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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邊投來第一縷的陽光,太陽慢慢地爬上山頭,露出紅彤彤的臉蛋,萬物開始復甦,新的一天開始了。而忙活了一個晚上的我們此時倒是哈欠連天,辛苦了一個晚上,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不但也解開了是貝利的秘密,也順便除去了盤踞在祭奠台地冤魂,如今,所有的成果都保存在相機里。
我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氣,心中如釋重負,高興地說道:「走,大功告成,我們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覺,然後再來研究這石碑上到底寫了什麼!」
「嗯,不過我得先吃點東西,忙活了一個晚上,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猴子應聲道,昨晚可是讓他見到我的真正實力,所以他對我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我說東他絕對不敢說西,「花大爺,王特工,你們想吃啥,我回去就去買?」
「不用了,猴子,我早就準備好了,只要回去熱熱就能吃了!」王雨晴想的周到,早在昨晚出發之前,就想到我們可能要忙活一個晚上,所以提前就把今天的早餐準備好了。
「王特工還真是心細啊!」猴子看了看我又望了望王雨晴,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口無遮攔地說道:「花大爺,你能娶到王特工真是好福氣啊!」
「額……」我聽了這話當然心裡是美滋滋的,不過在王雨晴面前我也不好回答什麼。
王雨晴臉紅撲撲,瞪了一眼猴子,「死猴子,你胡說什麼呢?誰說嫁給他了,你要是再亂說話,小心我讓你餓肚子!」
「是是是,我該死,我胡說,您可千萬別讓我餓肚子啊,我的小身板可經不起餓,本來就皮包骨了,再餓下去就變成白骨精了!」猴子一臉的滑稽樣,惹得我和王雨晴捧腹大笑。
「好了,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回去!」我忍住笑說道。我們來這裡是瞞著所有村里人的,自然也不能留下太多的痕跡,這豬牛羊必須帶走。好在猴子有先見之明,這三隻動物都是找最小的,豬不過十來斤,羊也就二十斤左右,只有牛重一點不過放完血後也不超過五十斤,我們三個人一人扛一隻,也能輕輕鬆鬆地回去。半路上我們還尋思著是不是在村里搞一個燒烤大會,免得浪費這三隻豬牛羊。
可是事情總有我們想不到的地方,在我們走後,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從一片灌木叢里出來,來到無字石碑前,不停地到處查看著。不過可惜的是,那些字早就消失了,他尋覓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這裡呢?這塊石碑上又有什麼秘密呢?」這個人抬起頭,看著我們遠去的方向,眼裡放出疑惑的精光。
回到家中,我們三個飽餐了一頓,又美美地睡上一覺,當然,那部數位相機就由我妥善保管著。我擔心會有變數,只能委屈數位相機和我同床共枕,共會周公。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猴子早就迫不及待地守在我的房門口,他很想知道那石碑上究竟寫了些什麼,只不過我一直都沒有醒,他也不敢輕易吵醒我。
我一開門,就被攔在門口的猴子嚇了一跳,氣惱地說道:「猴子,你這是幹嘛?有覺好好地不睡,守在我的門口乾嘛?」
「嘿嘿,我這不是著急嘛?想看看花大爺您還沒有醒,又不敢吵醒花大爺您,所以就只能守在這裡了!」猴子陪著笑臉說道。
「瞧你那猴急的,真和你的外號一樣!」我揚揚手裡的數位相機,「就算再急,也總不能就站在這門口看吧?」
「對對對,我們到客廳看,花大爺,您請!」猴子一邊引路,一邊說道。
可是數位相機的屏幕太小,我和猴子兩人人擠在一起,看得並不是很清楚,放大了看,又看不全面,正懊惱著,王雨晴拿著筆記本電腦走過來,笑著說道:「就知道你們心急,可是你們也不想想,那么小的屏幕看得清楚嗎,還是連接到電腦上看吧!」
「王特工就是聰明,不是我們這些大老粗可以相比的。」猴子恭維道。
我一聽臉色馬上就拉下來了,「猴子,誰是大老粗,罵你自己就算了,幹嘛帶上我?」
「啊?」猴子一臉的無辜,自怨道:「瞧我這張嘴,怎麼說話的,花大爺,你別生氣,我這嘴就是快,大老粗肯定是我,怎麼會是您花大爺呢?」
說話間,王雨晴已經把數位相機和筆記本電腦相連,相機上拍攝的照片也就清晰的顯示在電腦屏幕上,對我們兩個說道:「你們到底看不看,不看的話,我就收起來了!」
「看,怎麼不看?」原本我還和猴子賭氣,一看到屏幕上的內容,頓時就被吸引了。
「吾乃花氏第十八代次子花英,先祖傳為前朝花氏木蘭,其中真偽不得而知。先父花茂乃大明開國功臣,官拜都指揮使,然吾乃次子,父歿後,兄榮襲爵。吾不服,憑一己之力,進將軍之位。太祖轟,由其孫朱允文即位,世稱建文帝。建文帝年少氣盛,聽信讒臣之言,大舉削藩,觸怒燕王,燕王起兵造反,清君側。適逢吾乃燕王麾下,數次為先鋒,斬殺建文帝數名大將,為燕王立下汗馬功勞。燕王奪得龍位後,改號永樂,犒賞三軍,分封群臣,吾以軍功進得廣東都指揮使之職。」
「然吾一時心慈,鑄成大錯。取南京,破皇城,吾為先鋒,雖未尋得建文帝,卻俘建文帝之嬪妃董妃。董妃與吾自小相識,吾不忍殺之,偷而藏之,奈何董妃已懷建文帝之骨肉,吾知之晚矣。董妃淚涕漣漣,求吾保之,並以太祖遺兵贈之。吾心存善念,念舊情,不忍其母子慘死,故而隱之。然天下無不透風之牆,吾兄不知從何知曉此事,再三逼迫,無奈,吾連夜舉家出逃,乘船出海,本欲出南洋,然故土難離,故而反其道而行之,揚帆北上,輾轉來到回到花氏祖地,隱姓埋名,了此一生。董妃自知愧對於吾,帶其子另覓去處,吾挽留不得,遂將太祖遺兵還之,自此再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