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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倒有意思,那小兔崽子……幹這種混蛋事,你看,報應來了。”
說完這句,老賈望向張南,仿佛在問:下一步該做什麼?
“那座橋離這裡遠不遠?”張南問。
“不遠,就在附近,要不我帶你去看看。”老賈說。
“嗯,這樣最好。”
三人立即出發,往大木橋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張南見前方出現一座木製的平橋,橋身千瘡百孔,看似已經飽經滄桑。
木橋底下,是一條小河,由於明顯的上下坡趨勢,水流較為湍急,與老賈描述的基本一致。
張南走上橋,俯視河水,他發現站橋上往下看,水底依稀可見,證明此處水深有限。
張南心中霎時浮現一個疑問:以這種水深程度,應該很難把人淹死,何況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但他沒有馬上從河裡爬起來,他去哪了?
“後來你還見過小馬嗎?”張南問小結巴。
“沒……沒有!絕……絕對沒有!”小結巴舉起手,擺出發誓的動作。
“然後你回家就把這件事跟你家人一說,你家人讓你不要伸張?”
“對……對呀!”
“那你今天為什麼跟蹤我們去阿俊家?”
“因……因為我看見你……你們一群人往阿俊家走,裡面……裡面還有你一張……一張生面孔,我奇……奇怪你們要……要幹嘛,所以跟……跟過去看看!”
小結巴這幾個問題回答非常乾脆真切,令張南毫無疑心。
一離開大木橋,小結巴說要回家,張南同意。臨走前小結巴又跟張南重複申明一遍,自小馬被阿俊推下河後,他真的沒有再見過小馬,言下之意,之後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老賈和張南兩人則回往陳建平家。
快到陳建平家的時候,老賈忽然停住腳步,鄭重其事地問張南:“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叫小馬的道士,他被阿俊推進河裡,然後為報復,施了什麼邪術,讓阿俊變成那樣的?”
張南點頭說:“有可能。但我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中間肯定還有其他事。”
“其他什麼事?”
“不知道,我去問問。”
“問誰?”
“陳建平夫婦。”
說完,張南推開庭院的大門,進入庭院,比較巧的是,陳建平夫婦正好在庭院閒聊,阿荷默默在一旁打理綠化,看情形賈元寶一家已經走了。
“去問清楚吧。”老賈輕聲對張南說。
陳建平一見是老賈和張南,忙招呼:“哎?金銀,你們倆剛剛跑哪去了?”
“沒啥事,在村裡面隨便轉轉,見著幾張老面孔。很久沒回來了,許多地方還真跟以前不一樣了。”老賈敷衍道。
“對,那是。”陳建平心不在焉地回答。
張南慢步走向陳建平夫婦,陳建平夫婦看張南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異樣。
“問你們一點事……”張南打算開門見山,“小馬離開村子的那天,他被阿俊推下河,你們肯定知道吧?”
陳建平夫婦聞言一驚,兩人臉色劇變,王芳問:“被阿俊推下河?你在說什麼東西啊?”
“就在大木橋那邊,小馬想走,結果被阿俊推下河了。”張南語氣沉穩,面無表情。
“你哪裡聽來的?我跟你講,這種話不能亂說的!金銀,你怎麼也不管管他?”陳建平板著臉。
張南料到陳建平夫婦不會立馬承認,不過要攻破這類對手的心理防線還是比較容易的。
“我既然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有人告訴我的,那麼那個人不會是你們自己人,所以是別人了。有人親眼看見的。”張南說。
陳建平愣住了,瞧向老賈,老賈也說:“對,你有啥事,你就說吧。”
“說什麼?我有什麼好說的?”陳建平依然嘴犟。
“人家說的你們就信?那我們說的你們怎麼不信?你說那人看見小馬被阿俊推下河了,他拿什麼證明?他拍照片了啊?”王芳嚷嚷。
“照片是沒有,不過我信他說的是真的。”張南說。
王芳“切”了一聲,意思是:你信管個屁用!
老賈嘆了口長氣,無奈地說:“你們兩個也真是……連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們兩個心裏面藏著鬼,我告訴你們,現在這個情況,阿俊有可能是中邪了,張先生就是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你們不把話講清楚,他怎麼幫你們?你們想救阿俊不?”
老賈聲色俱厲,陳建平被老賈說得明顯有些觸動,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真沒什麼事!那種都亂說的!”
“誰啊?誰跟你們講的?講話那麼不負責任的!”王芳怒氣沖沖地問。
張南對老賈笑笑,心想:論演技,這個王芳居然還要勝過陳建平。
“誰你別管,反正他肯定不會亂說。”老賈說。
“他不會亂說,我們就會亂說?你這種話講的……”陳建平指著老賈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