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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連問了好幾個村里人,那些人的答覆統一都是“不知道”,“不清楚”之類的語句,並且表情非常冷淡。
直到他們轉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看見一個自稱是馮明雁鄰居的女人,經打聽後才知道,原來馮明雁兩天前出村了!
不過那鄰居並不知道馮明雁的去向,只知道沒有去鎮上,因為馮明雁去鎮上向來是當天來回。
“她走了?走了去哪?”胡悅自言自語地問。
“你覺得她會去哪?”丁克問胡悅。
胡悅沒有回答丁克,而是望向許緯,問:“許緯,我記得你說過,你們那天遇見那女人的時候,把紅梳子致人死地的事告訴她了?”
“是啊。”許緯略顯緊張地回答。
“然後你們還說,紅梳子的事跟喬菁有關,這一切可能是喬菁搞的鬼?”
許緯又點點頭。
“你說……”胡悅重新望向丁克,“那個馮明雁,會不會是找喬菁去了?”
丁克點點頭,直截了當地回答:“我覺得是。”
既然有了答案,眾人索性放棄了尋找。
“到喬菁家看看吧。”丁克提議。
他們到了喬菁家。
丁克和胡悅是頭一回來,頓時覺得這房子壓抑破敗,空氣也好像凝固住了一樣,呆在裡面非常難受。
首先引起丁克注意的,是地上一大一小的兩雙紅色棉鞋。
這兩雙棉鞋是許緯等人頭一回來時,隆哥從垃圾堆里翻出來的,且明顯是女人穿的鞋。許緯當時還不理解,為何喬菁家裡會有兩雙不同的女人鞋,此刻答案顯而易見。
“一雙鞋是喬菁穿的,另一雙鞋是馮明雁穿的。”
郭愛英迸出一句,其他人也都沒有疑慮。
丁克仔仔細細地繞牆面走了圈,又觀察片刻,皺著眉說:“陰氣是挺重。”
丁克又留意到了那面梳妝鏡,摸摸鏡子問:“你們說這鏡子是誰用的呢?”
現在懷疑的對象有兩個,一個是喬菁,一個是馮明雁。
“如果要我說的話,馮明雁用的可能性較大一些。你們想,喬菁常年被她爸關在地窖里,足不出戶的,哪還有什麼心思照鏡子,但是……”胡悅有些猶豫。
“我知道,這件事是挺矛盾的。”丁克心領神會。
“什麼事啊?”隆哥滿臉詫異,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
“因為照鏡子的,應該和用紅梳子的是同一個人,女人梳頭嘛,總要對著鏡子。可假如紅梳子和鏡子都是馮明雁在用的話,那就和我們推測的喬菁靈魂作亂的事對不上了,畢竟馮明雁還活著,這一點是已經被證實了的,可紅梳子卻相當於是喬菁殺人的道具。當然也有可能她們兩人共用這面鏡子和紅梳子,不過我感覺可能性比較小。”胡悅解釋道。
“是啊,一些細節,我們還沒辦法了解。”丁克感嘆道。
上面檢查完畢後,丁克和胡悅決定去地窖看看。
“你們不用去了吧,我們兩個就行。”胡悅擔心許緯等人害怕,尤其是許緯。
然而許緯卻說:“沒事,我帶你們去。”
“行不行啊你?”隆哥問許緯。
“沒事,真的。”許緯微笑說。
最終隆哥和郭愛英留在上面,許緯陪丁克和胡悅下地窖。
丁克讓許緯走中間,三個人慢步走下地窖。
走下地窖的過程中,許緯的心跳又開始加速,當時的恐懼感,如浪潮一般湧向她的心頭。只是為了讓丁克和胡悅能更清楚地了解這件事,以免出現偏差,她必須得這麼做。
到達地窖後,許緯的感受基本和那晚相同,潮濕,悶熱,壓抑,黑暗,而且有股怪異的臭味和難以捉摸的詭異氣息。
許緯立即顯得不那麼鎮定,丁克和胡悅卻看似無動於衷。
胡悅輕拍了下許緯肩膀,說:“我們一會就上去。”許緯點點頭。
“這地窖看著挺嚇人,其實沒什麼,跟上面差不多。對了,許小姐,你說你當時是聽到地窖里有聲音才下來的?”丁克問許緯。
“是啊……”許緯回應。
“確定不是幻聽嗎?”
“確定。”
兩人說話間,胡悅已經找到了牆上那塊紅布,掀開一看,紅布後正是喬菁的黑白相片。
關於相片的事,許緯跟他們提過,所以他們不以為奇。
“這人應該是喬菁了,不過為什麼要掛張黑白照片在地窖呢?現在很少有人拍黑白照了吧?”胡悅問。
“我聽一名心理學講師說過,心理比較陰暗或痛苦的那類人,會特別喜愛黑白事物,反而對色彩鮮艷的東西非常抗拒。喬菁或許就是那類人吧。”丁克說。
胡悅點點頭,心想也只能這麼推測。
接著,許緯主動翻找出了那個陀螺狀的怪東西,讓丁克判斷。
“終於有機會見識見識這玩意了。”胡悅笑說。
丁克面色嚴肅,蹲下身,仔細檢查。
他輕輕用手觸摸這東西前後兩側各有一枚的長針,陷入深思。
過了好久,丁克忽地站起身說:“這是一種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