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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倒是有些猜測。這智難大聖出身一個綠洲王國的王室,因為有暗戀他的神女庇護,風調雨順,結果人口繁衍過盛,反而環境惡化,最後河流消失,神女因此消亡。他從此就對人口繁衍抱有執念,總認為生民繁多,就是天地大惡。他打太陽的主意,恐怕就是想控制地球人口繁衍。”河神猜測道。
天河流經上界八方,這一尊河神見識,確實廣博,輕輕鬆鬆就翻出智難的黑歷史來。
方寧也知道智難這點八卦,那是聽鬼王菩薩說的,後者是智難的老朋友。
河神現在能輕描淡寫地說出來,這傢伙果然消息靈通。
“呃,如此看來,這智難的執念,還真是根深蒂固。”方寧深感震驚,第一次有些明白,一個真魔的執念之可怕。
常人執念,大多只能淪為笑談,因為無力實現,妄想居多。
比如初戀,比如過往憾事。
而這真魔執念可就不同,它有能力,有野心,有時間去一點點完成,耐性之強,所圖之遠,遠超凡人所能。
“那他為何早前不直接滅世?還要搞一個樂土秘境出來,不像一般魔頭。”方寧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太懂,可能他還有些慈悲?畢竟當過一段時間和尚。”金河回答道。
方寧想起另外一個‘智難’的存在,默默點頭。
看來魔族大聖,也有一本難念的經。
“原來如此,不知前輩可否知道他正在做什麼?”方寧又問。
“最近我倒是看到一個消息,他那些手下,正在和米國一些科學家合作,似乎是在搞一個什麼新能源計劃,聽著像是和太陽有關,還說三個月內就要出新成果。”
河神再次透漏出一個重磅消息,將後勤支援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噢,看來他打太陽的主意,並不是想讓太陽直接完蛋,而是另有深意,應該還是老一套,既要大量減少人口,又不希望人類徹底絕滅,真是個兇殘又矛盾的魔頭……”方寧深有感觸道。
“嗯,大概如此吧。只是他這種做法,正是一切神道者的死敵,不管是我,鬼王菩薩,甚至與尊者屢屢為敵的大梵天王,都不會容許他這樣做。”金河淡淡道。
“呃,那‘大梵天王’到底是誰?以河神前輩的見識,應該知道他的底細。”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時機未到,貿然告訴尊者他們的底細,反生變數。”金河突然賣了個關子。
“聽不懂。這傻鳥說什麼‘時機未至’,究竟什麼意思?”大爺突然插口道。
“呃,你才是傻鳥。他說‘時機未至’,就是說,他還沒有和‘大梵天王’發生衝突,若是衝突起來,那就是‘時機已到’。因為需要拉我們去鎮壓,自然要將他們的底細統統告訴我們,就像前幾次我們除魔一樣。”方寧輕描淡寫道。
“原來如此,還是大富豪聰明,我這樣單純老實的系統,就搞不懂這些彎彎繞。”大爺十分抑鬱。
“還請河神前輩放心,本座一向以拯救萬民為己任,定然不會放任他如此殘害眾生的。”方寧義正辭嚴道。
天天被大爺拿這一套來糊弄人,說的連方寧自己都有些信了……
“呵呵,尊者一向急公好義,小神深感佩服,但有所需,定然隨叫隨到。雖然小神法力低微,還做不到‘叫天天應,叫地地靈’的程度;但若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是可以勉強勝任一二。”金河語氣謙卑道。
“呃,我要‘風雨’有啥用,那些‘金沙’什麼的,多給點就好。”大爺鬱悶道。
“你又犯傻,人家只是在打比喻。”方寧十分無語。
方寧懶得理會大爺這個二筆,然後對金河道:“既然如此,本座稍後就關注此事。”
“嗯,如此有勞尊者,小神就不打擾尊者休息。小神告退,小神告退。”河神說著,金色河流便在方寧眼前空氣中緩緩消失。
“呃,我越聽,越覺得他不像上界大河河神,倒像西遊記里的山神頭子……”大爺不屑道。
“呃,你這就不懂了。這才是他高明之處,這個天河河神閱歷深厚,又深通人情世故,很了解俠客甲的行為模式,知道咱們不媚上,不欺下,故而伏低作小,這才好讓我們當槍。若是他高高在上,擺出一副上界大神的樣子,你看我們會不會理會他?”方寧耐心解釋。
“會啊,只要他給的金沙夠多,只要給的委託不是做惡事,他就是鼻孔朝天,我也不會在乎半分……”大爺振振有詞。
“臥槽,我都忘記你是個不要臉的存在……”方寧十分無語,接著道,“你少給我天天本性流露,別把俠客甲的人設敗壞光了。那就會撿起芝麻,丟了西瓜。到時候哪還會有這麼多人信賴我們,給我們幫忙出力,讓我們收人頭?比如那個龍三,要是你平日裡弄出一副見利忘義的人設,他怎麼可能免費提供龍涎香,來求我們庇佑?肯定要多費許多波折。”
“呃,先賢寄主說得很有道理,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大爺口不由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