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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將莫邪的兒子名叫赤,赤長的很特別,額頭很寬,很容易被識別。等到赤長大成人,就問自己的母親說:「我的父親在什麼地方?」他的母親說:「你父親替楚王鑄劍,過了三年才鑄成,楚王發怒,殺了他。他臨離家時囑咐我:『告訴我們的兒子,出門望著南山,松樹長在石頭上,劍就在松樹背上』。」於是赤出門向南望,看不見有山,只看見堂前松木屋柱豎立在石砥之上。赤就用斧頭砍開松柱的背面,拿到了寶劍,日夜想著向楚王報父仇。
一晚,楚王夢見一年輕人額頭很寬,說是想要找他報仇。於是楚王驚醒,害怕自己被刺殺,就懸千金重賞,捉拿這年輕人。赤聽到這個消息就逃走了,逃進山中邊走邊哭。一個俠客遇見赤,對赤說:「你年紀這么小,為什麼哭得這麼悲傷呢?」赤回答說:「我是干將莫邪的兒子,楚王殺死了我的父親,我想給他報仇。」俠客說:「聽說楚王懸千金重賞要得到你的頭。把你的頭和劍拿來,我替你向楚王報仇。」赤不疑有他,說:「好極了!」馬上就自殺,割下頭,兩手捧著頭和劍送到俠客面前,身軀直立不倒。直到俠客說:「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於是赤的屍身這才倒下。
俠客拿著赤的頭去見楚王,楚王非常高興。俠客說:「這是勇士的頭,應當在滾燙的鑊中把它煮爛。」楚王覺得有理,就按著俠客的話來煮頭,可是煮了三日三夜還沒煮爛。頭還從滾燙的水中跳起來,瞪大眼睛,顯出怒氣沖沖的樣子。俠客說:「這年輕人的頭煮不爛,希望大王親自到鑊旁觀看,用您地王氣壓制他,這頭就一定會煮爛。」於是楚王就到鑊旁看。此時,俠客瞅准機會從背後用劍對準楚王的頭砍下去,楚王的頭隨著劍勢掉入沸水中。俠客自知死罪難逃,也對準自己的頭砍下,他的頭又墜入沸水中。最後三個頭在沸水鍋一起煮爛了,不能識別哪一個是楚王的頭顱。由於楚國大臣分不清頭顱的歸屬,共同埋葬又怕褻瀆楚王,所以三個人頭骨都以王家禮儀安葬,這就是三王墓的由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白雲觀
為了支開猴子讓我們有時間對魚腸劍做更深入的了解,同時也為了試試猴子是否可靠,我和王雨晴讓猴子獨自一個人帶著紫晶盒去找買家。可是猴子一去就是好幾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既沒有消息傳回,人就更沒有回來。我和王雨晴都覺得猴子肯定是「捲款私逃」了,心裡堵得慌。雖然我們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一想到那一疊疊的人民幣仗著翅膀飛走了,再想到猴子那猥瑣的笑臉,心裡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猴子沒有回來,倒是前些天外出父親和紅嬸一道回來了。從他們倆的言行舉止上觀察,我們發現似乎他們的關係更加的親密。雖然礙於面子,兩個老人不敢太過表露,不過我還是難逃我們的火眼金睛,隱約覺得紅嬸成為我後媽的時間已經不遠了。不過,這是他們兩個老人家的事,他們不說,我們做晚輩的也不好多插嘴,一切順其自然吧!
本想和父親再多相處一段時間,可是我們的時間也很緊迫,不能再逗留下去。原本回家只是想路過時探望一下父親,可是卻沒有想到遇到毒龍幫在我們村里搗亂的這檔事。而我們在捲入如那場事件後,我又受重傷了。這些事情前後那麼一耽擱,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悄悄地溜走了。按照原計劃我們是要去找我師父,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辦法解除王雨晴身上的詛咒。現在想來,我們在這裡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是時候去白雲觀了,畢竟王雨晴所剩的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逝去。
我和王雨晴走的這一天,父親和紅嬸一直站在村口,目送著我和王雨晴離開,久久不曾離去。我心裡雖然有點捨不得,不過為了儘早幫王雨晴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再多的不舍也只能深深的埋進心裡了。至於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又要去哪裡,這件事我並沒有向父親和紅嬸挑明。只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說是要回福建打工,淳樸的父親和紅嬸就信以為真,還特地囑咐我要好好工作,他們沒事,不要太惦念。雖然我不想說這個謊言,可是我知道,有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權當這個謊言是善意的謊言。
離開了虞城,我和王雨晴就直奔我學道的地方,白雲觀。離開這裡並不是很久,可是我卻覺得恍如隔世。山上的生活單調乏味,但是卻是一個世外桃源,沒有名利,沒有紛爭,更沒有城市裡的喧囂。走在熟悉的山道上,看著路旁那我從未注意的花草樹木,都倍感親切,我心裡不停地感慨,「我花沐升又回來了,不知道師父和師兄們可好?」
「阿升,想什麼,這麼入神?」見我目光游離,面帶微笑,王雨晴疑惑地問道。
「哦,沒什麼,離開著了這麼久了,今天再回來,有點感觸。不知道師父身體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的硬朗?師兄們還是一樣經常搞烏龍?」
「阿升,你師父會不會很兇啊?」王雨晴有點擔心地問道:「我可是聽說老道士基本上都很古板,都很不好相處的。」
「額,這個應該不會吧?」其實我心裡也沒有把握,師父的脾氣確實比較古怪,我跟他這麼久,也很難摸清楚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反過來,我心裡想什麼,他不用問都能知道。
「阿升,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想起來,覺得好奇怪哦?」王雨晴突然來了興致,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