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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一腳油門,跑車發出難聽的燒胎聲,直接就竄了出去,不到幾秒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
我嘆了口氣,我不僅是男人,我還是一個人,能控制自己情慾的人,才算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我自嘲地笑了自己一下,反過來想,人生這麼短暫,沒有那麼多對自己約束,像是攸寧這種才會真正的快樂吧。
我用腳捻滅了那根香菸,捫心自問,不會覺得空虛嗎?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攸寧發過來的簡訊:「我就那麼不如殷夏?」
我沒有回覆,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夜晚出乎意料的漫長,時間好像過了一天一夜,我還在走著,知道疲憊不堪了,才找到了陸禎家的街口。
咣當——
剛進街口,我就看到路燈的燈罩掉下來,砸在地上,又彈起來兩下,停在我腳邊了。
怎麼看起來破舊了很多,我在心裡嘀咕著。
第119章 自成一脈的空間
我一腳用力踢開了燈罩,撞擊的我腳趾有些疼,看著他飛出去落地後沿著弧線滾出去,最後撞在了不遠處的牆上,這才停下來。
被燈罩撞到的牆,磕出了一個痕跡,想必也沙沙地掉著塵土。
我仔細一瞅,這才發現周圍的建築上都蒙了一層灰似的。
怎麼會這樣?
我這才發現周圍已經升起一層淡淡的霧氣,走進去,才算是進了街道里,正看見周圍房屋都是破磚爛瓦,殘垣斷壁,一副破敗的景象。
周圍沒有任何動靜,我好像走在一個無人的街道中,可那些陰暗得視線所達不到的地方,我總擔心有什麼東西跳出來。
我深深吸了口氣,我不是無神論者嘛,怎麼就擔心有可怖的東西蹦出來了?
想到這裡,我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的笑聲飄出來,好像迴蕩在了整個街道里,然後盪著盪著就聲音就變調了,好像一種鬼怪的叫聲,最後才慢慢消失掉。
笑過之後,我就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太多餘的聲音,可腳步聲迴蕩著,我走過感覺後面有人跟著我,可回頭又看不到人。
就這麼忐忑地走到了陸禎家的店鋪門前,我用手抹了一下捲簾門,上面沾滿了灰塵,好像很久沒有開啟過了。
鑰匙不知道放在哪了,我就繞到小門,搬開了花盆,從下面找到了鑰匙。
可這要是才插進鎖孔,一擰就斷了。
我詫異地看著如同硬泥的鑰匙截面,索性就把要是給扔了,如果要是都成這樣了,那鎖頭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果然,門我拽了幾下就開了,只是震下來不少塵土,好像整面牆都差點被我給拽下來。
屋子裡到是還挺乾淨的,只是有一點點霉味兒,跟外面完全是兩種感覺。
隨手按了點燈開關,點燈閃爍兩下,似乎燈絲也支撐不住了,噼啪閃爍一陣火花之後,就熄滅了。
沒有燈就算了,我直接打開手機的閃光燈當手電,去庫房裡找合適的工具了。
就跟我進來時候想的一樣,裡面的東西也都生鏽腐蝕了,有繩子也都糟了,根本沒辦法用。
回頭的時候,閃光燈剛好掃過床頭的柜子,上面有一個瓶子我之前沒有注意到過,可現在注意到它,是因為它看起來是嶄新的,跟周圍覆蓋了塵土的東西格格不入。
這個藥瓶裡面是什麼藥啊?治療哮喘的?
我聽說陸禎是有哮喘的,上面純英文字幕的商標,看起來又不像是英文字母,好像是隨意拼湊起來的,或者是某種簡寫。
擰開藥瓶,我湊近聞了聞,沒有什麼古怪的味道,就把藥片倒出來看了看,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藥可不能亂吃,我還是把藥瓶放回去了,可放回去的時候,就感覺這個藥瓶跟周圍不太一樣,好像是個特別關鍵的東西。
當然這個關鍵不是對我,而是對『陸禎』而言。
現在我就是陸禎,吃一片應該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
我重新倒了一片藥出來,看著躺在手掌心的藥片,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就把藥重新放了回去。
我平時身體就不錯,偶爾還玩玩健身什麼的,很少頭疼腦熱,這類藥物對我來說,從心裡就牴觸。
我才不吃這破玩意,我嘀咕了一句,就扭頭出去了。
這藥是用來治療哮喘的嗎?我怎麼沒聽說過有片劑來治療這種慢性病的。
不管那麼多了,我估計這裡都找不到合適的工具,乾脆就直接從店鋪裡面出來,想要進別的屋子根本做不到,門都是上鎖了的。
整條街道走到頭,包括街道門口的三角形花園周邊幾個小區,都是這幅破敗的樣子,要是進來的時候是這樣,估計我都不會進來。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路上,霧氣也散了一點,我這才回過神兒來,該不會是因為霧氣的關係,我就回頭看了一眼,哪裡還有什麼霧氣。
霧氣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打算往回走,可走了沒兩步,又被霧氣給包圍了。
從霧氣裡面出來,我又看不到霧氣了。
反覆幾次,我就在心裡嘀咕著,真是怪了。
就好像是禁區一樣,被霧氣給籠罩住了,好像特別不歡迎有人進來似的。
我感覺陸禎這裡還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可眼下似乎找不到什麼,乾脆我就在大路上找了輛車,回到了張小灑的小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