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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年輕人:“”
張嬸笑眯眯的看著王爻:“二子,以後每天都有飯吃了,那個被詛咒的女人終於死了,以後都不用怕了。”
張嬸很開心,笑得很真誠,卻笑得王爻心裡發毛。
王爻沒說話,只是依舊掛著那呆呆傻傻的笑容,端著飯碗離開了村子的中心,回到了阿蓮的小房子。
王爻吃掉晚飯,將門窗關好。
拿著一把柴刀坐在凳子上,王爻不敢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覺。
這個地方讓王爻越發的不安。
活下來,活下來
可是要活多久,活到什麼時候?
王爻不清楚,只能盡力活著。
村中的喧鬧聲漸漸平息下來,夜已經很深了。
王爻假寐著,不該睡的太沉。
可是越是克制著自己,王爻的眼皮卻越來越沉。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王爻猛然驚醒,瞬間握緊柴刀的刀柄,謹慎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敲門聲還在繼續,王爻卻沒有詢問對方是誰的意思。
“是我”
外面的人先一步開口,聽到這個聲音的王爻卻是一愣。
聲音有些熟悉,那是吳阿蓮的聲音。
她回來了?
還是變成鬼回來了?
隨即王爻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些被嚇破膽了。
跟鬼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如果對方是鬼的話,何必用得著敲門。
王爻站了起來,走到門口,依舊沒有開門。
就算不是鬼,明明被埋在棺材裡的吳阿蓮怎麼出來的?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亮起,王爻透過門縫看到外面一抹猩紅,好像的確是吳阿蓮的嫁衣顏色。
“二傻,就算你不在意我救了你一命的事情,可這裡是我自己的家,你總要讓我進來吧。”
王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打開了門。
一股涼氣從門外吹了進來,借著天邊的魚肚白,王爻一愣。
眼前的女人有些許的好看,五官很精緻,不像生活在村子裡的婦人。
吳阿蓮身上的蛇皮消失了
王爻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吳阿蓮卻撞開王爻走了進來。
這時王爻才注意到,吳阿蓮身上紙做的嫁衣已經破破爛爛,破碎的嫁衣之下是一片青紫。
吳阿蓮走路的動作也有些奇怪,王爻雖然未經人事,但如此明顯的情況,王爻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一瞬間,太多的問題出現在腦海之中。
誰做的?
棺材裡面的東西嗎?
一具死屍還能幹這事?
因為幹了這事,吳阿蓮身上的蛇皮才消失了嗎?
不過吳阿蓮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吳阿蓮走進內屋,將內屋看上去及其不牢靠的門關緊。
這時王爻聞到房間裡面似乎有一股味道,那是死人的味道,不是腐臭,游十方把這股味道加做死氣
王爻更是沒了睡意,拿著柴刀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過了一會,王爻想了想,進了廚房,熬上了一鍋粥,順便燒了一大鍋水。
做完這些,王爻再一次坐回了椅子上,閉上眼開始睡覺,似乎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稍稍安心了一些。
沒過多久,王爻聽見內屋裡面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內屋的門被緩緩打卡。
年久失修的屋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極為刺耳,王爻卻依舊閉著眼,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吳阿蓮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看了看爬在桌子上的而王爻,然後進了廚房,沒了聲音。
不久,王爻了聽見水流聲和輕聲的抽泣。
洗過澡,喝過粥的阿蓮重新走了出來,看著趴在桌上的王爻,輕聲說道:
“謝謝。”
似乎看破了王爻在裝睡,王爻抬起頭笑了笑。
“笑的太傻了。”
王爻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搖頭。
阿蓮臉上的疲憊之意並未消退,又走進了房間,不過這一次門只是虛掩著,沒過一會便傳來微微的鼾聲。
王爻閒來無事,在房中找了一支毛筆,在一張白紙上準備寫點什麼東西。
可是看著面前的白紙,王爻卻遲遲下不去筆。
腦海中那本書打開的樣子漸漸模糊,那張本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符,此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該死的收藏家,他到底想玩什麼?
雜亂的腳步聲在屋外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
王爻透過門縫,看到吳阿蓮的小院子裡面已經站滿了人。
屋內的吳阿蓮也驚醒了過來,她跑出來對著王爻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內屋。
王爻猶豫了一下,走進了內屋,將門關上。
看到王爻進去後,吳阿蓮才緩緩的打開了門。
刺眼的陽光照在吳阿蓮的臉上,吳阿蓮微微皺眉。
聲音突然變的更加雜亂,在看到吳阿蓮的臉蛋後,原本的竊竊私語,變成了人聲鼎沸。
“阿蓮,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張嬸求求你,求你放過大家吧,你不死,我們就要死啊”昨夜一臉興奮張嬸,此時臉色變得有些憔悴。
吳阿蓮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已經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讓我結冥婚,我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