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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真的死了嗎?
茅真緊緊低著頭,不敢抬頭朝大殿上看去。哈哈,想不到,還真的被地府鬼神捉拿了,難道我真的錯了,不該去捉鬼?
茅真心裡苦澀不已,微微顯得有些悲哀。
這個遊方殿是什麼地方?在地府的眾多神殿中,又行使何種職責?而坐在大殿上方的那個殿使大人,是什麼級別的陰神?
難道現在,就是來拿我問罪的嗎?
「茅真,你衝撞遊方殿,打傷遊方鬼卒,該當何罪?」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大殿上方落下,如同滾滾的雷霆般,直衝他的靈魂而去,讓他整個人猛然一顫。不過,在他聽到之後,不由整個人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衝撞了遊方殿,什麼時候打傷了遊方鬼卒?
正待他要反駁一二時,又聽到那個威嚴的聲音滾滾落下。
「還有,你捉拿的那個鬼魂,現在在何處?速速交出來,要不然少不了刑罰之苦。」在大殿上方,那個威嚴的聲音冷冷說道,聲音如同雷霆落下,顯得氣勢萬鈞,震懾一切生靈。
這時,茅真立即申訴起來,焦急說道:「殿使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並沒有衝撞遊方殿,也沒有打傷遊方鬼卒啊。」
「是嗎?」
那個威嚴的聲音,輕輕落下。
「殿使大人,茅真只是一介凡人,怎麼敢衝撞遊方殿?而且,又怎麼敢打傷遊方鬼卒?」茅真焦急說道,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根本沒有衝撞到過遊方殿,也沒有打傷過遊方鬼卒。而且,以自己的能力,怎麼可能打得傷遊方鬼卒?
肯定是遊方殿搞錯了。
這時,茅真不禁生出了些希望。
「你沒有本殿使的允許,就私自在青山城隍府內捉拿鬼魂,這不是衝撞了遊方殿?在昨晚,是不是有一名鬼卒出手阻止你捉拿鬼魂,最後卻被你染血的桃木劍打傷了?」大殿上方,那個聲音滾滾落下,顯得威嚴無比,如同滾滾雷霆,震得茅真的靈魂顫抖不已。
而在此時,茅真卻不由一愣,疑惑問著:「殿、殿使大人,我捉拿鬼魂要得到您的允許?這個小人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還有,在昨晚,我打傷的只是一個鬼魂啊,並不是貴殿的遊方鬼卒啊……」
「哼,在青山城隍府內捉拿鬼魂,自然需要本殿使的允許。你可知,凡是青山城隍府內的一切孤魂野鬼,皆屬本殿使所管?沒有本殿使的允許,誰人也不能動半分。」大殿上方,那個聲音靜靜說道,但是顯得威嚴無比,直擊茅真的靈魂。
「而你打傷的那名鬼魂,乃是遊方殿準備培養的預備鬼卒,自然也算是遊方鬼卒……」
這時,茅真不禁有些愣住了,他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條規矩?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中,似乎並沒有這一條啊。還有,昨天晚上他打傷的那個鬼魂,竟然是遊方殿準備培養的預備鬼卒?
「你說,你該當何罪?」
那個威嚴的聲音又落下,如同雷霆般在茅真腦海翻滾起來。
「殿使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請殿使大眾恕罪啊。」這時,茅真有些慌張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真的衝撞了遊方殿,也打傷了遊方鬼卒。
而在此時,他又聽到那個聲音滾滾落下,「茅真,你捉拿的那個鬼魂,現在可在何處?速速交出來,這不是你可以指染的,要不然休怪本殿使不客氣。如果城隍府君知道,怪罪了下來,你性命休已!」
「殿使大人,那個鬼魂不見了,不是我不想交出來啊。」這時,茅真心中驚懼,連忙把那個鬼王瓶丟失的情況說了出來。
「什麼!竟然不見了?」
大殿上方的聲音一沉,讓茅真驚懼地極點。
「殿使大人,那個鬼王瓶真的不見,並不是我不想交出來啊。」茅真驚恐萬狀說道,顯得有些焦急起來。而在這時,他的頭也抬起來,看到在大殿上方的正位上,坐著一個穿著大紅金邊黑色官服的身影,身影高大而威嚴,散發著一股讓他畏懼的氣息。
不過,他無法看得清那張臉。
而在這時,他看到兩道凌厲無比的目光,如刀如劍般朝他斬來,就像傳說中的目光如電,讓他整個人猛然一顫,趕緊低下頭。
「哼!」
那個聲音冷哼了一聲。
但是,這一個冷哼,卻是如同在茅真的腦海中炸開了般,讓他整個人顫抖起來,顯得痛苦不已。
「殿使大人,請恕罪啊,這真不是我故意的啊。」茅真不禁申冤起來。
「衝撞本殿,打傷本殿使的遊方鬼卒,弄丟了鬼魂,如此三罪,又豈有不罰之理?茅真,本殿使先罰你一鞭,可有異議?」這時,大殿上方的那個聲音滾滾落下,嚇得茅真惶恐不已。
緊接著,茅真就看到一道黑不溜秋的東西,化為一條猙獰的黑龍,朝他猛然打下,不禁被嚇得差點就魂飛魄散。
啪!
茅真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被打碎了,不禁痛苦地慘了一聲,接著整個人癱軟在大殿上。好久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剛剛他懷疑,自己差點就要魂飛魄散。那一鞭實在太恐怖了,現在想起來,整個人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了,顯得心有餘悸。
「茅真,若日後再犯,本殿使必稟報城隍府君,取你性命,把你落油鍋。」這時,大殿上方的那個聲音滾滾落下,就如同一片雷霆般,在大殿裡震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