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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
在周白的強烈要求之下,季星瀅只能換上了一條和酒吧氣氛比較貼合的小裙子,並化了一個至少在昏暗的環境裡也能看得清楚的妝容。
匆匆吃了幾口晚飯,她就被濃妝艷抹的周白拖進了【醒】酒吧。
樂隊的表演是八點整準時開始,可七點不到,整個酒吧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酒吧老闆估計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酒吧有朝一日能熱鬧成這個樣子,而且不是因為酒吧好,是因為駐場樂隊來了個大帥比。
季星瀅在周白的奮力拖拽下一路從神情興奮的女孩子們中擠到了比較靠前的位置,才好不容易落了腳。
季星瀅在嘈雜的人聲中,和周白咬耳朵:「你不說,我都感覺我是來看哪個明星的演唱會的。」
周白的眼珠子都仿佛黏在酒吧的小舞台上似的:「那可不,鼓手小哥哥就是今晚最靚的仔!」
話音未落,小舞台後面的側門就被人從裡面兒打開了。
在全場陡然響起的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四個高高的男孩子依次從側門裡走了出來。
為首的男孩子很高也挺壯,皮膚黑黑的,但是長得還蠻不錯,特別有陽光大男孩的感覺,一邊走一邊在和後面的人開玩笑;跟著的兩個男孩子一個特別瘦、看著風一吹就能飄走,另一個又稍微胖了點兒,臉上肉嘟嘟的,笑起來眼睛也找不著。
而當最後一個男孩子從側門中出現的時候,全場的尖叫聲直接到達了頂峰。
季星瀅就算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走在最後的那位又高又瘦,臉生得無比精緻但又不女相,神情冷漠總感覺一副沒睡醒樣子的男孩子就是周白今晚硬要拖她來的理由。
身邊的周白此時已經跟著其他姑娘一起叫到近乎暈厥,季星瀅側過頭看了周白一眼,總怕她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嗐。
女孩子看到帥哥的反應。
真是離譜。
四個男孩子上了舞台後各就各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周白說多了,季星瀅的目光也自動追隨著最後落座在鼓架後的那個男孩子。
他的鼻子生得特別俊挺,嘴唇薄薄的,鴉羽般的睫毛低垂下來,又顯得整個人的氣質很安靜。
確實很帥。
她在心裡說。
是真的讓人看得會心跳加速的那種帥。
就是可惜了。
不愛學習。
陽光男是他們這個樂隊的主唱,他這時站在話筒前面,打了個手勢示意台下的觀眾保持安靜。
他的笑容很親和,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會想要去聽他說話。
「各位老朋友、新朋友們,晚上好。」他說,「很高興今天大家能來這兒為我們Four Sense樂隊捧場,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咱們的樂隊啊!」
「我叫顧意,沒錯,就是顧意散發魅力的那個顧意。」顧意說著,沖台下的眾人眨了眨眼睛。
一夥姑娘又叫瘋了。
顧意這時轉向身後:「這位瘦得像猴似的是咱們的貝斯手王不易,三橫王,不易就是生活不易的那個不易。」
王不易無語地咧了咧嘴,惹得觀眾們一陣笑。
「這位身材很可觀,能力更可觀的是咱們的吉他手許多,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個許多。」
胖胖的許多憨憨地對著大家擺了擺手。
季星瀅這時靠到周白的耳邊說:「他們這個團里的成員,名字都取得著實太不走心了。」
「可不是?」周白笑得不行,「現在就看看大帥比的名字能不能更離譜了。」
「至於最後那位一臉別人欠他錢的帥比鼓手,是暫時來樂隊救火頂班一個月但卻讓咱們的人氣直接升華了五個台階的我的好基友。」
顧意衝著坐在架子鼓後面的男孩子抬了抬下巴,「他叫傅晝。」
傅晝聽到自己被cue,視線從原本的低垂微微往上抬了抬,算是跟下面的觀眾打了個招呼。
「艹。」周白滿臉紅暈,「帥哥就是帥哥,就算他的名字像符咒,也不影響他帥得我腿軟。」
季星瀅:「……我看你像是中了花痴的符咒。」
顧意介紹完了樂隊,也沒有再多說其他廢話,直接開始了他們樂隊的表演。
這個樂隊的人雖然名字都很離譜,但實力卻不容小覷。季星瀅本來純粹抱著陪周白來摸魚的心態,但這麼聽著聽著,竟然覺得他們整個樂隊的表現力和張力都特別強。
顧意是吉他手兼主唱,他的嗓子非常好,清澈又透亮,輕輕鬆鬆地就能把場上的氣氛推向高潮;王不易和許多的表演也很棒,音樂質感流暢。
至於傅晝,更是畫龍點睛般的存在。
雖然她不想表現得如同周白那樣上躥下跳,但季星瀅卻不得不承認,在他們表演的時候,她的視線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被坐在架子鼓後面的傅晝吸引過去。
他真的是那種天生就自帶光芒的人。
只要往那兒隨便一坐,所有的光仿佛都會自動朝他聚攏匯集過去,讓他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
這並不單單只是因為他出眾的長相,更是因為他身上獨特的氣質。
而且一旦開始表演,他就變得和剛剛一進場那副沒睡醒的慵懶模樣完全不同。
在表演時,他渾身都隨著音樂的節拍在輕輕地搖晃著,修長白皙的手握著鼓槌、就像一個個會跳動的音符那樣,速度快又不亂地依次落在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