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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幾分鐘,而他說是下午六點三十分才到達的,一小時後離開的。返回時,車子又壞
了,這次車子更難修理,所以下午915才回到家。第二天,他把衣服送到洗衣房那裡。
埃明斯對他所說的話一句也不信,他諮詢了首都警察局資格最老、最有威望的官員
瑪格麗特·佩雷拉先生,他分析,佩恩的衣服和帽子上都有血跡,血型是A型,和佩恩
的血型相同(克萊爾的血型是較少見的AB型),現場發現的咖啡杯又一次引起注意,從
林邊取下的唾液樣本,經檢驗含A到物質。這就意味佩恩可能用這隻杯飲過咖啡。但這
種機率在普通人群中是百分之四十二。
血清學檢驗得出的非邏輯性的結果,比已經收集的純粹的纖維證據更具有說服力。
克萊爾特殊的桃紅色的衣服是由毛茸茸的羊毛織成,這種羊毛很容易脫落。這些纖維易
產生螢光。在紫外光下很容易觀察——這使佩恩作案後去洗衣房成為一個笑話,衣服的
表面清洗了,但是衣服的線縫和縫邊沒有完全清洗到。所以從他的衣服上找到了不少於
61根桃紅色的纖維,沒有一種纖維佩恩可以解釋是1月份到死者家時留下的。值得注意
的是,克萊爾在佩恩拜訪她一周前一直沒有穿過這件羊毛衫。更有力的證據
這次成功,在某種意義上刺激了佩雷拉先生去仔細的尋找死者身上是否有佩思衣服
上的纖維。這件桃紅色的衣服卻很令人失望,因它的羊毛質地,使粘土的纖維很難檢驗,
但是克萊爾掛在前門內的雨衣上,卻有許多纖維,可能是來自佩恩外套的。雨衣上的其
他纖維和他衣服上的纖維吻合,因為這些纖維都很普遍,所以沒有特殊的價值。在佩恩
的家裡,偵探們發現了一條已磨斷的紅圍巾,克萊爾的雨衣上有20種纖維和圍巾上的相
吻合,還有一根纖維在死者的拇指指甲里發現。
因為有如此多的纖維證據,現在是擴大搜查範圍的時候了。埃明斯認為佩恩駕駛他
的莫里斯l100車離開了公寓,他隨身帶著刀子。如果作案過程是這樣,最可能藏刀的地
方是駕駛員車門的袋中。推理很快得到了證明,檢驗車門的袋底果然發現了AB型血痕跡。
警方對血痕又進一步作了PGM酶型檢驗,而與AB血型相聯繫的PGMZ-l——和克萊爾的一
致,這種機率是1/80。顯然,佩恩想在車門上擦去血跡。在車的其他部位,甚至是已
洗過的地方,非常微弱的血跡也檢驗了出來。在車廂地板上的碎物中也發現了幾種纖維,
和死者家中的尼龍地毯上的纖維一致。另外,還有許多她衣服上的纖維。當佩恩被控犯
有謀殺克萊爾的罪行時,還沒有其他被告人像他一樣面對如此多的法庭科學證據。這是
一起完全沒有迴旋餘地的案件,他的律師也發現完全不可能勝訴。1968年5月24日,佩
恩被判終身監禁。
結論
這起謀殺案件的偵查已成為法庭科學的經典案例。這是督察埃明斯最主要的一個案
子,他自己也認為這是一起最成功的案例。
傑弗里·麥克唐納
時間:1970年
地點:北卡羅萊納州,費耶特維爾
意義:在這起聳人聽聞的致命的幻覺謀殺中,聯邦調查局的分析家克服了現場物證
缺少的困難,為起訴提供了充分的證據。
1970年2月17日上午4:30,軍隊的警察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命令他們速趕到軍醫
傑弗里·麥克唐納上尉家。此時上尉的家已成為一個慘烈的現場:麥克唐納上尉和他的
妻子柯萊特倒在大臥室的地板上;柯萊特已經死了,窗簾搭在她的胸前,她身披一件已
經被撕得千瘡百孔的藍色睡衣;麥克唐納奄奄一息,已不能活動;床頭有三個血字跡
PIG;走廊上,他們的女兒同樣被砍得支離破碎。
軍隊警察草率而匆忙地衝進了現場,粗心地踐踏了腳下的證據。但當事人麥克唐納
上尉可清楚地回憶起當時的經過,據說他正在起居室的長椅上睡覺,突然被妻子發瘋一
樣的叫聲吵醒,黑暗中他看見四個嬉皮士站在他的面前,三男一女,嘴裡嚷著,“……
殺死這個豬”。當時麥克唐納大罵這些入侵者,他們就用冰鋤毆打他,為了保護自己,
麥克唐納把藍色的睡衣包在手上,但還是被多處打傷,昏了過去。
過了一段時間,當他甦醒時,忍著傷痛跌跌撞撞地走到另一個房間查尋自己的親人,
看到女兒後,他想用人工呼吸救活兩個女兒,但已經無濟於事。他找到妻子,一把小刀
插在她的胸前,他拔下刀扔在地上,用自己藍色睡衣蓋在她的身上。然後打電話求救。
這是一起瘋狂殘忍的兇殺案。柯萊特胸部被刺了二十多刀,頭部因六下重擊而粉碎,
兩隻胳膊也因阻擋致命的攻擊而骨折;兩個孩子中,兩歲的克里斯頓身上有三十三處刀
傷;五歲的金伯利身上也有多處刀傷和重創;比較之下麥克唐納受的傷最輕。在進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