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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突然性的腦溢血?”張南覺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腦溢血吧。”劉軍臉一紅。
“腦溢血造成的猝死?”張南確認般問。
“嗯,差不多。”楊伊替劉軍回答。
張南知道,腦溢血也稱腦出血,是腦內病變血管破裂引起的腦內出血,通常由於受到情緒影響。
“你母親當時一個人在家?”張南問。
“嗯。”劉軍回答。
“聽起來,你們以前是和你母親一塊住的。”
“對,我媽身體不好,所以我讓她搬來跟我們住一起的,正好我們房子也大,有三個房間。我就讓我女兒跟她睡在一個房間。”
張南明白似地點點頭,說:“我懂了,然後呢?”
“然後麼……我媽那天在家裡昏倒,後來我們回家發現她躺在地上,馬上叫救護車,等送到醫院的時候,結果不行了。”
“從你母親走了以後,你們家就開始出事了?”張南問。
“嗯,對的,就是從給她辦完喪事以後開始的。”
“你所謂的鬧鬼,指的是你母親回魂?”
“回魂?應該是吧……我不確定,反正家裡面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們兩個都看到的。”
“出了哪些事?”張南顯得很有耐心。
“我記得……就那天晚上……不對,是給我媽辦完喪事的第二天晚上,我呢,半夜起來去上廁所,反正那天不知道吃了什麼,拉肚子,上廁所時間長了點,然後她還沒睡,躺床上看書,結果……正好在我上廁所的時候,她聽見客廳裡面有聲音,因為我給我媽買過一個躺椅,就放在客廳裡面,誰想到那個躺椅……居然自己動了起來……”說著說著,劉軍表情一下變得深沉。
“等一下。”張南打斷,“當時你在廁所,你老婆在臥室,你們怎麼知道躺椅動了起來?”
“其實我倒不知道,是她聽到了聲音,她聽到躺椅搖晃的時候那種‘吱吱吱’的聲音,所以馬上起來去看,她以為是我,然後她就看見……那個椅子在動,好像我媽坐在上面一樣……”
劉軍說話越來越小聲,顯得非常害怕。
“是這樣?”張南望向楊伊。
楊伊拼命點頭,跟被口水嗆住那般說:“對對對,我當時看見,我嚇死了!我趕緊叫他,他在廁所里回答我,不過那個躺椅只動了一小會,等他從廁所里出來,躺椅就不動了。”
“持續了多久?”張南問。
“什麼?”楊伊一愣。
“那張躺椅。”
“哦,就一會兒呀!我不是說過了嗎?從我聽到聲音開始算起的話,估計一兩分鐘吧。”
“但你們也不確定在你聽到聲音前,躺椅有沒有動,對不對?可能躺椅已經慢慢動起來,只不過幅度太小,沒有引起你們注意。”
“啊?大概吧。”
“你從廁所出來以後,一切正常了?”張南轉問劉軍。
“對。”劉軍習慣性地扶好眼鏡。
“這應該是第一件怪事吧?”
“嗯,後來還有。而且就在第二天的早上,不是那件事的話,我們也不會懷疑我媽回來了。”
“這次你來說吧。”張南對向楊伊。
“隨便。”楊伊不屑地說,“那天起床以後,我們刷好牙,洗好臉,準備上班,然後快出門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家陽台上的那盆金銀花被人澆過水了!”
“金銀花是你們母親養護的盆栽,是不是?”
“是的,當初是他給他媽買的,後來一直他媽在弄,我們倆都記得,他媽走的那天,金銀花已經好幾天沒澆過水了,土都幹了,誰知道那天莫名其妙被澆了水,那家裡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女兒還小,花是放在一塊木板上面的 ,她想澆都澆不到,我們兩個也沒有澆花,你說奇不奇怪?”
“你們這盆花,是擺在陽台?”王自力插進來問。
“是啊。”
“擺在陽台哪裡,雨淋得到嗎?”
“擺在裡面,淋不到的。”
“還有一點,你說你的女兒小夠不到,但她應該會搬凳子了吧?搬張凳子,站在凳子上,不就夠到了?”
“嗯……搬凳子是可以,不過也不可能,我們問過了,小孩子又不會說謊的,再說她對花啊草啊的沒興趣,她去澆來幹嘛呀!”
“總之你們都沒澆過花,但那盆花分明被澆過了,然後那盆花又是你們的老母親專門負責養護的,所以你們猜是老太太回來了。”張南總結。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劉軍說。
“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最後一件事,不是這件事,我估計我們今晚也不會跑到這裡來,本來程老師也沒給我們聯繫方式,我們也懶得跑一趟。”
“說吧。”
“昨天……是我媽頭七,我們一塊去了趟鄉下……就是我媽以前住的老房子,還有其他幾個親戚。因為辦這種事情在城區不方便的,所以我們乾脆跑到鄉下,給我媽燒了點錫箔,再吃頓素飯。然後麼……晚上八九點左右吧,我們到家,結果哦……我們剛把門一開,就在門口,我們看到一雙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