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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長,請您要一定相信我的話,如果我有半句虛言,就讓我遭受天打五雷轟,天誅地滅!阿升之所以會去盜墓全都是為了我,您要罰就罰我吧?」王雨晴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她的身上,以減輕我的罪過。
「哦,是這樣嗎?沐升,女施主說的可都是真的?」因為我們經歷地事情有很多都是太湊巧了,所以師父還是有點不相信。其中的故事,確實離奇曲折,要不是我們親自經歷過,估計我們自己也不會相信。
「師父,晴兒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果師父還要責罰的話,就罰我一個人,千萬不要連累晴兒!」我斬釘截鐵地說道。身為男人,哪有讓女人替自己受罰的,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如此說來,你的所作所為還算情有可原!為師說過,只要你的理由充分,便不會隨便責罰你們的,這個你們大可放心,」師父習慣性地捋捋鬍鬚,繼續說道:「剛才聽你們所言,似乎這位女施主中了某種詛咒?」
「是的,師父,聽王伯父講,這是晴兒母親那邊遺傳下來的,後來我們又碰到發丘將軍羅毅,他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晴兒中的是血屍咒!」我見師父問到點子上了,趕緊回道。
「血屍咒!」當師父聽到這三個字時,本來微眯的眼睛突然睜大了數倍,「這可不是一般的詛咒,相傳由此詛咒者,身上必帶有咬痕狀的血印,這位女施主的身上可有?」
王雨晴看了看我,詢問我是不是可以給我的師父看那個胎記。見我向她點頭,便咬了咬嘴唇,轉過身去,扯開衣領,露出肩膀後面那血紅的胎記。
師父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果然是血屍咒,哎!無量天尊!造孽啊,造孽!前人所做的錯事,卻要後代晚輩來償還,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到師父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也覺得為難,可是問還是要問的,說不定還有希望,於是我開口問道:「師父,你老倒數高超,見識廣博,這血屍咒,你老人家可有辦法解得了?」
師父想也不想就搖搖頭,說道:「這血屍咒非常的特殊,以為師的道行,也無可奈何!解鈴還須繫鈴人,據我說知,能破除血屍咒的方法就只有找到血屍的屍丹,利用血屍丹取出整個血屍咒!只是血屍丹這種東西必然和血屍有關,而血屍又必然在血屍墓中。血屍墓又是可遇不可求,想知道血屍墓,恐怕比登天還難!除此之外,為師也是愛莫能助!」
「怎麼會,王伯父明明說過,十大名劍里有一把名劍能夠解除任何的詛咒,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這也是我千方百計尋找名劍的原因!師父你老見多識廣,知道是哪一把名劍有解咒的功能嗎?」我懷揣著希望問道,如果師父知道的話,那就太好了,這樣我們就有的放矢,有了明確的目標,就可以省去我們不少的力氣。
「哦!」師父聽了我的話,顯得很吃驚,有點不肯定地說道:「有這回事嗎?雖然江湖上傳說的十大名劍有兩種說法,而且每一把名劍都帶有特殊的能力,可是為師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把名劍可以解除詛咒的。不過,既然是從王宗漢施主口中說出來的,想必確有其事,看來為師也是孤陋寡聞了!」
一聽到師父如此回答,我和王雨晴的心情一落千丈,按照原來的設想,就算師父不能夠解除王雨晴身上的詛咒,那至少也能提供點名劍的線索吧,哪知道,他老人家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大老遠的跑來,不是白來了嗎?
見到我和王雨晴滿臉的失望,師父安慰地說道:「其實你們也不要如此悲觀,萬事都有轉機,天無絕人之路,這位叫做王雨晴的女施主,如果相信貧道,能否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貧道,讓貧道為你算算你的運程?」
師父的卜算本領那可不是一般修道之人比擬,看到師父主動提出要為王雨晴卜算,我可是求之不得,急忙讓王雨晴報出她的生辰八字。她的生日我是知道,可是具體的時辰我就不清楚了,所以只能讓她自己說出來。
聽了王雨晴報出的生辰八字,師父閉上眼,掐指一算,瞬間我和王雨晴都覺得時間凝固了,除了我們自己的心跳,其他什麼也聽不到。看著師父念念有詞的嘴,雙目時而緊閉,時而舒展,我和王雨晴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直到師父重新睜開眼。
「師父,怎麼樣,晴兒是不是有救?」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師父頭一歪,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真是奇怪,憑我的功力,居然無法參透其中的玄機?」我和王雨晴對視了一眼,無語了,連師父都算不出王雨晴的命運,這事情也太奇怪了的吧?「不過,我算出她在二十五歲時,有一道坎,如果能跨過這一道坎,那麼後面的路就平坦了,可是我算不出她是否能過這道坎,也許這就是命運的變數吧?」
「變數?」我的心頭一亮,像是抓住一顆救命的稻草,連忙問道:「師父,您的意思是,晴兒是有救的!我們還有希望!」
師父點點頭,說道:「理應如此,關鍵就在於,你們能否找到血屍的屍丹或者找到你們所說的那把神奇的寶劍!」
雖然師父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不過聊勝於無,至少給了我們希望。不過師父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讓我們斷絕了師徒關係。
「沐升啊,之前你犯得錯,為師也就不再追究了!不過,從現在開始,你能答應為師,從今以後,恪守道家的本分,不再做有違天理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