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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世界是假的。
我自然傾向於我使用別人身份的這個世界,因為我覺得我就是我自己,不可能是別人,別人也不可能是我。
而在我原本生活的世界,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陷入了一次次的輪迴中,但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都是有的,我是慢慢長大,活生生的一個人。
「看,這是小灑和他的髮小袁胖子,兩個人在草叢裡打滾之後,我拎著他們兩個的耳朵照的。」張小灑的老媽翻開相冊,指著上面的照片說道。
一開始我還很詫異,這相冊怎麼不是按照年份來拍的,竟然沒有出聲時候的照片,後來才知道這是另外一本。
薇薇捂著嘴,憋笑地看著我。
我沒有吭聲,心想有什麼好笑我的,這又不是我,我對剛才張小灑老媽說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了。
不過我仔細一看照片,左邊那個瘦瘦的的確跟張小灑很像,而旁邊的那個袁胖子……
再仔細一看,我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跟袁胖子極為相似,只不過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了。
難道上次我在泛亞大廈中,其中一件屋子裡看到的那個還不認識的男人,就是張小灑的髮小,袁胖子?
而我記得在那個屋子裡,除了袁胖子,還有一個也是很胖乎乎的女人,兩個人很有夫妻相,當時根據我得到結論,就懷疑他們兩個是夫妻了。
「結婚了。」我雖然只是猜的,可還是用鎮定的語氣說道。
沒想到我說完,張小灑的老媽就點頭:「對,小灑還參加了他們的婚禮,給人家擋了伴郎了呢。」
薇薇也跟著點頭:「嗯,這個事情我知道,當時我也去了,可惜沒讓我當伴娘。」
什麼?!
張小灑參加了袁胖子的婚禮,還當了伴郎?
其實在看到袁胖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要是跟大龍放在一起,兩個人似乎是挺像的,可我對袁胖子不了解,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種性格,但直覺告訴我他們兩個差不多,這或許是因為通過張小灑的身體而帶給我的感覺。
但當張小灑的母親說了剛才那番話之後,我這才發現,我和張小灑竟然有這麼差不多的經歷。
因為我也參加了我發小大龍的婚禮,給大龍當了伴郎,只不過我只是三個伴郎中的其中一個罷了。
「當時有幾個伴郎?」我感覺背後有些發涼。
薇薇奇怪地看著我:「你自己當的伴郎自己都忘了?」
「幾個……」我耐著性子問道。
薇薇詫異地說道:「三個伴郎,三個伴娘,還玩遊戲來著,塗口紅的時候你嫌娘炮,酸臉子沒玩這件事兒都忘了?」
轟隆——
我整個人僵在那裡,耳邊迴蕩著薇薇剛才說的話,腦子裡在不斷回憶著我給大龍當伴郎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情況。
我很討厭男人塗口紅,當時遊戲結束之後他們都冷嘲熱諷地說我有直男癌。
直男癌就直男癌吧,我也沒在意,我本性就是討厭但不排擠娘炮反串和人妖這類東西,但我自身是接受不了的。
沒想到我這麼堅持的我原則,卻碰到了跟張小灑經歷過的事情,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
「你怎麼了?」薇薇推了我一下。
我這才回過神兒來:「沒什麼啊,繼續說啊。」
可薇薇低頭看著我的手,我這才發現手正用力抓著沙發,而且被我抓的那塊,已經被手汗給浸濕了。
我趕緊在褲子上蹭了蹭手,乾笑了兩聲。
「你怎麼在褲子上蹭……」薇薇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小聲在我耳邊說道。
啊?
我有些愣住了,只能幹笑,心想這下糟了,幸好張小灑的母親在這裡,不然薇薇肯定發作的,估計張小灑從來都沒有這個習慣。
不能再冒失下去了,不然薇薇會因為我身上一些陌生的小動作,來判斷出來我根本就不是張小灑的。
幸好張小灑的父親這個時候進來了,叼著菸袋,被他母親嫌棄地說道:「薇薇來咱家做客,你就別把客廳整的烏煙瘴氣的。」
「好好好。」說著張小灑的父親就吹熄了火柴。
我奇怪地看著張小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在屋子裡也帶著帽子,叼個菸袋,整個就一大偵探的即視感。
他坐在旁邊:「你繼續。」
張小灑的母親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跟薇薇說著其他照片的事情,我聽了之後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但之前那件事情著實給我震驚不小,就走到了別的屋子。
看著這個臥室里簡單的單人床,我心想應該是張小灑以前的房間。
理科書籍和世界未解之謎的書籍擺在桌子上,我仔細一算,也占了周圍這些書絕大多數的比例。
這麼來說,張小灑也很喜歡理科和探索?
我也是這樣的!
我覺得我們有太多的共通之處,而且絕不止我剛剛發現的這些,或許那個叫陸禎的人也是這樣。
我們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陷入無限輪迴當中,肯定是有什麼共通的地方。
可共通的地方絕不是參加了發小的婚禮,而且我也沒聽人說陸禎有什麼發小,他好像性格很孤僻,朋友也不多,這到是同我不太一樣。
我們的共通點在哪呢?
啪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