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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點點隱入神魂中了。
第422章 神目如電
「這是什麼情況？」
封青岩有些驚訝，青面獠牙惡鬼的刺青正在一點點淡化，似乎在隱入神魂之中。緊接著，他感覺到神魂被烈火灼熱般，無比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
這時，他忍不住大吼一聲，但是痛苦卻越來越劇烈了，讓他的神魂差點扭曲起來。
「啊——」
封青岩仰天咆哮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封青岩緊緊咬著牙，接著不由一驚，有些驚訝說道：「難道它要進行蛻變了？」
這時，他趕緊走出城隍府，立即回到酒店讓神魂回到身體裡。但是在此時，他發現身體上的青面獠牙惡鬼刺青，也在一點點淡化，似乎要隱入身體之中。
他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來，青面獠牙惡鬼到底在搞什麼鬼？
難道真的是在蛻變？
雖然無比的痛苦，但封青岩還是十分期待，不知道青面獠牙惡鬼蛻變後，會發生些什麼？不過，此時的痛苦，卻是越來越強烈了，痛得他臉色蒼白，渾身滲透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而且，持續了大半個鐘頭。
當然青面獠牙惡鬼刺青，完全隱入身體看不見後，那種痛苦終於慢慢消失了。
呼——
這時，封青岩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無力躺在床上。
片刻後，也慢慢恢復恢復過來，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青面獠牙惡鬼有什麼變化，這讓他頗為失望。
「難道……只是隱藏入體內而已？」
封青岩皺著眉頭疑惑說道，如果只是隱入體內，也不需要如此大動靜啊。
不過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眼睛有些刺痛，似乎出現了些變化。接著就來到鏡子前，猛然發現自己眼睛裡，竟然閃過一道道的電芒。
「這又是什麼情況？」
封青岩皺著眉頭，微微眯著眼睛，但是在這時，眼睛裡的電芒盛了，「不會是神目如電，可以看穿一切虛妄？」
而當他的眼睛，看向圖中山所住的房間裡，突然看到一團強烈的神光，就像一顆小太陽般，十分耀眼刺目。
那是圖中山身上的功德神光。
「這是功德神光……」
封青岩有些意外，他曾在圖中山身上見過功德神光，所以並不陌生。但是，那是因為特別原因，他才能夠看得見，平時他並無法看得見。
不過現在，他卻看得見了。
「原來如此……」
這時，封青岩隱隱明白了，但是在他看向陳孽的房間時，並沒有看到什麼，有些疑惑說道：「難道是陳孽身上並沒有功德，所以才看不到什麼？」
接著，他戴上墨鏡就走出房間，往酒店外走出去。
在他經過酒店大堂時，看到值班的那幾名前台，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麼。這時，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功德，怎麼除了圖中山一人外，其他人都沒有看到？
「是神目還沒有完善，還是他們真沒有功德？」
封青岩思索著，走出酒店後就四處走著，但是在大街上基本沒有什麼人。不過，在走了一段路後，就看到在一條大街上，有著好幾名上了年紀的環衛工，在寒風中辛苦地清掃著垃圾。
現在已經快五點了。
這時，他突然停下來，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幾名環衛工。
因為在他們的身上，他隱隱約約看到一些神光，雖然很微弱，但還是看到了。特別是那名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身上散發著的功德神光，比其他幾人稍微強一些。
老人皮膚黝黑，身子乾瘦矮小，只有一米六左右，在大力地揮著大竹枝掃。不過接著，他猛然大咳起來了，咳得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子般，然後就扶著掃帚在路邊慢慢坐下。
喝了一口水，緩和一下，接著又開始掃起來。
但是沒過多久，他又大咳起來，顯得有些痛苦，接著他又慢慢坐下來，又喝了一口水……
封青岩不由沉默起來。
他除了在老人的身上看到功德神光外，還看到老人已經命不久了。因為，他還在老人的身上，看到了一層淡淡的死氣。
身有死氣之人，長不過是三五個月的命，短則只有數天的日子。
在這個時候，他很想利用靈氣、甚至是神力，來幫助老人修復身體，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像老人這種人，不要說是整個天朝，就單單一個青山縣，就已經很多了。
他根本就幫不過來，又如何去幫？
因此，只能按規則辦事……
封青岩站了一會兒，接著就離開了，眉頭微微皺著，接著就舒展起來。城隍的判官可以對生人進行獎罰，或許是一條不錯的規則，這樣就可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其實，如果判官只能獎罰鬼魂，然而人都已經死了，這樣還有什麼意義？
這時，天色已經慢慢開始亮了，但是現在是冬天，天色還是亮得比較遲。
即使是六點鐘了，大街上的行人，依然很少。
這一個鐘頭走下來，封青岩看到不少人，但是能夠在他們身上看到功德神光的，卻不足雙手之數，實在是太少了。當然，在這些人之中，他還看到一名身上糾纏著一層薄薄黑霧的人。
這層黑霧，封青岩稱它為罪惡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