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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真是驚奇了，大爺這份功力真是牛，按照他的猜測，這鬼王菩薩還真是有可能借錢的主。

　　  於是俠客甲平靜道：“菩薩，可有事情？”

　　  “呃……”出家人不好談錢，何況還欠下人家許多人情大帳沒有還清，魔氣秘境的酬謝，還一直沒有找到合適之物。

　　  鬼王菩薩想到此，當下猶豫起來。

　　  僅僅一件借丹小事，就讓他心頭浮起許多思緒。

　　  上界之時，他高高在上，尊為菩薩果位，哪裡需要操心這些阿堵物？

　　  手下無數，有的是人去辦。

　　  現在他神念降世，開闢新道，一切等於從頭再來。

　　  篳路藍縷，重新開拓，曾經受過的窘迫，又要再受一遍。

　　  曾幾何時，沒有修成正果之前，出外化緣，沒少受各種白眼，被當成乞丐對待時，也為數不少。

　　  而許多民間有識之士，沒少將他們看做不事生產的社會蛀蟲，屢次興起滅佛之舉……

　　  對此，他從不強辯，只是認真修行，尋找與世同存，與世有益之道。

　　  鬼王菩薩猶豫著，這時跟在後面飛著的大青蟲，忍不住跑到前頭來，開口就道：“大青龍，事情很簡單，蟲爸現在窮得連我的出場費都付不起，想找你借兩批丹藥用用。”

　　  “果然如此，這菩薩上次欠我們的重禮，還沒答謝，這又要借丹……”系統大爺頓時小氣起來。

　　  “稍安勿躁，先借了再說，你不借給他周轉，他以後也沒法拿出重禮。”方寧勸道。

　　  “咦，我怎麼感覺這個場景，很像給你們那些虧損企業輸血，欠帳的成了大爺。”系統大爺不滿道。

　　  “情況不一樣，應該說現在是抄底的好時機，這菩薩可是上界大人物，難得他遇到資金困難，若是我們這時候資助，將來可是百千倍的回報。做系統不能只盯著錢，只盯著錢賺不到錢。”

　　  “哼哼，那是你們老闆忽悠你的，你不盯著錢，所以你幹了好多年都沒賺到錢。我盯著錢，現在才有錢。”系統大爺振振有詞。

　　  “好，好，你有錢，那借不借在你，我不管了。”方寧懶得理會。

　　  “還是得借，不借的話，他要是破產，我就收不回來之前的欠債。”系統大爺咬牙，然後掏出十餘個玉制大瓶。

　　  “這裡有龍族蜜汁丹藥兩百顆，就借與菩薩周轉之用，這可都是有市無價的珍寶。”俠客甲特意強調道。

　　  “多謝龍兄慷慨。”鬼王菩薩苦笑一下，唉，本界傳說中，佛陀弟子也有賣經文換金子的時候，也不用難堪什麼。

　　  大青蟲見狀，興匆匆地飛上前，將十餘個藥瓶一一收走。

　　  “好了，蟲爸，我現在可以去登天梯了。”大青蟲興致勃勃，就向天門飛去。

　　  “等等。”鬼王菩薩叫住它，然後帶著一絲古怪笑意道，“大青，出場費我已經付給你，若是你失敗的話，就得還回來，所以大青你最好買一下龍兄的登天梯經驗……”

　　  “啊，他那些經驗好像很貴的。”大青蟲聞言愣住，然後從玉環里將剛收起來的十來個藥瓶拿出來，哭喪著臉道，“這些夠不夠？”

　　  “呵呵，夠了。”俠客甲點點頭，又將那十餘個藥瓶收回。

　　  系統大爺驚喜又有困惑：“這算什麼？”

　　  方寧無語道：“菩薩欠下你兩百顆丹藥，大青蟲又給菩薩打了白工，薑還是老的辣。”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大吃一鯨

　　  “不對，這不是‘薑還是老的辣’，這明明就是空手套系統……”系統大爺一邊給大青蟲上課，一邊怏怏不樂地對方寧抱怨。

　　  “好了，沒套住你什麼，東西不都是回來了麼？”方寧安撫道，“別那麼斤斤計較，豈不聞‘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沒聞過。”系統大爺一口否認道。

　　  “不學無術，做系統就要多讀書。”方寧偷偷打開一本小說在看，不再管大爺。

　　  大青蟲則在認真地聽俠客甲講述心得。

　　  “第一關，就是要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就像本座一樣，無我無相，心外無物，自然幻相不生，如履平地。”俠客甲面無表情道。

　　  “咦，大青龍你每次拿到寶貝，都很高興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做到‘不以物喜’？”蟲大青認真地提出問題。

　　  “呃，這你就不知道了……當我拿到寶貝之後，寶貝就已經從我心裡放下。反而你們這些俗人，卻一直還在惦記著那些寶貝。”俠客甲一本正經道。

　　  “哦，是這樣啊？”大青蟲不明覺厲道。

　　  “龍兄果然與我佛有緣，這一句話，禪機很深，令人深思。”鬼王菩薩聽後，深以為然，點頭稱讚。

　　  “嘶……”正偷偷看小說的方寧突然聽到這一句，連忙教訓某個二筆，“別再給我亂扒網上的話忽悠人，會弄出亂子的。”

　　  系統大爺滿不在乎地道：“能出什麼亂子？我不這麼說，怎麼能把秘訣賣出高價？管家還在那邊拍賣，我得體現出非同尋常的教學質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