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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王宗漢的人到了陝西?有多少人?領頭的是誰?」仇五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認真了起來,在他搬山一派眼裡,陝西就是他們的老窩,豈容其他同行隨意來去,要來可以,得打聲招呼,有財一起發,像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是仇五爺不能容忍的。
「人嘛,應該不是很多,領頭的人你應該認識,就是那個花沐升。」史浩陰陽怪氣地說道,似乎故意刺激著仇五爺。
「果然是他,既然來了,那我就好好地招待他一下,免得王宗漢說我不懂得盡地主之誼!他們現在在哪?」仇五爺表面上說得很客氣,可是傻子都聽得出他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
「我要是知道,就不麻煩你仇五爺了,總之,他們一定在你的地盤之內。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王宗漢的女兒也在其中,其他人你怎麼對付都不要緊,但是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希望仇五爺手下留情,賣我個面子!」
「哈哈哈哈哈,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一點都不差,我也聽說王宗漢的女兒,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心痒痒啊!」仇五爺發出一種猥瑣的笑聲,讓史浩聽了很不舒服。
「仇五爺,王雨晴是我的,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歪念頭,否則,我們之間的合作全部作廢!」史浩很怕王雨晴遭到仇五爺的毒手,所以不惜以拆夥來威脅仇五爺,從這一點上看,他對王雨晴可是勢在必得。
「喲,著急了不是,我只是開個玩笑,放心,我仇五不是那麼不上路的人,就依你!」
掛斷電話,史浩人還是覺得不放心,這仇五爺是什麼人,他說的話能信嗎?斟酌一番後,史浩馬上做出了決定,「三叔,這姓仇的也是靠不住,我們馬上趕去陝西,」說完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母子倆,指著他們說道:「把他們關好了,或許他們還有用!」
就在史浩猜出我們的行蹤的同時,我也抓住了溫德仁的漏洞,一頓盤問下來,溫德仁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胡說,我不是冷血,不是無情,我來這裡還不是為了他們母子!」溫德仁在我的逼問下,情緒非常的激動。
「哦,你老婆兒子,在家裡被人追債,被人毆打,你明明有機會去救他們,卻不管不顧,硬要和我們一起去找尋那不知蹤影的溫韜墓,你這不是無情,不是冷血,那是什麼?」我漸漸地加重語氣,一層層撕開溫德仁的心理防線。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要是不來,他們就……」情急之下,溫德仁產差點說漏了嘴,儘管他及時閉嘴,可是他的言行舉止已經足以讓大家對他產生懷疑。
「他們,你說的他們是誰?」我進一步逼問道。
「他們,他們,」溫德仁馬上就慌了神,眼神閃爍不定,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他們就是我的債主,對,就是債主!」
「哦,債主!」我故意點點頭,又反問了一句,「那就奇怪了,你的債主不找你要錢,反而讓你一定要跟著我們,這似乎說不通啊?」
「這這這,我我我……」溫德仁難以自圓其說,豆大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從額頭冒出,臉色也變得鐵青,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說吧,誰指使你,我不會為難你的!不要以為你說兵馬俑的用意沒人知道!」我軟硬兼施,一點一點地敲碎溫德仁的防禦。當他聽到我已經明白兵馬俑的含義時,整個人突然一軟,便癱倒在地上。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兵馬俑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劉祥看到溫德仁被我嚇的癱倒在地上,隱約覺得溫德仁有問題,可是問題究竟在哪,他仍舊想不明白。
「這溫德仁是內鬼,他剛才打電話就是給指使他的人報信,兵馬俑?」我自嘲地笑一聲,一開始我也沒有明白這兵馬俑是什麼意思,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兵馬俑源於陝西,溫德仁反覆提到兵馬俑無非就是想告訴他背後的人,我們現在在陝西!」
「什麼?」劉祥頓時如噴發的火山一樣,眼裡燃起熊熊的怒火,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溫德仁,掄起拳頭就要開打:「好你個姓溫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個內鬼,今天誰都別攔著我,不打死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哈哈哈哈。」誰也沒想到被拆穿面具的溫德仁居然還笑得出來,只不過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而是帶著兩行濁淚。
「你還笑得出來,看我不打扁你!」劉祥可不管這溫德仁是哭是笑,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到溫德仁的臉上時,我大吼一聲,「死胖子,住手!」
劉祥扭頭也對著我吼道:「小騙子,你別攔我,我不揍他,我心裡不舒服!」
「萬事皆有緣由,我想溫德仁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總得給他個解釋的機會,我們還是聽聽他到底是怎麼說的吧?」
聽了我的話,溫德仁的臉上再也笑不下去,淚水如同絕提的河水,奔涌而出,哭聲悽慘之極,是由心而發的那種,可見,他確實有不得已苦衷。
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相
經過我的一番試探和追問,隱藏在我們當中的內鬼溫德仁終於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但是,他並沒有承認,而且之前也隱藏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他自己說漏了嘴,連我也差點被他唬弄過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不管他承不承認,他是內鬼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也就是說,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充當間諜,也不可能再向外透露我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