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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們?」溫德仁的臉上滿是鮮血,不管他做任何表情都是非常的恐怖,尤其是他笑的時候,「救你們,救你們有什麼好處呢?」
「靠你大爺,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好處,你拿了那麼多,還不夠嗎?他麼的,你能不能不要只認錢啊?」劉祥氣呼呼地回道。
溫德仁一聽劉祥這麼回答,臉色一沉,「沒有好處,那就怪不得我了,你們自己慢慢往上爬吧?我可是走了!」說著,溫德仁就準備攀上另一根較高的鐵索,打算從哪裡離開。
「別別別,溫德仁,有話好說,你要什麼,我們都答應你!」我連忙說道。此時溫德仁就是我們最大的希望,什麼也比不上命重要,我可不能輕易地放棄這次機會。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溫德仁朝著下面喊,但是眼神卻一直看著劉祥,因為我們剛才得到的寶貝大部分都在劉祥的身上。
要讓劉祥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簡直比割他的肉還難受,可是為了大家著想,劉祥也只有咬著牙說道:「行,就依你,只要你把我們救上去,我身上的東西,全歸你!」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溫德仁笑得比誰都難看,這才慢悠悠地找來一段繩子,扔了下來,說道:「接著,我拉你們上來,不過先說好了,不要反悔,否則,有你們好瞧得!」
「不不不,我們不會反悔的!」劉祥連忙應道,其實他的心裡卻是另外一種聲音,「好小子,你等著,等老子上來,連本帶利全都撈回來!」
溫德仁會真心救我們嗎?當然是不會!可是我們明知道他不會,卻還是選擇相信他,因為我們真的沒有第二個選擇。
最先獲救的當然是最上面的劉祥,只有他能最先夠著溫德仁拋下的繩子,所以劉祥把繩子往自己的腰間一綁,雙手雙腳同時發力,一點一點地往上爬。我們下面三個人雖然晃蕩地很厲害,那也只得忍著,緊緊地抱住鐵索,希望劉祥這個死胖子快點上去。
有了溫德仁的幫助,劉祥很快就爬上去,可是就在還差兩米的地方,溫德仁突然不拉了,反而掏出短刀,指著劉祥說道:「喂,先把你的背包扔上來!」
「他麼的,你當老子是傻子嗎?我要是把包給你,你又不拉我上去,我不就成了冤大頭了嗎?」劉祥人粗心不粗,他也知道我們唯一的籌碼就是背包里的那些東西,如果要是就這麼給了溫德仁,我們可就是完全被動了。
「那要是你上來,又不給我包,那怎麼說?」溫德仁似笑非笑地說道:「廢話少說,一句話的事兒,給還是不給?」
劉祥這下可做不了主了,就朝著我們喊道:「喂,都聽得見嗎,我這是給,還是不給啊?」
我們三個在下面可是受夠了,要是再這麼拖下去,估計不用一會兒,我們就都得掉下去,所以我只能隨口回答道:「給吧,給吧,溫德仁你可不能食言啊!」
劉祥只能極不情願地摘下自己的背包,對著上面用力的一甩,「喂,溫德仁,我可是把我的家當都扔上去了,你該把我們拉上去了吧?」
「急什麼,先讓我驗驗貨!」說著溫德仁急不可耐地拉開劉祥的背包,看了一眼裡面的寶貝,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這回所有的寶貝可都是我的了!」
其實,溫德仁說的也不全對,因為湛盧劍可是在我的背上背著,這可是至寶,只是因為湛盧劍很特殊,所以才會由我背著,要不然劉祥早就搶過去了。也正因為這樣,溫德仁才沒有發現他所說的寶貝中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湛盧劍。
「喂,東西你都拿走了,該動手了吧!」劉祥不耐煩地催促道。
溫德仁回頭一看,一臉的陰笑,「沒錯,是該動手了!」說著,溫德仁用手裡的短刀把系在劉祥身上的那根繩子割斷了,還朝我們揮揮手,「各位,拜拜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劉祥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趕緊雙手抱起鐵索,嘴裡不停地罵道:「溫德仁,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不相信用,你一定不得好死!」而我們三個人的嘴也沒有閒著,什麼爛詞都用在溫德仁的身上,不罵他難消我們心頭之恨。
可是溫德仁的臉皮厚的很,萬全不為所動,「罵吧,你們就盡情地罵吧?反正你們都得死在這?拜拜各位,我可是先走了!」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嘣」,這一聲和之前鐵索崩斷的聲音一模一樣。原來這裡的鐵索本來就是互相制衡,才能托住中間那個巨大地懸棺,而之前已經斷了一根,就已經破壞了平衡。我們所有人只顧眼前的處境,完全沒有在意那副懸棺,其實一直都在慢慢地傾斜,當量變積累成質變的時候,其他的鐵索也就支持不住了。
有一根斷,就有第二根,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鐵索崩斷,那副懸棺也隨之傾倒,偌大的懸棺排山倒海地向溫德仁壓去,使他逃無可逃,連人帶包,也從鐵索上掉落下去,甚至連哼哼一句的機會都沒有。
從鐵索上掉下來的可不只是溫德仁一個,巨大的懸棺和裡面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全都砸了下來。而我們在下面避無可避,只能祈禱不要有什麼東西砸到我們的頭上。
可能幸運之神,剛好路過,隨著懸棺的掉落,我們所在的鐵索也自然大幅度地擺動起來,正是這麼一擺動,我們四個人才逃過一劫,四個人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