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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王越罵她,顧琴火更大了,厲聲回道:“王雪人家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身體好,脖子又不短,人家憑什麼吃啊?你以為我那麼想吃嗎?我還不是為了以後生完孩子身體能好一點,幫你分擔壓力?”
“你算了吧!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你最在意的是你那個短脖子,你一聽到王雪跟你說生吃泥鰍脖子能變長,就像挖到塊寶一樣,一門心思鑽進去了。吃這種東西脖子能變長,真是活見鬼了!”王越哭笑不得。
“你懂個屁啊!”顧琴叫道。
王越最恨別人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瞬間怒火萬丈,一把拍掉桌上的飯盒,大聲說:“吃!我讓你吃!”
顧琴眼見飯盒掉地上,兩條泥鰍從飯盒中游出來,王越還準備一腳踩上去,她整個人就崩潰了,用力推開王越,大聲嚷道:“你敢踩?我就是要吃,還要吃給你看!”
說完,顧琴蹲下身去抓泥鰍,她頓時發現兩條中的一條泥鰍又大又長,比一般的泥鰍更黑,模樣也有點怪。
顧琴用力按住那條黑泥鰍,結果那條黑泥鰍相當滑溜,一下便從顧琴手心底下遊走。旋即顧琴又試幾次,都被那條黑泥鰍逃走。顧琴從來沒碰見過那麼滑的泥鰍,連番失敗,更是火上澆油,叫道:“連你也不讓我吃!連你也不讓我吃!”
一陣手忙腳亂,顧琴又按住了黑泥鰍,這次她沒有把泥鰍抓起來,而是像貓一樣躬起背,趴到地上,張開嘴巴,用牙去咬!
誰知當她下巴觸地,嘴巴張開的一瞬間,泥鰍從她手心底下快速遊了出來,一溜煙地鑽入到她口中。而且不給她咬的機會,直接游進了她的咽喉!
顧琴立即感覺喉嚨的異物感強烈,像有塊肥肉被卡在喉嚨,她下意識地將手伸入口中,想把泥鰍再拽出來,結果一不小心,直接把泥鰍吞了下去!
顧琴頓時感覺肚中翻滾,一陣噁心,她想不通那樣大一條泥鰍,怎麼一下就咽了下去。最關鍵的是,這條泥鰍還是活的,還不知道多久會死。
“怎麼辦,我咽下去了。”顧琴語氣平靜不少,捂著肚子對王越說。
王越的火也突然消了,關切地問:“那麼大一條泥鰍,你直接吞下去了?”王越說著還用手比劃。
顧琴點點頭。
“現在感覺怎麼樣,肚子痛不痛?”
“痛倒是不痛,就是有點不舒服,像有個東西在我肚子裡動來動去的。”
“哎,讓你不要吃不要吃,現在知道不舒服了?”
“還不是被你氣的,不然我怎麼會那樣吃。”
“算了,別爭了。你趕緊去喝水,多喝點水。”
顧琴聽王越的話,喝了一大杯水,過後顧琴膽怯地說:“我有點怕。”
“怕什麼?不就一條泥鰍嗎?你也不差多吃這一條了,反正以後千萬千萬不能再吃了,聽懂了沒?”
“我不是說這個。”顧琴手裡捂著杯熱水,身體有些顫抖地說:“我是說那條泥鰍,你沒發現它的樣子很怪,跟別的泥鰍不一樣?”
“怪什麼,還不是一樣。”王越的說話聲很輕,明顯的口是心非。
事實上這一點王越同樣也注意到了。
“它又黑……又滑……而且它好像知道我要吃它一樣,拼命鑽到我肚子裡去。”
兩人陷入沉默。
回到房間,顧琴又沉悶地在床上坐了好久,手一直捂著肚子。
王越把燈一關,安慰她說:“算了,別想了,沒事。趕緊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黑暗中,顧琴問:“萬一有事呢?”
顧琴的擔憂,很快便來了。
第二天的傍晚,顧琴就感覺不舒服,做什麼都沒力氣。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王越不停安慰她,打算帶她去醫院看看,卻被她一口回絕。
很快,顧琴開始臥床不起,跟單位請了病假,人也變得憔悴,王越看了十分心疼,好幾次勸顧琴上醫院,顧琴都不願意。
直至某個夜晚,王越在替顧琴洗澡的時候,發覺顧琴身體有些異常。
顧琴全身的皮膚,變得極其順滑,手摸上去,簡直像塗滿了肥皂。
按理說,女人皮膚光滑是好事,可顧琴的皮膚卻滑得有些不可思議,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液體,附在上面。
另一處異常,是顧琴的脖子明顯變長,而且還有點發黑。
顧琴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是該感到開心還是害怕。
開心的是,她夢寐以求的脖子變長,終於實現了。
害怕的是,這樣的改變極不自然,伴隨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懼。
顧琴一下聯想到了那條黑泥鰍。
因為她發現,她此刻身體的特徵,與那條黑泥鰍十分相似。
這晚過後,顧琴身體的兩處特徵越發明顯,尤其是脖子,簡直長得離譜,遠遠超過了一般人。脖子的大部分已是黑色,模樣看著嚇人。
她的脖子,就仿佛成了一條泥鰍!
一條又黑又長的泥鰍!
王越一個勁勸顧琴去醫院,顧琴死活不肯,兩人為此大吵特吵,顧琴直言不想讓人看到她的丑象,她內心的恐懼無以復加,然而此刻,她卻很想再吃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