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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王自力當時為帶走於之言,先行了一步,所以許多事不清楚。
“他沒去哪,還是跟小慧待在雲南。”
“老賈的那幫子兄弟呢?”
“李光明他們……應該也繼續留在雲南吧,不過老賈說改天邀他們到上海來聚聚。”
“嗯,這可以。”
“大力……那個人,你安排好了嗎?”張南嚴肅地問。
張南所謂的“那個人”,王自力當然明白是誰。
“你放心,我把他安排在大西北一座監獄的旁邊,派人24小時看守他,沒事的。”
“他現在怎麼樣?”
“呵,能怎麼樣,還是痴痴呆呆的,反正不說話。”
這時候,他們聽見身後傳來一片歡聲笑語,回頭一瞧,原來是一大家子人,正在給一位即將康復的老人慶賀生日,還在草坪上拍了張全家福,個個笑意盎然,場面溫馨。
張南突發感慨地說:“人生在世,其實最重要的不是時間的長短,而是生命的價值和意義。比如眼前這些人,他們可能沒有長壽村的人活得長壽,但卻活得快樂自在。於之言就是太執著,深陷在各種欲望的煎熬中出不來,不能靜下心,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而且還忽略了生命里一些真正美好的東西。”
“你說的美好的東西,是孫玉梅?”王自力問。
張南點頭道:“不管孫玉梅變成什麼樣,做過什麼事,她對於之言的感情總歸是真誠可貴的,只不過於之言純粹把她當成了工具,沒有珍惜她。”
“哎……算了,不說了,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想聽你說教了,你那些大道理,留著給程思琪慢慢說吧,我現在最好的是快點把在雲南的事情忘乾淨,一回想起那些事我就頭疼!”
“你也有感到頭疼的事?”張南笑笑。
“那是……哎,你剛不是說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價值和意義嘛,那我們趕緊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吧,別老在這邊扯淡,現在是……嗯……下午四點十分,今天我請你們吃晚飯,把程秋娜那個死丫頭和老賈一塊叫上!說起來我們從雲南回來後還一次都沒聚過,也該吃頓飯了,怎麼樣,給不給我面子?”王自力相當興奮。
“你王警官請客,我們當然要給足你面子。”張南笑說。
“就是呀,不過提前說好,我不吃海鮮。”程思琪也微笑著說。
“沒問題,走!”王自力一招手。
三人轉身離開湖邊。湖面上映照出夕陽的餘輝,無比燦爛。
【四十一】鬼車廂
我有一個比較要好的大學同學,名叫李紅,她對靈異方面的東西很感興趣,對中國的風水學也略有研究,我常去她家玩,無聊的時候,她就給我講一些怪力亂神的恐怖故事,我一邊害怕,一邊卻聽得津津有味。
畢業之後,我和李紅都沒有馬上找到工作,也沒有交男朋友。某天晚上,李紅父母因出國旅遊不在家,我去她家玩,打算在她家過夜。我們準備了好多零食,一起鑽在被窩裡看電視,只開一盞床頭小燈。冬天的夜晚,風特別大,氣溫低下,我的腳冰涼冰涼。等電視一關,李紅湊近我,我知道又到了李紅給我講故事的時間。
李紅說,這次講的故事發生在她身邊,是她一個朋友經歷的真事,在講之前,李紅問我平時坐列車,會不會坐在最後一節車廂。
我回答說我無所謂,不太在意這種事。
結果李紅用一種很認真的表情跟我說,以後坐列車,尤其是地鐵,都不要坐在最後一節車廂。
我問為什麼。
李紅就說,任何的列車,最後一節車廂的煞氣都是最重,最不吉利的,容易招邪,和無尾巷的道理一樣。地鐵的話,因為大多數路段是在地下隧道,所以更會惹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有點好笑的問,每天坐在地鐵末尾車廂的人那麼多,難不成都出事啦?
她說,這當然不一定,也看運氣,再說了,那些人有沒有惹到不乾淨的東西,你又瞧不出來。
我仍在疑惑,李紅接著說,你如果不信,等聽我說完保證就信了,我以前也不知道這種忌諱,我朋友說了我才知道,因為我那個朋友,就是坐在地鐵列車最後一節車廂時候出的事。
李紅從頭開始敘述這個故事。
李紅的朋友叫江虹,跟她差不多大,是她童年的玩伴。
自大學畢業後,江虹也沒有立即找工作,每天吃喝玩樂,消遣時間。
江虹最愛到市區逛街,通常會坐地鐵九號線,而且一般很晚回來,因為她住的地方是郊區,晚間八點一過,回程的地鐵列車上就沒多少人了。
這晚,她去市區跟小姐妹逛街買衣服,由於玩得盡興,忘記了回家時間,差點錯過最後一班地鐵。
待急匆匆地踏上列車,她才發現車廂內空無一人,原來是末尾車廂。
車廂內滿是空座,江虹沒有猶豫,隨便挑了處靠門的位置坐下,疲憊的身軀感到一陣舒適,她將頭靠在一旁的手扶杆上,靜靜休息。
以往的話,江虹很少會坐末尾車廂,她雖然知道地鐵列車的頭尾車廂相對其他節車廂更空一點,有人會刻意挑選這兩節車廂,但她卻沒有這個習慣,她認為人多人少,有無座位,基本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