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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都沒問題,我們就一起討論討論。我呢,在警校有個同學,名字叫丁克,現在也做警察,不過不是我們這地方的。他對陰陽風水之類的事稍微懂一些,我前幾天和他聯繫過,想讓他來給我們出出主意,我們乾脆明天跟他見個面,你們覺得怎麼樣?”胡悅說。
“好,當然好!我們就缺個懂行的人給我們說說。”隆哥一下很亢奮。
“是我們過去,還是他來呢?”許緯問。
“讓他來吧,畢竟出事的地方在這邊。”胡悅說。
“那倒是挺不好意思的。”郭愛英說。
“沒事,我和他的關係雖然比不上我和阿隆,但也算鐵哥們了,在警校學習時候我沒少照顧他。行了,其他話不多說了,他大概明天到,我明天再通知你們。”
第二天,在胡悅安排下,一群人約在隆哥家見面。
丁克的臉型很長,身材也是高高瘦瘦,不過顯得非常精神,沒有病態的感覺。
許緯等三人紛紛跟丁克打招呼,連隆哥都是一反常態地客氣,許緯能看出來,王玲麗的死對隆哥的觸動很大,他是真想為王玲麗做點什麼。
丁克是個滿懷熱情的人,同樣非常客氣。
互相認識後,雙方坐下,開始談正事。
“你們的事,胡悅統統跟我說了,聽聞你們的一位好朋友才剛剛去世,也請你們節哀。”丁克莊重地說。
丁克的話,又觸及到了許緯等人傷心處,換來一片沉默。
接著,丁克從口袋內緩緩掏出一個東西,擺到茶几上。
許緯等人見了這東西瞬間膽寒失色,它是一把血紅血紅的木梳!
丁克忙解釋:“這把紅梳子,正是在你們那位姓王朋友的事發現場找到的,是胡悅花費一番功夫,從他局裡拿出來特意給我看的。他說之前幾把紅梳子跟這把也差不多。”
許緯盯著紅木梳,才知道就是王玲麗從網上買的那把。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郭愛英指向紅木梳,不放心地問。
“沒問題的,紅梳子只會讓買下它的人倒霉,以後再接觸的人就不會有影響。否者接觸過這些紅梳子的人那麼多,得有一大片的人出事。”胡悅說。
郭愛英點點頭,覺得胡悅的話有道理。
“他說得對。這把紅梳子除了比較古老,造型比較陰森外,本身其實沒什麼,那些人,包括你們的朋友之所以出事,是因為有人在紅梳子上施加了一道咒怨。換句話說,從他們在網上買下東西後開始,他們已經被盯上了,就算不給他們寄送紅梳子,他們也會被其他方式殺害。所謂紅梳子,不過是個媒介,無所謂。”
“當然……”丁克忽地想到些事,趕緊補充,“這把紅梳子一定具備某種象徵意義,所以對方才會利用它殺人。”
“你說……這破梳子上被人施加了咒怨?什麼咒怨啊,你能瞧出來麼?”隆哥問。
“我剛見到這把梳子的時候,還有一點點邪氣附在上面,不過現在已經沒了。”丁克解釋。
“我想問問,那些人到底怎麼死的,算上小王在內,他們的鑑定結果都是自殺啊。”郭愛英問。
“伎倆應該很簡單。通過咒怨,來讓目標產生幻覺,造成目標精神恍惚,心理防線崩潰,這樣它就可以趁虛而入,控制她們的行為,利用她們自己來終結自己。”丁克說。
“是的,每個人死相都挺慘的,而且明顯受過驚嚇。”胡悅說。
“都明顯受過驚嚇了,那你們警方還鑑定是自殺?你們吃乾飯的啊?”隆哥沖胡悅問。
“沒辦法,實在是一切的證據都指向自殺,再說她們也確實是自殺,警方是不會接受靈魂附體之類的推論的。”胡悅解釋道。
“梳子的事我們明白了,那接下來呢?”許緯急不可耐地問。
“一般而言,人死後的靈魂如果產生強大怨氣,那麼他生前一定懷有同樣強大的怨念,尤其是他臨死前那一刻,怨念越重,靈魂的怨氣也就更重。所以很明顯,這個叫喬菁的女人,她生前的經歷肯定不尋常,我同意你們暫時保留她被她父親虐待所以產生怨氣的推測,因為也有可能是其他事,比方說,她本身是個殘疾人,同樣是不可忽略的一點。”丁克分析道。
“我懂了,那她還在繼續殺人,是不是說明她的怨氣還沒釋放?”許緯又問。
“嗯,基本是這樣,所以她想要的東西不是簡單地把她從地窖里找出來然後埋葬,而是其他事。”
“哎……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許緯略顯氣餒。
“我聽說你們上次去湘潭村不太順利,沒辦法,我們還得再去一次,我陪你們一起去。只有在那裡,我們才可能發現那女人身世的秘密。”丁克說。
許緯點點頭,表示認同。
決定之後,事不宜遲,幾個人立即出發了。
相比上次,此趟由丁克和胡悅陪同,許緯等人心安不少。
等到湘潭村,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今天雖然不下雨,但天空看上去依然陰沉沉的,好像這村子上空永遠沒有好天氣。
走下車來,許緯感到一陣涼意,畢竟入秋時節,氣候變化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