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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並不像他們那樣容易激動,因為我感覺到的陰氣非常的淡,似有似無,也就是說離陰氣的散發源,還非常的遠。這潭水下面有多深,究竟通往哪裡,我們都不得而知,所以我絲毫高興不起來。「死胖子,你那裡不是有細繩嗎?先給我一下!」我開口說道。
「好的,我馬上拿給你,」劉祥二話不說就把細繩遞給了我,然後才問道,「小騙子,你要細繩幹嘛?這繩子可承受不了你的重量!」
「我想試試這潭水有多深?又沒說我自己要下去!」我一邊說著,一邊把細繩的一頭拴在一塊小石頭上,然後慢慢地把拴著細繩的石頭放入水中。我一直放,眼見手上的細繩越來越少,可是石頭似乎還不到底,這潭水究竟有多深啊?最後我把手裡的細繩都用完了,依然不見底,不僅我吃驚這潭水之深,大家的眼裡都是一副不可思議。
「乖乖,這潭水那麼深,我那團細繩足足有十米長,那這潭水之下不會是無底洞吧?」劉祥一想到要潛到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下,心裡不免毛毛的。
我的心裡也是一陣唏噓,這潭水的深度遠超我的想像,說明這底下的空間很大,我們要在這下面找到三王墓的入口不是一般的難。但是再難,我們也要下去一探,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找到三王墓入口的方法,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不闖不知道,一闖嚇一跳,這深潭底下的情況,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上許多。不但有暗流涌動,更有不明的嗜血怪物等待著我們。
究竟深潭下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在等待我們呢?我們下回再說!
第一百八十章 水下驚魂
入夜後的老山冷風蕭瑟,尤其是在那隱秘山坳的深潭邊,一陣陣的寒氣隨著天色的漸暗,變得越來越刺骨。在白天,那些蒼翠蜿蜒的樹木,奇形怪狀的怪石,都是難得的風景,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它們就如同從地獄裡跳出的鬼魅,張牙舞爪,仿佛要吞噬所有膽敢靠近這明月山秘密的人。
我們五個人就圍站在這黑色的深潭邊,心裡一陣陣地發毛,雖然心裡沒有底,但是我們還是緊張地商量著接下來的步驟。經過一番推理和尋找,我們最終認定這個黑色的深潭就是三王墓的入口,就算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也有八成,至少和三王墓有莫大的關係,要不然那潭水中隱約帶著的陰氣就無從解釋。但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沒想到這裡的入口是一汪深潭,所以憑我們現在身上所帶的裝備,完全不足以應付。雖然我們車上帶了一些潛水裝備,不過卻遠不夠我們五個人使用。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找不到其他入口的話,我們就必須分兵,一部分人進去,一部分人留守。
「怎麼樣,小騙子,你是怎麼考慮的,我們到底是下還是不下?」劉祥問道。
「下肯定是要下的,只不過我們的裝備不足,潛水裝備最多只能夠三個人使用,那我們就該考慮怎麼樣分配,誰下去探路,誰留下放風?」我回答道。
「這還用說嗎?」劉祥看看那兩個女生,說道:「我們可是大老爺們,哪有讓女人去冒險,男人在旁邊看的道理。我看也不用商量了,王小姐和天韻就留在外面,做個接應,髒活累活當然是我們三個大男人去干嘍?」
劉祥說的話也是我心裡所想,無論如何,我也不想王雨晴和馬天韻去冒險,正好這一次是絕佳的藉口,我也能少擔點心。可是這兩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小女人,她們居然異口同聲地拒絕了,「不行,憑什麼瞧不起我們女人?」
尤其是王雨晴,氣呼呼地說道:「論資歷,論經驗,那一次下墓探險我不是親力親為,沖在第一線,我有說過半點苦嗎?我有退縮嗎?想讓我留下,可以,但是給我一個令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我的姑奶奶啊,不是裝備不夠嗎?這還不是最合理的理由嗎?」我好心勸慰道。
「既然是裝備不夠,那就讓猴子留下,我和你們一起下去!」王雨晴的這番話,讓猴子暗爽不已,他是一個極為膽小,又有潔癖的人,讓他鑽進這黑乎乎的深潭,還真是有點心虛。正好王雨晴提了這麼好的一個建議,他的心裡能不高興嗎?
「雨晴要去,我也要去,我不想留在這裡瞎擔心!」馬天韻也賭氣地說道,在她天真的想法中,王雨晴去得,她也去得,完全沒有想到實際的可行性。
「哎喲,我的馬大小姐,您就別添亂了,你要是去了,是不是讓我這兩百多斤在這裡乾瞪眼?這合適嗎?」劉祥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很有道理,一時讓馬天韻啞口無言。
我看猴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似乎不太願意下去,可是,這個時候可由不得他,因為王雨晴有一個先天的弱項,那就是她不太會游泳,這一點在我們第一次進入古墓的時候就知道了。於是我理直氣壯地問道:「晴兒,不是我不讓你去,而是你自身條件的限制,你才剛學會游泳?你能閉氣多久?你確定你能堅持下去嗎?」
王雨晴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只會最簡單的狗刨勢,而且還是非常生疏的那種,可是她仍舊不想放棄,堅持道:「那不是有潛水裝備嗎?我想應該可以,不會嗆到我的!」
「晴兒,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要潛水那也必須建立在會游泳的基礎上,誰知道這深潭下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我可不能拿你的生命來開玩笑,你自己更不可以。好了,不要再說了,就這麼決定,我,劉祥還有猴子先下去看看,晴兒和天韻就在外面留守,如果情況有變化,到時再說!」我一錘定音,絲毫不讓王雨晴和馬天韻有任何辯駁的機會。不過這不是專制,確實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王雨晴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理智告訴她,再說下去,那就是無理取鬧了,孰輕孰重,這點事理她還是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