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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闆想了想,不敢確定,「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他們三派與我們卸嶺並沒有太多的交往,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不過話說回來,約束一下你手底下的人,不要把人弄死了,如果真是同道中人,萬一弄死了,那就不好交代了!」
「這個我自然明白,可是那也要看他們合不合作,否則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大金牙向來就認為汝南是他的地盤,現在有人在他的地頭撒野,他當然不能忍,管它是那條道上的,只要當了他的財路,就算是親娘,他也照殺不誤。
金老闆熟悉大金牙的脾氣,知道多勸無益,他和大金牙雖說都是卸嶺門人,可是互不統屬,唯一能制約大金牙的也只有卸嶺的幽冥二老。金老闆思量再三,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往上稟報,以免大金牙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候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拾。
話分兩頭,劉祥和馬天韻本來是想連夜離開汝南,可是因為時間太晚,沒有車走,只能先回到劉祥原本租的房子裡。原來,劉祥怕在短時間內找不到馬天韻,所以乾脆就隨便在租了一間房子,一租就是一個月,本打算長期奮戰,直到找到馬天韻為止。也正以為如此,野狼幫的人幾乎把汝南城裡所有的賓館,酒店,旅社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他們倆的蹤跡。當野狼幫的人在凌晨的寒風中到處奔走的時候,劉祥和馬天韻早就進入了入夢鄉,只是可憐那些野狼幫眾,不但要熬夜找人,還要喝一肚子的西北風。
折騰了一晚上,劉祥也是困得不行,回去後很快就睡著了,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劉祥揉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時間,突然大喊道:「呀,都兩點了,我們買的車票都過了!完蛋了,完蛋了!」
「劉大哥,你醒了,先吃點東西吧?」馬天韻見劉祥醒了,趕緊端上早就準備好的吃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好吃的,就是一些漢堡炸雞可樂之類的。因為怕出去遇到野狼幫的人,所以馬天韻才叫了快餐送貨上門。
「天韻,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漢堡啊?」劉祥一覺醒來再就是肚子咕咕叫,伸手拿起來就吃,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一個漢堡,可是吃得太急,差點還把自己給噎死。
「慢點,又沒人跟你搶,喝口水順順氣!」馬天韻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啊!舒服!」喝了一大口可樂,劉祥總算是把堵在喉嚨里的漢堡給咽下去了,可是想起現在的時間,劉祥又懊悔起來,「哎,我怎麼麼就睡過頭了,天韻,我們趕不上汽車了,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錯過了,我們再買過就是了。我見你睡的香,就不好意思打擾你,」馬天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她的話鋒一轉,又問道:「其實,劉大哥,你確定我們一定要離開汝南嗎?畢竟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如今要離開,多少有點捨不得啊!」
劉祥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提議離開這裡,主要是怕那群野狗幫找你的麻煩!如果我們躲起來,他們找到不到我們,那我們也不一定要離開。不過。天韻,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的玉佩真的那麼重要嗎?」
「這……」一提到玉佩,馬天韻的秀眉就擰成了一團,好像非常不願意提及。
「不好說就不要說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應該讓我這個外人知道的!」劉祥也明白馬天韻的苦衷,誰家沒有秘密,何況這個秘密還牽連到一個寶藏,換做是誰也不願意輕易對別人講。劉祥雖然有點貪財,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強人所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不是的?我沒有把你當外人,」馬天韻怕劉祥誤會,趕緊解釋道,「我是怕你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會給你帶去無盡的麻煩!」
「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我劉祥走南闖北,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麻煩,就說上一次,我和小騙子幾個人,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在阿爾泰山轉悠了將近一個月,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也沒嫌麻煩,要不,怎麼我能見到你父親的遺言……」劉祥一說到這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只見馬天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暗沉,似乎心情又回到那個陰暗的角落。
「呸呸呸,你看我這烏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劉祥連忙改口,可是好像已經晚了。
馬天韻的眼角又蒙上了一層的薄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突然張開雙手抱住了劉祥,這讓劉祥一下了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馬天韻的眼淚就像是絕堤的河流一樣,奔騰不止,嘴裡不停地哭泣道:「我從小就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是父親把我拉扯大,現在他也離我而去,我就剩一個人,我該怎麼辦,我還能相信誰?嗚嗚嗚……」
劉祥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馬天韻,這一點他還真是不擅長,也許哭出來是對情感最好的釋放,所以劉祥這樣傻傻地保持不動,直到馬天韻哭完為止。
哭了好一會,馬天韻才漸漸止住了哭聲,淚水連連的臉上看上去楚楚動人,「劉大哥,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可以相信你嗎?」
「嗯?」劉祥沒想到馬天韻哭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的,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見劉祥一臉驚訝的樣子,馬天韻拿出那個還帶著她體溫的玉佩,遞給劉祥,說道:「我現在沒有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你能幫我保管玉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