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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幹什麼?是不是想幫規伺候!」金老闆厲聲罵道。
眾嘍囉一聽幫規伺候,都忍不住顫抖一下,相比之下,還是幫規可怕一些,所以很快就有人壯著膽,繼續伐木。不過,事情確實和冥魂說的一樣,血樹除了流血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異常,所以砍伐的速度明顯加快,不一會兒,就砍下不少的木頭。
冥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血樹確實和他說的一樣,除了流血之外和普通木頭相差不多,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正中間那棵參天古樹,它可是如同惡魔一般的存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卸嶺一派在大量砍伐樹木,古樹卻沒有一點反應。也許是距離太遠,又或者是古樹睡著了,反正它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那麼讓卸嶺一派安心地伐木造船。
人多力量大,不多時,幾架簡易的木筏就完成了,冥魂等人也急匆匆地感到湖邊,把木筏推入湖中,試試是否能用!
意料之中,血樹做成的木筏和普通的木筏並沒有什麼不同,浮力相當的好,穩穩噹噹地浮在湖水之中,一個木筏就算是搭成十個人也沒有問題。經過試乘後,很快卸嶺一派所有的人分別坐上五條木筏,戰戰兢兢地往湖中心划去。
一開始,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剛才就有很多的同伴莫名其妙地淹死在這個湖裡,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也就只有冥魂鎮靜一點,誰叫他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見划水聲以及湖水衝擊木筏造成的響聲。
五條木筏漸漸地往湖中心靠,一路過來都平安無事,所以眾人之然放鬆了警惕。也不知道是誰眼尖,看見前面的湖水裡浮著一個人,就尖叫道:「看,有人,有人浮在水面上!」
冥魂手裡一直抱著祖師爺的神像,不敢有一點的馬虎,看似坐得四平八穩,其實心裡也是聽慌張的,一個瞎子坐在簡易的木筏上,換做是誰都會心慌慌。突然聽到前面的叫喊聲,冥魂連忙問道:「軍師,前面怎麼回事?」
金老闆翹首一望,回頭對著冥魂說道:「回冥老,好像前面水面上浮著一個人,可能是自己兄弟,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原來是這樣,傳老夫命令,不管是死是活,都是自家兄弟,先撈上來再說!」冥魂可能是出於穩定軍心的目的,所以才會發出這樣的命令。畢竟從進入這個皇陵到現在為止,卸嶺應損失了三分之二的人馬,剩下的人也是各個自危,要是冥魂再不表現得體貼下屬一點,恐怕不用走到最後,人心就全散了。
「是!」金老闆回頭對著最前面的木筏喊道:「冥老有令,不管那個人是死是活,都是自家兄弟,先撈上來再說!」
於是最前面地小嘍囉就壯著膽把木筏劃到那個漂浮在水面上的人旁邊,看到那個認識頭朝下,所以就小心翼翼地把這個人用木棍翻了回來。一看竟然是熟人,大金牙!
「是老幫主,是我們老幫主!」那個小嘍囉正好是野狼幫的人,所以一看到這個人是大金牙,就立刻朝著後面大叫起來。
「居然是大金牙?」金老闆有點擔心大金牙是不是還活著,這樣就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利益,於是又朝前面喊道:「大金牙,是死是活?」
小嘍囉連忙查看大金牙的情況,只見他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已經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肚子也滾圓滾圓的,想必是臨死前喝了一肚子的水!小嘍囉見到這樣,只能搖搖頭,對著後面喊道:「回冥老和金幫主的話,老幫主已經沒有氣息了,估計已經死了有段時間!」
金老闆這麼一聽,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很舒坦,便前面喊道:「不管大金牙是死是活,先撈上來,再另行處置!」
幾個小嘍囉不敢抗命,只能揪這大金牙的衣服往木筏上拖。這可是死人,雖說之前是認識的,可是死人就是死人,活人都會忌諱,所以幾個人都沒有怎麼出力,一個死屍,幾個大老爺們,拖了半天,愣是沒有拖上來。
突然,已經死了多時的大金牙睜開了眼,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笑嘻嘻地盯著這幾個生前的手下。這讓幾個拖死屍的小嘍囉,當場嚇尿了,膽子小一點的直接就嚇暈了,「鬼啊,老幫主變鬼了!」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下,這條木筏上的小嘍囉頓時就暴走了。
冥魂和金老闆在中間的木筏上,對前面發生什麼事,並不是很清楚,只看見第一條木筏上的小嘍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亂蹦亂跳,亂吼亂叫。冥魂看不見,只能靠聽,所以心裡比誰都急,「軍師,前面又發生何事?」
「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鬧鬼了!咦……」金老闆話還有說完,臉色突然變得想紙一樣蒼白,眼睛等得比牛眼還大,倒吸了一口冷氣,「冥冥老,死屍,好多的死屍!」
不是什麼時候,每一條的木筏周圍,都浮起了數量不等的死屍,看裝扮就是之前落水的卸嶺門人。本來死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死屍都睜著眼,而且還是同樣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木筏上的人。被如此多的死屍盯著,金老闆能不慌嗎?
「死屍!」冥魂一下子就明白這肯定是邪祟作怪,趕忙舉起祖師爺的神像,剛要念口訣,突然木筏一陣劇烈地搖晃,差點沒把冥魂從木筏上摔下去。可是別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金老闆就是一個倒霉的孩子,一下子沒有站穩,撲通一聲就掉進了冰冷的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