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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播不明所以，聳聳肩膀，表示伴奏沒問題。
咦……
裴如卿也懵了，只能跟著伴奏，再唱一遍剛剛唱過的歌曲。
她按住心中不好的預感，再次悄悄望向顏星兒。
發覺她笑眯眯地對她揮了揮——一面鏡子？！
她揮鏡子幹嘛？
顏星兒又笑嘻嘻地指指她頭頂上的燈光架。
裴如卿抬手，假裝望月，向上一看——
我去，燈光上，那一雙雙眼睛是怎麼回事？
小星兒收起素問鏡，「謝謝鏡子哦，給了她最後一場完美演出。」
只是，裴如卿的最後一場完美演出，是在素問鏡的幻境裡。
現在，才是她真實表演的開始！
燈光架上，受傷的小妖們，全都迫不及待地，等著裴如卿的終極名場面到來……
第243章 出來混，是要還的
小妖們目光炯炯地盯著裴如卿，其中兩隻還在不停地念咒。
一隻小狐妖眯著眼睛，腦門上還貼著創可貼，胳膊用三角巾吊著。
它不停地打嗝，好像吃撐了一般。
金蟾寶寶就趴在它身邊，著急道：「你們狐族怎麼動作這麼快？一下子就把裴壞蛋身上的狐族妖力，全都收回來了。我還沒把我們金蟾一族的妖氣，全都收回來呢。」
「嗝——」小狐妖又是一個飽嗝，自豪道，「那是因為，我們老大的大佬來了。有大妖指導，就是事半功倍。」
狐妖和狼妖給金蟾寶寶出主意，「其實，你可以留一部分金蟾的妖氣在裴壞蛋身上。把財氣福氣收回來就好。剩下的嘛，總要給壞女人留點厚禮。」
金蟾寶寶鼓鼓嘴巴，茅塞頓開，「對哦，我怎麼忘了這個了？呵呵呵，更期待她原形畢露了。」
小妖們興奮得不行，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哇，小星兒的鏡子好厲害，居然能創造出真實的十方幻境。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把被偷走的妖力，全都奪回來。」
原來，裴如卿的第一次演唱，並不在音樂會現場。
當她以為自己踏上舞台的剎那。
其實，已經被小星兒用素問鏡，神不知鬼不覺地引入了素問幻境。
她在幻境裡忘情歌唱，正好給足了星兒和小妖們，收回錦鯉之血和妖力的時間。
等她一曲歌畢，現實世界的時間，不過是剛剛過去了彈指間的數秒鐘而已。
在工作人員眼裡，裴如卿僅僅是晃神了一下。
但事實上，她已經失去了，苦心謀劃的一切。
被大家在幻境裡，徹底淨化了。
什麼無法被識破的魅惑，徹底改造成功的金嗓子……
不存在的。
偷來的東西，要還的。
還得付出代價。
台下觀眾在認真傾聽。
他們對裴如卿的印象不錯。
這段時間，不論是電視台還是廣播電台，到處都在密集轟炸她的歌曲。
大家都快被洗腦了。
只是……他們並不像部分華國粉絲那般痴迷。
也許是因為T國篤信佛教，寺廟眾多的原因，裴如卿荼毒他們的速度，相對慢了很多。
就看今晚了。
裴如卿的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首歌，得唱兩次？
而觀眾卻渾然不覺。
她緊張……
一緊張，聲音就緊，顯得有點乾巴巴。
裴如卿趕快調整呼吸，穩住心態，繼續演唱。
可是，越唱，越不對勁。
不僅是台下觀眾，連她自己都聽出，很不對勁。
她的音律和節奏感，正在消失。
歌聲不再婉轉動人，音質不再完美磁性。
每唱一句，歌聲就退化一點。
一點一點地退回她原本的聲音。
台下開始騷動，觀眾們嘈雜私語。
裴如卿大驚，趁著間奏的當兒，將藏在暗袋裡的錦鯉血丹，偷偷送進嘴裡。
小星兒就坐在演出通道口，參觀裴如卿的表演。
顏羽也搬了個大紙箱，和妹妹排排坐。
「喲，她這會兒還想靠錦鯉丹恢復魅力啊？」
凌皓宸和凌修遠沒搶到紙箱，只能委委屈屈地蹲在他們身邊，期待道，「星兒，你不會讓她得逞的吧？」
小星兒托著腮，看得津津有味。
她抬了抬小下巴，「有葫蘆妹妹在，放心。」
凌修遠定睛一看。
果然，可愛的葫蘆妹妹從裴如卿的暗袋裡，伸出了腦袋。
她正了正腦袋上的大頭花，笑逐顏開地揮動手中的錦鯉丹。
丹藥掉包成功啦——
凌修遠兩眼放光，壞笑，「星兒，她吃的是清火丸嗎？」
學霸弟弟搖頭，「我覺得不是，這個時候，她需要的不是清火丸。萬一裴如卿發現自己破音，吃了清火丸，不是正好藉口身體不適，可以當場逃遁？」
小星兒對小哥哥豎起大拇指，「就是，清火丸可便宜她了。我給了她一顆歡唱丸。」
台上的裴如卿，完全沒發現，丹藥的口味不同。
入口即化的歡唱丸，讓她歌唱得更有熱情了。
她從沒像此時此刻這般，對歌唱充滿了熱情和執著，用盡全力在歌唱。
完全不想停。
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