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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隔了兩三天左右吧,我們意識到孫大師失蹤,應該過了兩三天。其實孫大師以前也經常人不見,還偶爾會出遠門,那次要不是他在失蹤前發瘋,本來我們也不會在意的。”陳靜回道。
“三天!我記得清楚,從孫大師那天晚上街邊發瘋發到半夜開始。後來第三天中午,好幾家人就說連續三天沒見到孫大師了,要不要去他家看看,結果阿虎和子熊先去了。”陳桑也說。
張南點點頭。
推門進屋時,張南又問:“孫大師的女兒,是被送去了聾啞學校吧?你們知道是哪所學校嗎?”
“玉梅啊!這個……我不知道了……”跟在張南身後的陳桑說。
其他人也和陳桑一樣,只知道孫玉梅被送去了聾啞學校。
本來張南是想在得知某所學校的情況下,讓王自力去查查,現在這條線只得放棄。
隨即張南走進屋子,因為人太多,僅有幾人跟隨,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多數人對孫天貴的房屋心懷忌諱。
張南再度搜查一番,很快那種奇怪的,詭異的感受,再一次浮上心頭,還有那股神秘氣息,依然縈繞在這間灰濛濛的屋子裡。
張南又一眼望見了掛在牆上的那些玉串,在被張南揭穿玉串只是清代的玉制錢幣後,歐陽法師便將玉串交給徐堯,徐堯又放回了原位。
此時張南愣愣地盯著玉串,產生新的疑問:孫天貴是那麼一個愛惜古錢幣的人,玉製版的順治通寶又較為珍貴,可為什麼他要磨去上面的字呢?還要特意串起來掛牆上,那樣做的意義何在?
張南又摸摸那隻空空如也的木盒,發覺整件事真的充滿矛盾,但他心中始終有個重要環節沒有想明白,一旦想明白了,一切問題就可能迎刃而解。
走出屋門,某個老婦上前問張南:“張先生,你說這是不是那條大黑魚在搗鬼啊?孫大師被黑魚弄死的吧?”
“不一定。”其實張南想回答不是,但在沒有充分依據前,他還是決定保持低調。
“我們以前總認為是大黑魚壓不住了呀!”
“對啊……”顧郎中也說,“那年我們還看到天上有團黑煙,不是大黑魚在做法嗎?”
張南搖搖頭,不知該怎麼回答。
繼而張南對錢子熊說:“錢子熊,我再問你件事。”
錢子熊又顯得戰戰兢兢的。
“王虎從屋裡搬出大箱子時,有跟你提到牆上那些玉串嗎?”
“啊?玉串?”
“你裝什麼楞!你不也知道孫大師家牆上那些玩意麼?”錢明忍不住說。
“哦,王虎沒跟我提。”
“為什麼你不問問他,不將那些玉串一塊拿走呢?你們即使不懂,也應該能看出來那些玉串是可以賣點錢的。”張南問。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大概王虎太緊張看漏了吧,反正我沒進屋。”
“老宋……”張南又對向老宋,“你幫我回憶下,孫天貴家的玉串,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呃……那個麼……我記得可能不太清楚啊,好像是在他失蹤的前一兩年吧。”
張南嘆口氣,兩人的答覆都令他不是很滿意。
“錢子熊,還有後來趕到這邊的各位,你們試著讓自己站在當年第一眼看到這間屋子的位置,努力回想一下,現在這屋子跟當年比有什麼不同。”張南說。
幾個人照張南吩咐做,其餘人則退開兩邊,可惜最終所有人的回答基本一致:房屋除了比當年看到的更舊,沒有什麼不同。
遲遲挖掘不出新的線索,張南頓時陷入苦惱中。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南,全場鴉雀無聲,氣氛相當緊張。
不少人心裡還在想,整件事明顯就是大黑魚作怪,吸了年輕姑娘的元氣要復甦,不知道為什麼這通靈人非要一門心思調查孫天貴的事。
“其實……”隔了片刻,張南才說,“你們所有人中,王虎是最重要的,因為他是當年真正第一個到達現場並進了屋子的人,可你們卻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嗯,阿虎走好多年了,聽說剛去那邊就換了手機號。”徐堯說。
“他去了哪?”
“大連,在一間廠里上班。”
“大連就那麼點地方,我們乾脆找個辦法去問問,查查,說不定能找到人呢?”徐大友提議。
張南心想也是,現在通訊那麼發達,在小範圍內找個人還是有可能的,但這事得交給王自力辦。
“哪來得及呀,明天就是倩倩……倩倩生日了呀!”陳鳳說話時望了王美一眼。
王美欲哭無淚,神情非常沮喪。
“呃……那個……”結果,一片沉默中,錢子熊主動說話了,“可能……阿虎不算是第一個到這邊的人……”
“啊?”好些人發出這一聲問。
“怎麼回事,你說說清楚!”錢明催促道。
“對啊,都這關頭了,還吞吞吐吐的!”陳鳳又習慣性猛推了下錢子熊肩膀,推得錢子熊差點摔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