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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看見沒,這些陶瓮上的小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鬼火劇毒就是從這些小眼散發出來的!」我指著陶瓮上那些無規則的小眼說道,至此,這陶瓮和乾屍之謎也就算基本上解開了,不過一個新的謎題又擺在我們的面前。
如果說,這個陶瓮和乾屍只是一種防盜手段,那它們出現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它們在守護著什麼,這才是問題的重點。先是迷霧之林,接著巨石沙層,再接著又是一個謎一樣的空墓,最後還有鬼火劇毒,如此嚴密的防盜措施,全都指向了一點,這裡一定隱藏著一個秘密,不出意外,溫韜墓一定藏在此地!
恐懼,感慨,疑惑,都阻擋不了我和王雨晴此行的目的,我們的終極目的就是找到溫家族譜上所記載的湛盧劍。所以我們兩人很快就在這個密室之中,在陶瓮之間穿行,尋找著有用的線索,希望能真正的挖掘出溫韜墓的秘密。
但是一番搜尋下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我也曾試探地在敲擊地面,以及牆壁,不過一樣沒有收穫,仿佛這溫韜墓就到此為此了!
「阿升,會不會,我們判斷錯了,這裡已經不再有密室暗格了?」王雨晴有點氣餒,不要說搜尋無果,隨著時針的旋轉,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不會,這裡肯定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秘密,要不然前面遇到的就說不通了,可是究竟是什麼呢?我們有遺漏了什麼呢?」我堅信溫韜墓一定在這,這個墓室里也一定有我們忽略的東西,可是冥思苦想,還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會不會還和這些陶瓮有關呢?」王雨晴隨口說了一句,她其實也沒有發現什麼,只是一種下意識,或者說是女人的直覺。不過,有時候女人的直覺還是非常準確的,正是王雨晴的提示,讓我發現了我之前一直忽略的問題。
「陶瓮?」我再認真地看了一眼那擺放在墓室里的六十四個陶瓮,雖說一眼望過去,還算整齊,但是懂行的人還是看得出來,其中有幾個陶瓮還是偏離了它原來的位置。當然,我首先排除了是搬山一派所為。在這個墓室里,搬山留下的腳印痕跡還是很多的,但是在那幾個偏移的陶瓮旁並沒有發現多餘的足跡,也沒有發現陶瓮又被挪動的痕跡,那就是說,這幾個陶瓮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排放的。那麼,是修墓之人擺放的時候沒有擺整齊,純屬無心之失,還是有人故意如此擺放,為的是掩藏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我個人更偏向於後面一個答案,為什麼呢?因為我相信能找到迷霧之林這個隱秘有詭異的地方作為陵墓,能夠用看似最簡單巨石沙層作為防盜手段,能夠想到真假墓來迷惑盜墓賊,能夠有能力搞出鬼火劇毒的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一定是這一行中的高手。什麼是高手?通俗一點說,就是在屬於自己的這一行里出類拔萃的人。能成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也絕不會讓自己的作品出現瑕疵,所以我才敢判斷,這幾個陶瓮的擺放是有意為之,絕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晴兒,搭把手,把這個陶瓮往左邊挪一挪?」
王雨晴無條件地相信我,所以什麼都不說,就擺開姿勢幫我推了起來。雖然,這個陶瓮非常的髒,上面落滿了塵土,可是王雨晴絲毫沒有半點介意,就算弄髒她的衣服,弄花她的臉,也毫不在意。有人說,認真的女人才是最美的,現在看來,確實如此,至少在我的眼裡,王雨晴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我和王雨晴費了老大的勁,才把那個陶瓮推回原位,別看只是個陶瓮,那分量可不小,再加上裡面裝著一具乾屍,把我們倆累得夠嗆。等把這個陶瓮移回原位,我們倆已經是滿頭大汗,大口大口地喘氣,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會發生?
突然間一股濃烈的陰氣撲面而來,整個墓室的溫度瞬間也下降了好幾度。一種無名的壓抑感,就這樣莫民奇妙的襲來。不過我們見得多了,自然知道這是什麼鬼玩意兒,那是殭屍身上所散發出的陰氣,我絕對不會認錯!
既然是殭屍的陰氣,那不用說,肯定是躺在陶瓮里那六十四位,可能它們在裡面呆久了,想換個姿勢也說不定。不過這怎麼可能,我趕緊掏出寒魄,既緊張又興奮地說道:「晴兒,看到我們的老朋友又想我們了,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就當放鬆放鬆!」
我說得如此輕鬆,當然不是空口說大話,要知道,自從認識王雨晴後,我跟殭屍這類玩意兒的緣分就沒斷過,從新疆的阿爾泰山到河南老家的祖墳到江西明月山到東北靠山屯最後輾轉到這藥王山,各式各樣的殭屍都見過,也殺過,就連最牛逼的鬼屍,也幹掉過。所以面對這裡區區的六十四具殭屍嘍囉,我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我是很放鬆,但是王雨晴卻如臨大敵,怎麼說這裡也有六十四具殭屍,就算讓我們白砍,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阿升,不要盡說大話,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我看我們還是趁著這些殭屍沒出來先走吧?」
「不,這些殭屍必須斬殺,」我斬釘截鐵地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進來這麼久,這殭屍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我們移動陶瓮後就出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這麼說來好像有點道理!」王雨晴也不囉嗦,取出魚腸劍,兩個人嚴陣以待,準備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