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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結果是他最後也沒拍到什麼照片,自己還差點死了,我聽大韓說,當時他送醫院的時候,情況很壞,估計送晚了就活不成了。”
“是啊……”
張南頓時感覺案件撲朔迷離,似乎有一條白紗,蒙住了他的眼睛。
從攝影館出來,兩人依舊耿耿於懷,王自力斷言:“反正不管怎麼樣,那小子肯定知道什麼事,我們現在也不用亂猜,就想辦法讓他快點恢復。”
張南遲疑片刻,問:“萬一他一直恢復不了呢?”
王自力啞然。
駕車離開的路上,王自力又問:“你說……會不會是兇手事先通過什麼方法暗示他,那邊會發生兇案,然後他才過去?”
“有可能,但兇手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呢?”
王自力無奈地搖搖頭,說:“算了!不想了,想的我腦子疼!現在時間還早,接下來去哪?”
“你剛說,我們要查的另外兩個人,方思燕和顧強,一個在上海,一個在太倉是吧?”
“對,方思燕是在酒吧上班的,另外一個不清楚。兩人好像還是男女朋友。”
“我想先查方思燕。”
“隨便你,那我們回上海。”
抵達上海,兩人先去了一趟老賈咖啡館,把大致情況跟老賈一說,順帶一提程思琪的事,恰好今天程秋娜請假,不在店裡,張南與老賈商量後決定暫時不將程思琪的事告訴程秋娜。
出了咖啡館,王自力問張南:
“幹嘛瞞著她,有什麼關係?”
“我怕節外生枝。”
“節外生枝?”
“嗯。沈默總歸牽連一樁兇殘的殺人案,她知道思琪參與其中,可能會壞事。”
“你想得倒挺多!”
這時已近傍晚,兩人幾乎沒吃過東西,王自力餓得頭暈眼花,便找了家餐廳吃飯。
“不急……接下來我們要查的那個什麼……方思燕,她在酒吧上班的,酒吧要晚上開門,現在太早了。”王自力說。
張南點下頭,沒有應話。
“我在想一件事……”王自力吃著飯,忽然來一句,“就是你所謂的三個階段的案子,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止一個兇手?”
“有可能。”張南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注意這一點?”
“現在證據不足。”
“證據不足?”
“至少目前看來,仍然是同一個兇手的概率比較高……大概吧……”
“你怎麼也變得婆婆媽媽了?”
“我也問你件事。”
“問呀!”
“你們有聯繫到沈默家人嗎?”
“聽大韓說沒有,那小子好像一個人住的,藝術家嘛!”王自力咧開嘴笑。
吃完飯,由於時間尚早,王自力先帶張南去浴室泡了個澡。晚上九點左右,兩人依周岑提供的資料,找到了方思燕工作的那間名為“SKY”的酒吧。
兩人站在酒吧門前,此刻酒吧還未營業,但已能聽見酒吧內舒緩的音樂。
“這應該是家靜吧。”王自力說,然後踏步進門。
這時一個長發,戴墨鏡,又高又瘦的男人攔住他們,說:“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還沒開始營業。”
王自力不屑地看了高瘦男人一眼,慢條斯理地拿出他的特別警官證,遞到高瘦男人眼前。
高瘦男人變得不知所措,還沒看清楚,王自力就說:“警察,讓你們負責的過來見個面。”
很快,高瘦男人請出另一個光頭男人,客氣地介紹:“這是我們徐總監,有事您跟他說吧。”
“你好你好!我是徐堅,你們叫我小徐就可以了。”
徐堅熱情地握住王自力手,那股勁頭,像是剛從百忙之中抽出身來。
張南瞧這徐堅至少有五十多歲,卻自稱小徐,不禁覺得可笑。
王自力說想先看看,徐堅立馬帶他們走進酒吧,過程中不斷對身邊工作人員使眼色,臉上卻是笑容不斷。
張南見這只是間小酒吧,裝飾布局稀鬆平常,吧檯處的頂上亮著一盞藍色吊燈,稍有些刺眼。
他們隨意轉了一圈,王自力突然停住腳步,沖徐堅說:“行了行了,別裝腔作勢了,今天不是來查你們的。我問你個人,是個小姑娘,名字叫方思燕,在不在你這上班?”
“哦,小方是伐?在,她是吧檯服務員。”徐堅腦子轉的極快,表情起了一陣細微變化。
“她出什麼事了,知不知道?”
“出……什麼事了?不知道啊!”
徐堅睜大眼睛,語氣侷促地說。
“蠻好,你不關心新聞的是吧?”
“還真不看新聞,什麼事啊?我就知道她好幾天沒來上班了,也沒請假。”
“你不問她一下?”
“沒什麼好問的呀,我們這無所謂的,不想干隨時可以走,再說她上個月就跟我講她可能不做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