我的臉色變得鐵青,冷汗一顆接著一顆冒出來。就在這個時候,樹根又向我發起了進攻,我再想躲避似乎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把冰鋒劍一橫,正好擋住撲面而來的血盆大口。
樹根猛撲過來的力道非常的強勁,明明已經被冰鋒劍攔了一下,依然把我撞倒。但是樹根也討不了好,藉助它撲過來的力量,再配合上冰鋒劍的利刃,直接把那張大嘴撕開了一條大口子,差點把它的嘴巴切成兩半。
雖然我剛才處於劣勢,但是這此意外卻讓我因禍得福,重創了那條樹根。使得那條樹根不斷地回縮,不敢再對我主動發起進攻,而是捲曲在瘤狀物的前面,一副死守待援的樣子!
我忍住左側肋下的疼痛,看了一眼現在的形勢,那條樹根已經失去了進攻的勇氣,卻仍舊是我面前最大的阻礙。而我看到周圍的其他樹根,似乎有回縮的跡象,一下子就頭大了。古樹肯定是知道我的真實意圖,發覺一條樹根不一定能攔住我,所以打算從其他方向抽調其他的樹根回援。如果真的讓其他樹根回援的話,那我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不僅如此,我自己也會陷入極度危險之中,所以我已經騎虎難下,現在沒有退縮的理由和可能性。既然有樹根擋路,那就只能發揮我的全力,拼死一搏,連它一併解決了!我此時里那個瘤狀物只有幾米的距離,如果全力一擊,未必不能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