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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兒又問：「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怕秦臻哥哥的部門？」
秦臻冷笑，「還不是覺得自己玄術牛批，背後勢力大，有恃無恐嘛！」
小星兒背著小手，若有所思，原地走了兩圈。
既然如此……
她從小挎包里，摸出了香爐和降真香。
小星兒虔誠地焚香禱告。
「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小鯉兒有請祖師爺爺們顯神通！」
這是？
聞紹凱心有所動，立刻跪下，和星兒一起禱告。
趙會長嗤之以鼻，「現在才拜三清？晚了！
我早就為三清殿中的祖師爺們，重塑了金身，並供奉香火無數。祖師爺能理會你這無知小孩？笑話！」
他得意洋洋，「不信？我打賭你點的香，必定折斷。」
小星兒不為所動，繼續禱告：「如今有妖道，身在玄門，卻傷天害理，不配修行，不配德行。還請祖師爺爺們降下天譴，收回他的神通……」
趙會長「呸」了一聲，「你妄想！」
可是，當降真香越燃越快，越燃越旺時，趙會長的表情，裂開了。
這個娃娃，連正規的法壇香案都沒設，就和祖師爺們，建立了感應！
而且，祖師爺們，似乎很樂意響應她的祈願！
果然，當降真香燃盡，一陣清風吹起香灰。
那香灰裊裊飄至，落在趙會長的頭頂。
無聲又溫和。
趙會長不明所以，怔愣抬頭。
下一秒，他全身的靈力，就開始急速渙散！
只見他的頭頂，囟門驟開。
靈力，玄術，由信眾供奉而凝聚的念力，像噴泉一般，逸出他的身體。
無論他如何念咒，都阻止不了。
不過是幾息之間，仗著玄術為非作歹的趙會長，就成為了靈力盡失的普通人。
連體內的靈根，都徹底斷裂，繼而枯竭。
就算將來重新修煉，也不會再有丁點成就。
他廢了！
沒了玄術，他比廢人還沒用！
小星兒笑得眼睛彎彎，「謝謝祖師爺爺們，等小鯉兒回來，一定陪爺爺們賞花，弄鶴！」
而天庭之上，慈眉善目的祖師爺們，全都眉開眼笑。
「好好好，小鯉兒正天地正氣，除玄門敗類，年紀雖小，志氣卻高，好！」
九天玄女有點鬱悶，「寶寶怎麼沒和我借法？收拾個敗類，我來就行。」
三位天尊笑而不語……
……
失去了玄術和念力的趙會長，立刻被滿頭的黑氣和孽債所籠罩。
欠下因，終於落下了果。
一隻只早就懷恨在心的鬼仆，從他的魂瓶里冒了出來。
沒有了契約約束，它們可以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一隻特別兇悍的鬼修，帶頭衝上去，撕扯趙會長的魂魄。
其他鬼仆也爭先恐後地跟著效仿。
一隻比一隻殘酷。
趙會長鬼哭狼嚎，痛苦不堪。
聞紹凱遮住小星兒的大眼睛，「聽著，你們每個都能折磨他七七四十九天，一個一個來。但必須留他一魂一魄。
凡間的罪罰還清，償了你們的宿債，我們會請無常送他去地獄。
這段時間，他就交給你們了。之後，你們都能往生。」
鬼仆們連連點頭，「我們一定遵守約定，絕不會讓他逃脫！」
燕回這才放下心結，回到了小星兒的養魂瓶中。
一路上，幾位哥哥們都很沉默。
祁然，他們整整三年不敢提起的名字。
所有人心中的傷疤，一觸就痛不可當。
燕回在養魂瓶中，依然情緒低落。
秦臻從錢包的夾層里，找出當年的合影。
幾位哥哥們都很俊逸帥氣，朝氣蓬勃。
顏羽指著那個氣質溫潤，眉目清秀的大男孩，柔聲告訴小星兒：「這就是你祁然哥哥，是我們之中最富有藝術細胞，笑容最純淨陽光的那個……」
說著說著，顏羽的喉頭就哽住了，心裡疼得不行。
秦臻接著說，「是的，他的眼裡，有光。當初，我下定決心考警校，就是因為祁然的影響。」
誰都沒想到，幾個少年之中，最熱血、一心想成為一線幹警的那個，居然是出身藝術世家的祁然。
只是，因為心臟問題，祁然沒能如願，懵懵懂懂的秦臻，卻順利過關。
這可把他羨慕壞了。
秦臻的警服，每一套都被祁然偷偷地試穿過。
就在大家以為，家境優越的祁然，會出國留學，繼續學習藝術。
他卻出人意料地選擇了冷門的文物修復專業，用一腔熱情保護和修護文物。
同時，在他的心中，還珍愛著鄰家小妹妹燕回。
他像呵護瑰寶一樣，陪伴她成長。
功課不會，祁然哥哥耐心教。
舉一反三，深入淺出，一教就會。
收到情書，祁然哥哥來處理。
陽光少年往校門一站，人如玉，顏如月，氣度清朗無雙。
哪怕只是尋常接她回家，都能讓所謂的校草和追求者們，望而卻步。
他斬她桃花，卻給了她最美好的深情。
春風化雨，斗轉星移，美不過那青澀而純淨的慕戀和守護。
祁然就是燕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