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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胡說……”張南忙回應,“程秋娜住院,完全是因為從舞台上摔下來,小腿骨折,不是精神方面疾病。”
“算了,也差不多!不扯了,我再問你一遍,你對近期的事怎麼看?都第四個了!”
張南隱約記起來,剛才進咖啡館的時候,王自力確實迫不及待地告訴他,連同嗨擺酒吧的舞女在內,近期已有四名受害者,慘遭臉皮切割死亡。
“這種刑事案件,不是該你們警察處理麼?”張南疑惑地問。
“你廢話!我讓你幫忙分析,肯定是這案子有詭異的地方!”
“不就是四名受害者的臉皮全被切割麼,你只需要調查四名受害者的共同點,再利用你們警方資料,查一下有無這方面傾向的罪犯或嫌疑人,畢竟像切割臉皮這類犯罪手法還是相當獨特的。”
“這些我懂!可問題沒那麼簡單,你到底有沒有仔細聽我剛才跟你說的啊?”
“應該沒有吧。”老賈笑眯眯地替張南回答,很顯然連身在吧檯的老賈都聽到剛才王自力敘述的案情了。
“再說一遍吧。”張南終於有些認真。
“你給我聽好了!近期……或者具體點,兩個星期內吧,總共有四名受害者,全被削去了臉皮,但關鍵是,他們的死因都不是臉上的傷,你也知道,切割臉皮這種事雖然聽著滲人,但不可能讓人馬上就死,而那四個人,都是當場死亡,最快的死亡速度甚至在幾秒內,你知不知道,他們死因是什麼?”
“什麼?”連一旁的老賈也起了興趣。
“燒傷!”王自力敲了敲桌子。
“他們的臉上是燒傷?”張南坐直身體。
“不止臉上,我剛說了,臉上的不是致命傷,而是他們的內臟!兄弟……他們的內臟全燒毀了,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間!”
“這怎麼可能呢?”老賈滿臉疑惑。
“你的結論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是短短的一瞬間?”張南指出。
“很簡單,就拿昨天酒吧里死的那姑娘說吧,幾秒鐘前,她還在台上跳舞,結果燈一黑,等到再亮的時候,她的臉皮就被割去了,內臟也燒毀了。我們昨晚找酒吧的人做過筆錄,回答都說從燈熄滅開始到再亮不過才幾秒鐘,即便有的人印象模糊,也說十幾秒。試問,這麼短的時間,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被削掉臉皮,又被燒毀內臟呢?”
張南沉寂了片刻,問:“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麼,比如說……可疑的人物?”
“沒有,當時你那朋友在台上唱歌,還有其他幾個舞女,下邊全是酒吧的客人,亂鬨鬨的。從我的立場看,沒人能做到那樣殺人。”
張南心想王自力說的是對的,以酒吧當時一片黑暗的環境,即使是跳到台上在幾秒內殺死一個人都萬分困難,更何況還是那種極端特別的死法。
如果不是人為的,那就是非人為的事件。
他才理解王自力找他的原因。
“都已經第四個死者了,你怎麼才找我?”張南問。
“因為之前三個人的線索我們掌握還不太夠,直到昨天晚上酒吧的殺人案,我才確定這件事有詭異。”
“另外三個人的死法呢?”
“一樣,也都是臉皮被切割,臉上和內臟燒傷。只不過他們都不是在公共場所遇害,一個在車裡,一個在巷子裡,還有一個在家中,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死於一瞬間。”
“四個人都是女的麼?”
“不是,兩男兩女,而且年齡層也不一樣。”
“嗯……那從表面看,他們沒什麼共同點。”
“也許是一些潛在的共同點吧。為此我特地從北京調了一個法醫過來,叫小楊,今天他應該差不多可以把四個人的屍檢報告交給我了。”
“現在你們上頭算是把這案子交到你們國家重案組手中了麼?”張南笑問。
“哎……沒辦法,大概嫌我們太閒了吧,一年沒幾個大案。”王自力苦笑。
“我認為那四個人的屍檢報告還挺重要的,你覺得呢?”張南又恢復正經。
“那當然!要不你下午陪我一塊去?”
午後一點過五分,王自力攜同張南來到一家部隊醫院的地下一樓,這是司法解剖的辦事地點。
兩人剛準備敲辦公室門,便見有個穿白大褂的小伙子正沿走廊朝他們走來。
小楊身材高高瘦瘦,臉頰很長,戴副眼鏡,顯得很斯文。
“王隊,你要的報告。”小楊先跟王自力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再把四份屍檢報告遞給他,期間瞄了張南幾眼。
王自力隨便翻了翻,說:“字太多了,你挑重點說吧。”
小楊又望了張南一眼,顯得有些不自在,回道:“那進辦公室吧。”言畢小楊打開了辦公室門。
進辦公室後,王自力和張南坐沙發上,王自力介紹張南說:“他是我朋友,你有什麼儘管說,就當他不存在。”
“是是是。”小楊安心了。
“講吧。”王自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