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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刃,”霍恩介紹道,“這是彼得·塞爾。”
塞爾的眼光跳動著,“大名鼎鼎的海盜?”他仰起頭來看著紅刃滿是鬍子的臉,“我可是也被人叫過海盜的。”
紅刃笑了起來。“這些都是您的部下,解放者。”他伸開手臂朝著那群襲擊行動的倖存者們一揮,他們現在只有大約75個人了。地板上躺著幾具屍體,有五六個人面色鬱郁地聚集在牆角。大多數人都已經換上了從庫房裡搜來的黑色制服。為了和其他真正的保安部隊士兵有所區別,他們把緊身上衣的兩個袖子從肘部以下割去了。這些人的臉全都奇怪地相似,都是又瘦又硬,外加一副餓相。“都是些偷了東西的,殺了人的,出賣了朋友的人,”紅刃接著說道,“給我們下命令吧說不定我們會服從的。”
塞爾咯咯地笑了,“這個年輕人指揮得不錯,把我也給調遣來了。就讓他接著干吧。”
霍恩轉向眾人,“囚犯們!”他喊道,“紅刃和我,還有其他一些人,我們干成了人人都說不可能幹成的事。我們就要從樊地逃出去了。分開的話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抱成團兒我們就能把埃戎撕成碎片,從這些碎片裡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現在需要有一樣東西:紀律。”
“我們將帶你們去投奔自由,你們將有機會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裡:你們可以想上哪兒就上哪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再請求得到任何主人的批准了。但在我們取得勝利之前你們必須要遵守命令,拒絕遵守者將被擊斃。紅刃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了,現在是你們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誰願意遵守我的,或是紅刃的,或是彼得·塞爾的命令,請毫不猶豫地站出來並向後轉。”
人們面面相覷並交頭接耳起來,一半的人站了出來並轉過身,然後剩下的人也大都照做了,最後只有五個人留在了原地。
“好極了,”霍恩說,“這是給你們的第一個命令。”他很快說道,“把這些人都斃了!”
剩下的5個人還沒等摸槍就全部死了。角落裡那一小撮衣衫濫褸的人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
“好,”紅刃的語調里充滿了欣羨,“太棒了!”
“好一個開場白。”塞爾也稱許道。
“上船!”霍恩命令道,“我們到埃戎去!”
他們通過升降機湧入了等待著的飛船里,運輸船的載客量沒這麼大,但他們全部擠了進去,整整70個人。
在跟著走進飛船前,霍恩轉身對紅刃說:“我越來越信任你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別背叛我。”
紅刃皺起了眉頭,又過了一會兒他的眉頭舒展開了。“我想我不會的,因為我不喜歡讓你對我發火。”
他們三個坐進了控制艙的椅子裡,用皮帶把自己扣好,霍恩當駕駛員,紅刃當副駕駛,塞爾當領航員。
霍恩把手伸到了控制板上。“3個小時到埃戎,”他說,“等我們到的時候船上的鐘一秒都不會變。”
“是個有趣的細節,”塞爾說,“你怎麼來解釋呢?”
“一切在管道中都停止了,”霍恩解釋道,“沒有光線、熱量、聲音——一點能量都沒有了。這肯走與管道的運行原理有著某種關係。”
“你發現了一些科學家們探索了好幾代的東西,你是怎麼發現的?”塞爾專心地問道。
霍恩渾身一凜,“我清醒著穿越過管道。我不想再有那樣的經歷了。”
“真可惜我們現在不能那樣,”塞爾說,“我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那三個小時的,不過我想這恐怕是某種場效應吧,或許是由金帶發出的。我們沒有時間來確定它的方位。”
“一船瘋子到了埃戎可沒什麼用。”霍恩加了一句。
“那麼在我們出發——和到達之前,我要請你把形勢大致講一講。”塞爾說。
霍恩於是很快地從政治形勢到戰略形勢跟塞爾說了一通。“因此關鍵是北端的帽子。誰控制了它誰就控制注了埃戎。”
“那麼我們必須控制北端帽子。”紅刃直截地說道。
“不錯,”塞爾說,“這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情——其他人也會想到這一點的,不過那主要是軍事行動上的事了。我在那方面沒多大用處的。我必須讓埃戎感覺到我的存在。”
“只有在我們占領了控制室後你才能夠做到這點,”霍恩說,“我們走吧!”
霍恩用手指熟練地按動了控制鍵。飛船向前滑進了閘門。霍恩等到控制板上的紅燈變成了金色後,又按了一遍鍵。一股突然而至的大力將他們牢牢地撳到了座位里——他們不由得眨了眨眼。飛船“砰”的一聲慢慢進到了吊籃里。霍恩看了看控制板上的時鐘。時鐘在走著,但從它那僵硬的指針來看,並沒有時間流逝掉,是時鐘在把時間排到氣閘外面去。
他們回到了埃戎。
“沒有時間,”霍恩還是略帶疑惑地說道,“就好像管道裡面根本不屬於我們的宇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