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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臉的傢伙,好事全給你破壞光了。”

    就在隆保跟內藤狂妄的笑聲中,野村等人走出玄關。

    “柴本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野村一肚子火,氣得咬牙切齒的說:“您抓這

    個人出來,難不成真要做偽證?”

    “怎麼會呢?我才不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是這傢伙自己說的。事情是這樣

    的……”

    柴本正要從美雪死後被勒索開始說起,芳野忽然大叫:

    “可惡!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總覺得他很面熟。柴本老闆,那傢伙那天晚上在大阪

    車站吶。”

    “誰會相信你說的話?”柴本理都不理他。

    “可是是二十五號晚上啊。”

    野村猛的抓住芳野的手臂說:

    “你是說柳生二十五號晚上在大阪車站?”  

    “嗯。”芳野被野村的氣勢嚇了一跳,縮著頭回答。

    “幾點鐘?”

    “大概是……十一點半左右吧。”

    “不會錯嗎?真的是柳生嗎?”

    “嗯,不過你問我是不是真的是他,我就不敢確定了。因為他當時穿著黑色風衣,

    豎起領子,又戴著墨鏡……”

    “穿制服嗎?帽子呢?”

    “這個……他好象沒戴帽子。”芳野的聲音轉弱,似乎不太有自信。

    “你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

    “哎,這怎麼說嘛……沒辦法,我說就是了。就是在大阪車站嘛,都十月底了他戴

    墨鏡,我看得不順眼,心想給他點顏色瞧瞧,就跟了過去,而且越看越覺得眼熟,可是  

    結果讓他給溜了。當時我沒想到他是柳生,因為我一直認定他上船了。”

    “上船了?這麼說,你果然是在弁天碼頭嘍?”

    芳野狼狽的沉默不語。野村咋舌道:

    “那你那麼晚在大阪車站幹什麼?敲詐勒索?還是扒錢?”

    “柴本先生,你的手下到底是什麼人啊?”野村鄙夷的看著芳野,質問柴本道。

    柴本垂頭喪氣的說明跟芳野牽扯的始末,野村聽完嘆了口氣搖搖頭。一個有恐嚇、

    假扮警察、詐欺跟竊盜罪的嫌犯,證詞能有多少可信度?

    “老闆……”芳野戰戰兢兢的拉拉柴本的手說:

    “我想我差不多該走了……”

    “這我不能作主,你問問那邊的警察吧。”柴本拂去芳野的手,芳野則抬頭窺伺野

    村。

    “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放你走嗎?”野村把滿懷怒氣都發泄到芳野身上。  

    6

    “芳野看到的真是隆保嗎?”

    對於大冢的問題,野村無法馬上回答,只是一肚子氣的拿起酒杯借酒澆愁。

    “我想應該沒錯……如果他們曾經交談過,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只要芳野是毫無利

    害關係的第三者,我們就可以將隆保繩之以法。”

    飄散著黑輪香味的櫃檯里,老闆面無笑容的遞出添了酒的酒杯。野村等不及似的拿

    起酒杯貼近嘴唇。第四杯了。大冢關心的瞄了野村一眼,卻沒有阻止他繼續喝下去的意

    思。至少喝醉了,可以消除心中的怨氣,這一點大冢跟野村是一樣的。

    “服裝也不對。學校旅行穿的是制服,戴的是學校的帽子,怎麼都不應該穿風衣。”

    野村拿起筷子,搗碎盤子裡的芋頭說。

    “只要從宇高聯絡船上把風衣丟到海里不就結了。帽子也可以放在口袋裡,等到了

    高松再戴啊。”  

    野村不回答,繼續戳著芋頭。被弄得支離破碎的芋頭,開始變得黏糊糊的,野村卻

    還不停下筷子,甚至用左手指頭沾起芋頭舔著吃。之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大冢說:

    “你剛剛說什麼?風衣丟掉就是了?”

    “我是這麼說啊。戴墨鏡、穿著風衣從家裡出去之後,當然不能把不合規定的風衣

    拿在手裡,所以只好丟掉啦。”

    “有意思。所以說,隆保現在應該沒有風衣,對不對?”

    “應該是這樣。”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這樣問隆保:你把風衣丟到哪兒去了?大家都知道你的風衣

    旅行之前還在的,可是現在卻不見了。你把它丟到哪兒去了?來,說說看啊。”

    野村炯炯有神的看著大冢,逼他回答。

    “我想他說不出來。”大冢眼睛閃過一道光,接著說:

    “嗯,這個方法也許不錯。”  

    “笨蛋!”野村大罵一聲,喝了口酒。

    “你以為隆保那麼簡單嗎?你聽好,大冢。隆保的計劃是經過精密籌劃之後才訂定

    的。當他知道幾代的溫泉旅行跟學校的旅行是同一天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冷靜的計劃

    好了。隆保這麼狡猾,你以為他會不知道要準備兩件顏色、式樣都一樣的風衣嗎?像你

    自以為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去逼問他把風衣丟到哪裡,根本早就在他的計算之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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