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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融魂，實在太過痛苦，每一次都好似將我全身切成碎片，我嘗試了三年，一共融入了一百十八道符文，但如果想要度過衰劫，卻要融入十萬符文，想要大成更是要融入千萬符文。我葉聖人自忖並非弱者，卻也難以忍受如此多的痛苦。」
「我為何要為了區區一成晉級大帝的可能，而忍受千萬次痛苦，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甘願賭那一次，也不願意承受這麼多痛苦。」
全本看完。我唏噓不已。
同時我心頭也頗為煩躁。葉聖人縱橫天下，經歷無數生死，說他貪生怕死絕對沒有道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符文融魂實在痛苦到了極點。
我突然想到了晉升大聖時的油鍋烹身。那樣的感覺讓我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慄，但這種經歷如果是一百次，一百萬次，我是否能夠承受，而不心神崩潰？
我都不敢保證。
「淫魔。」我將淫魔叫來，將六卷經文拿給他看。
看過之後，淫魔也是額頭冒汗，連連搖頭。
「淫魔，你感覺如何？」
第403章 偷竊佛經
「如果是我，我會和葉聖人同樣選擇。」淫魔毫不猶豫說道，但隨即又皺了皺眉。
「但是周遠，你不是我。我日後可能會晉升大帝，到時候離開這裡，你和我是朋友，我不希望你死在這。你若選擇金魂大成丹，我也會全力幫你。」
看樣子，最後一種方法，直接被淫魔捨棄。
「周遠，你有地府的勢力，鬼族聖女也和你親近，你爺爺是四大護道者之一，其他三個護道者也可以幫你。只要我們全部幫你尋找藥材，未必不能夠集齊，煉製丹藥。」淫魔勸說道。
「而且以你的心智，我相信只要煉製出金魂大成丹，你突破大帝的機率，一定要比葉聖人推演的更高。」
我深吸口氣，目光閃動。
的確，按照我目前的情況分析，選擇金魂大成丹無疑是最穩妥的方式。因為只要煉製出丹藥，我至少有五成可能突破到大帝，衝破金玄之體無法突破大帝的禁錮，可謂曠古爍今第一人！
但是，我卻無法這麼選擇。
「周遠，你什麼意思？」看到我搖頭，淫魔也是一驚。「難道你要選擇神魂切割或者符文融魂，這兩種的弊端都太大了。」
淫魔想不通，明明煉製大成丹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卻反對。
「淫魔，你說的那些的確很好，看上去煉製金魂大成丹，是對我最好的選擇。但是你考慮過時間沒有？」
「時間？」迎著我的目光，淫魔一愣。
「沒錯，就是時間。我實際上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奇人府主說過，半年後將天下大亂，各種荒古戰場開啟，域外星域之人蠢蠢欲動，而且就連鴻蒙大陸，也開始有古強者現身，加上原本想我死的人，天下即將徹底混亂，如果沒有煉製出金魂大成丹之前，我都出於衰劫之中，我該如何自出？」
「我和人魔會保護你的。」淫魔想也不想開口說道。
「這我相信，但我周遠難道永遠活在你們的庇護之下？而且你們保護的了一時，能保護一世嗎？你們可以保護我，但是那些需要我保護的人，又交給誰來守護呢？為了一顆金魂大成丹，我要等待一百年，五百年還是千年？」
我的話讓淫魔心頭一顫，沉默良久。是啊，現在亂世將起，一切都不平靜，天下註定將血雨腥風、人人自危，那時候我作為赫赫有名的金玄之體、地府府主，又如何獨善其身。
「那你打算神魂切割？這樣最保險但你晉升的希望將變得渺茫。」淫魔說道。
「所以我打算符文融魂，你不用勸我，無論多大痛苦也必須承受。」我朝著淫魔擺了擺手，止住他要說的話。
「好吧，周遠。若你我角色互換，我絕對做不出你今日的選擇。我不如你。」淫魔唏噓道。甘願忍受千萬次切割之苦，只為了提升比神魂切割多不到一成的晉升概率，換作他人，恐怕難以如此選擇，就算葉聖人也沒能免俗。
我主意打定，便放下書籍。在我鬆開那一刻，似乎六卷書有所感應，居然全部文字再度融化，重新變回之前的樣子。
「靈樟，你們藏經閣，是否有關於符文的書籍？我有興趣打算研究一下。」
我直接走到靈樟身旁，藏經閣內書籍眾多，如果我想開始研究符文，顯然沒有比這裡更合適的地方。
「符文？周施主你還是符文師麼？」靈樟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鴻蒙大陸之上，的確有符文師這種職業存在，他們以陣法或者符篆，甚至一字真言作為武器，威力無邊，同樣有極為強悍之人存在。不過這些人對於爭霸天下似乎興趣不大，所以我到現在，也從未接觸過這些人。
「只是有一些興趣。不瞞你說，對我金玄之體至關重要。如果你能幫忙，我會感激。」
我沒有隱瞞靈樟禪師，而是坦率地說道。畢竟我放下書後第一時間詢問符文，靈樟早晚可以將兩件事聯繫到一起。
「談感激就客氣了，周施主你點醒我，讓我人生從此避免誤入歧途，這種恩情豈是我現在做的微末之事可以報答的。符文的書籍，我的確不太熟悉，不過我知道符文書籍頗為珍貴，都在三樓放置，隨我來。」
靈樟笑著搖搖頭，帶我和淫魔離開此地，直奔藏經閣中心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