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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羽笑著撓撓腦門,他好像一直就不怕惡鬼什麼的。
當初看燕回,只當她是特效化妝之後的特型演員。
更何況,害他倒霉的程梨俐,已經下了地獄。
他現在有強大的金色氣運和至純陽氣加持,簡直走路有風,幹啥都順。
個吧子母凶,他還真沒在意。
懷真一言難盡地看著物理驅鬼第一人顏羽,心中有了決斷。
「這樣吧,我把她們逼出來,你來審問?」
剛進來的小胡胡,嚇得轉頭就跑。
季輝也被機器娃帶出去了。
乘黃擋在小星兒面前,「我來護法。」
懷真單手結印,口中念訣。
逼出指尖血,在鬼面瘡上畫符。
那一大兩小三張鬼面,就像活了一樣,在惡瘡下不斷扭動。
顏羽看準機會,拎住一個小腦袋,往外一扯。
硬是扯出了一串子母凶。
她們沒有神智,只知道撲向許靜舒,張牙舞爪。
噬魂鞭和八卦棍,照著她們就掄。
專門打散子母凶身上的戾氣和怨氣,沒傷她們的魂體。
經過一番暴力執法後,子母凶居然被打得恢復了神智。
「你們是誰,我怎麼在這兒?」
顏羽鞭子一揮,火花四濺。
他色厲內荏,老惡霸了,「你要是敢問在幹嘛,我就抽死你!」
演技過硬的前頂流,硬是將子母凶嚇哭了。
子母凶哭訴:「我,我在報仇啊,一屍三命的仇,我能不報嘛!」
懷真指指半暈不暈的許靜舒,「她是你仇人?」
子母凶一愣,「這不是歌后嗎?我是舒舒家的事業粉!我買過全套實體專輯,家裡有她演唱會的門票,還沒來得及去捧場呢。」
許靜舒:……
我謝謝你啊!
「欸,不對啊,搞了半天我全都在折騰歌后?」
顏羽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你這事業粉當得不合格,差評!」
女鬼拼命搖頭,「不是,不是,事業粉從不干擾偶像生活!我想報仇的對象,是裴蔓容這個慣三兒!」
許靜舒鼓足膽子:「你居然也被蘇熙那個渣男騙了?」
女鬼忽然興奮,「不,我和蘇熙沒有直接關係,但我想告訴你,渣男蘇熙被綠了!裴蔓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那個渣男老公的,不是他的。勁爆吧?」
許靜舒的心跳頓了頓。
不禁有點開心,「哈?渣男冒綠光了!這個可以有。那你是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慘的?」
事業粉女鬼一股腦地訴說起來。
她這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了裴蔓容這個閨蜜。
想當年,她和丈夫同甘共苦,經營投資公司。
經歷波折,公司上市,身價暴漲。
公司步入正軌以後,她就在家安心備孕,準備迎接人生新階段。
但,自從懷孕後,她就常常情緒低落,行為失控。
閨蜜裴蔓容就主動搬來她家,照顧懷著雙胞胎,情緒不穩的她。
最後,裴蔓容恃美行兇,勾得曾與她共患難的丈夫,非要和她離婚。
女鬼哭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控制不住極端情緒。和渣男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男人永遠都是不可靠的。
我早有後手。只要他出軌,就必須淨身出戶,公司股權全在我名下。」
然而,本該離婚,等著看笑話的她,卻做出了匪夷所思的決定。
她像瘋了一樣,企圖強行挽回渣男的心。
一次次以死相逼。
似乎她死了,渣男就會後悔一樣。
「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忽然就智障了!帶著快要出生的孩子,站在頂樓,威脅他們。」
她始終記得,裴蔓容那冷漠中,透著濃濃鄙視的眼神。
她說:「我也沒辦法啊,是你男人纏著我不放,你留不住他的心,怨誰?你就是這麼普通又沒見識,結了婚就像毀容,比黃臉婆還沒自知之明,怪誰呢?
怪我太優秀咯?沒本事管好自己的男人,死也沒用,沒人在意。」
顏羽扶額,「你不會就這樣跳下來了吧?!你不為自己想,也該想想沒出生的孩子啊!」
女鬼這下也是暴怒了,「我當然沒特麼的那麼傻啊!理智告訴我,千萬別做傻事,不值得!
那渣男沒了錢,就剩個不中用的皮相,誰要啊。
當初,也就是我撿了垃圾。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負面情緒。
腳也不像自己的,就那麼跳下來了。一屍三命,摔死在他們面前。」
她好歹是能運營市值幾億投資公司的腦子,絕不可能這麼想不開啊!
「你被人下降頭了。」懷真肯定道。
女鬼恨恨道,「我也是死後才知道,自己被裴蔓容請人下了降頭。我那渣男老公也是,中了她的情降,才對她死心塌地。結果我死在他面前,倒是解了他的情降。」
但她老公也因此嚇瘋了,進了精神病院,再也沒出來過。
投資公司的資產,按她的遺囑,全都託付慈善機構打理,用於慈善事業。
「裴蔓容搞得我家破人亡,竟然只是因為,她在同學聚會時,打了一個賭!
賭她魅力無限,凡是男人,必手到擒來。而她選中我老公,竟然只是因為,他看起來最正經,最難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