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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毅苦笑一番,「小蕾的仇還沒有報,我又怎麼能走,再說我們可是答應巴巴的族人,無論如何都要有人給他們一個交代,所以我們不能全都走了,我必須留下!」
我一聽羅毅的想法,堅決不答應,說道:「不行,要是我們就這樣拋下你不管,我們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答應巴巴族人可不知你一個人,我也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
「對,老子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別忘了我也答應過巴巴,剛才我想走來著,現在我也不走了!」劉祥想起對巴巴的承諾,覺得心中有愧,見我不想走,所以他也打算留下來。
「糊塗,你們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沐升,你有沒有想過雨晴的感受,劉祥你剛結婚,你有沒有想過你老婆的感受!承諾由我一個人去背就可以了,不是我們不盡力,是我們能力不夠!相信他們會理解的!」
我看了看王雨晴,又看了看劉祥,他們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顯然內心都在劇烈地掙扎著。羅毅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明明知道這是去送死,那又何必把所有人的命都搭上呢?可是讓他一個人去送死,我們也不可能答應!怎麼辦呢?
難道我們真的要半途而廢,真的就拿這個千年古樹沒有辦法嗎?我突然間又看見了那個深藏在古樹樹根之中的瘤狀物,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古樹詭冢(五)
巴巴的死讓我們很自責,讓我們很痛心,但是同時也讓我們更加堅定地前行,一定要搞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可是當我們近距離見到那顆巨型的古樹時,什麼雄心壯志,什麼豪言壯語,瞬間蕩然無存。
不是我們想反悔,而是對手的實力過於強大,在古樹的面前,我們就是弱不禁風的螻蟻。蚍蜉撼樹,螳臂當車,這是我們此時能聯想到的最恰當的詞語。
不知是為什麼,古樹原本還是比較安靜的狀態,可是突然間就覺醒了,粗壯的樹根四處橫掃,引來一陣天崩地裂。經過這番動盪,我們頭頂上的地面裂開了,最後在我們我們的頭上陷出一個大坑。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大坑,我們才能近距離清楚古樹的全貌。而紛揚下墜的沙土夾帶著腐屍,全都砸落在我們的頭上,幾乎把我們全部掩埋,慶幸的是,我們都還活著,而且沒有受到太嚴重的損傷。
面對這樣的情景,一向膽氣最足的劉祥也萌生了退意,而我此時也顧不上尋找什麼七星龍淵劍了,搞不好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就算找到了又有何意義。如果羅毅也同意後撤的話,我會立馬扭頭就走。
但是羅毅卻不是那麼想的,一來這顆古樹是他的仇人,二來羅毅仍舊記著對巴巴一族的承諾,所以他決定由他一個人留下來做了了斷,而讓我們先行離開。
羅毅的果敢和大義令我們自愧不如,原本的退意瞬間消除了大半。拋下羅毅讓自己逃生,這是我們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事,可是當羅毅提及王雨晴以及馬天韻時,我們的意志又再一次動搖了。
難道真的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面對這顆千年古樹,用蠻力和它對抗,那只有死路一條,要戰勝它,就一定要找到它的弱點,可是它有弱點嗎,就算有,它的弱點又在哪呢?
正當我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我突然間又看見了那個藏在古樹樹根之間的瘤狀物。這個瘤狀物與植物人的樹瘤有很大的不同,不但體積大了很多,外表也有很大的差別。
我之前就已經能夠懷疑那個樹瘤就是李元昊的棺槨,只是還沒等我們弄清楚,古樹的覺醒就把我們埋了起來。一種直覺告訴我,一切的源頭都在那個瘤狀物上,如果能除掉那個瘤狀物,說不定一切都有轉機!
「大哥,我有個想法,說不定可行!你看那個瘤狀物,會不會就是那個瘤狀物擾亂了古樹,這才讓古樹陷入發狂的狀態!」我指著那個瘤狀物說道。
「你是說古樹發狂不是它的本意,而是因為那個瘤狀物的原因?」羅毅雖然也有點懷疑,但是也不敢確定!
「嗯,我們從頭再把事情的始末捋一遍,首先,族長說過,千年前古樹的比起相當溫和,自從李元昊帶兵血洗地下城後,古樹才性情大變;其次,這條通道的後半部分絕對是李元昊修建的,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直接挖一個通道到達古樹的根部,想以此為他的墓室,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現在看來,他一定是想從古樹那裡的得到些什麼!而這才是古樹發狂真正的原因,所以如果我們能把那個瘤狀物拿下的話,或許我們能成功!」
「小騙子,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你能確定嗎?」劉祥一聽這事有門,頓時又來了精神頭,說實話,他也不想當一個背信棄義的人,之前答應巴巴的時候那麼爽快,要是什麼事都沒有做,就這麼打道回府,他自己那關也過不去。
「呃,」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都是我的猜想,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說,我不敢保證!」
「啊?我還以為你有把握呢?那要是萬一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還有幾分逃命的機會?」劉祥急切地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如果事情出乎我的意料,那我們逃生的機會就幾乎等於零!」
「這不就是等於賭命嗎?」劉祥嚇出一身的冷汗,「我不是怕死,關鍵是我是怕天韻沒人照顧,要不這樣,小騙子你要是答應幫我照顧天韻,老子這條命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