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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祥類似的保證,我都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可是每一次都堅持不了多久,就忘得一乾二淨。這就是他的性格,腦子時不時就短路,估計這輩子都難改過來了。不過,他這種性格也不全都是壞事,至少他為朋友兩肋插刀,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做得到的!
我也就不再囉嗦了,三人檢查了一下身上最後的裝備,除了每人各帶的名劍之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富餘了。順著最後的通道,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五行大陣的最後一陣,金陣。金陣,可是不是金子所組成的陣法,而是以金元素為核心構成的陣法,包括所有的金屬在內。在我的想像之中,這裡應該是一個充滿著陷阱暗器的地方,什麼暗箭,鍘刀,飛輪,等等等等,可是等我真的看到金陣的模樣時,我愣住了。
在我們面前是一片金戈閃爍,人影憧憧,刀槍劍戟,一應俱全,肅殺之氣令人膽寒。一個個雄壯的騎士身著重甲,手持兵刃,跨下都是高大威猛的著甲戰馬,整整齊齊地列陣在我們面前,仿佛隨時都會對我們發起決死的衝鋒。
不過偌大的軍陣卻並沒有半點的動靜,鴉雀無聲,就像是一座座泥塑一般,只是威武而已。我們仔細地看了看,才明白,這些都是披著重甲的死人,或許它們死前都是一等一的勇士,但是現在只是一群披著重甲的枯骨。
「他祖母的,嚇老子一跳,光這氣勢就差點把我嚇尿了,用金戈鐵馬來形容也不過分吧?」劉祥慶幸地說道,但是再看到我緊鎖眉頭時,不禁又問道:「小騙子,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這些騎士都是活的不成?」
我表情凝重地搖搖頭說道:「目前我還沒有發現有特別陰氣的波動,不過這裡既然是五行大陣的最後一陣,這些騎士就不可能只是擺設,還記得我們在明月山遇見的蠟屍了嗎?當初我們就是不明就裡,差點是在哪裡,我總覺得這些騎士隨時都會復活!」
「復活?」劉祥愣了一下,心虛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騎士,不確定地說道:「小騙子,你開玩笑吧?這裡的騎士怎麼都有好上千了吧,要是全都復活了,我們那裡應付得過來?」
「那有沒有辦法,不驚動它們,又可以讓我們安全的通過呢?」王雨晴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含糊其辭地回答道:「這個很難講,因為這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陣法,所以我一時也不知道觸發條件。也許是我們身上的陽氣,也許是我們的體重,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如果搞不明白,我們就沒有應對措施!摸金校尉,把這一陣放在最後,應該就是最厲害的一陣,我沒有任何的把握!」
「那就只能硬拼了嗎?」劉祥看著一具具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騎士,心裡不停地翻騰,「這麼多,我們能對付幾個啊?小騙子,你還是得想想辦法,我可不願意面對如此多的敵人!」
劉祥可是出了名的劉大膽,連他都說出這麼心虛的話,足見這近千騎士對我們的壓迫感。如果能有辦法不驚動這些長眠千年的騎士,那是最好不過,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辦法呢?我想破腦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想了很久,依舊沒有結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浪費一點時間,就對我們越不利。最後我咬這後壓槽,說道:「算了,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進去試一試?」我扭頭對著劉祥說道:「死胖子,要是我有什麼不測,你就帶著晴兒原路返回,晴兒就交給你保護了!」
「阿升,你想幹嘛?」王雨晴神色緊張地看著我,拉住我的手問道:「你忘了你對我說的話了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又想食言嗎?不,我決不答應!」
「對啊,小騙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這擺明了是要硬闖,論力氣,你有我大嗎?論體格,你有我壯嗎?要去也是老子去,你這混小子搶什麼頭功!」劉祥生氣地說道,仿佛要和我搶著去死一樣。
「什麼叫做搶頭功?」我反問道,「這不是普通殭屍鬼怪,是一個非常奇怪的陣法,難道你比我更精通陣法嗎?讓你去,分分鐘就被砍成肉醬,我可不想天韻莫名其妙地變成寡婦!換作是我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一想到馬天韻,劉祥就變得有點黯然神傷。他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也有自己柔情的一面,自己死了或許不會心疼,但是自己的老婆會怎麼想?想到這,劉祥無話可說,內心十分的掙扎和糾結。
我見劉祥沉默不語,似乎被我說服了,又轉而對著王雨晴,安慰道:「晴兒,我不是去送死,而是想探明這陣法的奧秘,至於剛才那句話,純粹是為了讓我自己安心,沒有後顧之憂。你要相信我,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我們都闖過來了,難道會栽在這裡嗎?不會,肯定不會!」
王雨晴知道我去意已決,再多說什麼都沒用,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囑咐道:「那好,我先聲明,你去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不行就退回來,不能逞強。要不,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王雨晴的脾氣倔,那是出了名的。他說這番話,意思就是想告訴我如果我要是死了,她絕對不會獨活。也就是說,如果我不想王雨晴做那種傻事,我就得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世上很少有兩全其美的事情,誰願意白白去送死了,要是能全身而退,我也樂意。只是置身於上千的金戈鐵馬之間,誰有能預料到,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