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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眾神之戒’是邪教啊,您難道不知道當年牙買加金瓦爾的‘屠嬰慘案’嗎?”“宗教一般都是排斥科學的,而‘眾神之戒’不是,他們自己就在秘密進行很多超前沿的科學實驗。儘管我不知道實驗的具體內容是什麼,但我相信他們做的很多事情,以我們現在的理念可能還無法理解。”“爸爸,”朴雲澤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您陷得太深了啊!”“雲澤,還是跟我一起練功吧,像我們這樣的精英是不會被淘汰的!”朴雲澤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出房間。
第四章 邪念瘟疫3(3)
“你去哪裡?”父親在身後問道。“出去走走。”他頭也不回地說。
第四章 邪念瘟疫4(1)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崔喜慶從家裡逃了出來。到底還是被痛打了啊,他一邊跌跌撞撞地走著一邊想。嘴腫得合不上了,和著血液的口水不停地流出來,怎麼擦也擦不乾淨。一抬頭,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社區警察局的門口。他猶豫了一下,邁步走到值班室的窗外,悄悄探頭向里張望。只見昏暗的值班室里煙霧繚繞,幾個警察正圍在一起開心地聊著什麼。一個警察正好轉過頭來,一眼看見崔喜慶的臉,嚇得大叫了一聲。“你小子敢嚇警察?”那警察踢開門,一把將崔喜慶揪進屋裡,“還不快把面具摘下來!”
“不……不……”崔喜慶慌忙解釋,“不是……面具。”一個老警察走過來摸了摸崔喜慶的臉,點點頭說:“的確不是面具。我倒是聽說這個社區有個孩子相貌比較奇特,你是來投案自首嗎?”“我……不啊,我……報,報……”“你喝醉了嗎?”老警察喝道,“有話好好說!”“西……西……”崔喜慶越是焦急就越說不出來,面部表情也越豐富多彩。警察們都轉過頭來看他,崔喜慶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忽然,他一眼瞥見坐在正中的一個警察,手裡拿著一本書,書的封面上赫然印著四個大字——眾神之戒!“邪……教……”他目瞪口呆地指著書,終於把話說了出來。“你說什麼?”幾個警察臉色聞聲全都沉了下來。崔喜慶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忽然撞開門就往外跑。“喂,回來!”兩個警察追了出去。崔喜慶發足狂奔,只覺得胸口憋悶,不由得放聲大喊“贏錢啦!”一連喊了十幾聲,腳下竟然如生了風一般,將身後的警察遠遠甩開。兩個警察悻悻地收住腳步,高聲罵道:“這樣的白痴活在世上純粹是浪費糧食,只怕連審判日那天都捱不到!”聽見“審判日”三個字的崔喜慶更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樣,不防轉進一條小巷的時候,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兩個人立刻同時跌倒。“崔喜慶?”被撞的人捂著胸口坐起身,正是朴雲澤。“朴……嘶……”崔喜慶抱著頭,痛得嘴裡直吸氣。“朴你個頭啊!”朴雲澤沒好氣地揮了揮手,“你怎麼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跑?是不是又挨打了?”崔喜慶點了點頭,朴雲澤從小學起就一直是他的同學,是公認的電腦高手,同時也不像其他同學那樣歧視崔喜慶。“你呀……忍著吧。”朴雲澤無奈地搖搖頭,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抬腿就要走。“去……去哪兒?”崔喜慶看了看他要去的方向,那裡可正是社區警察局啊。“警察局,那個什麼破教太猖狂了,竟然滲透到我們家來了,警察都是吃乾飯的嗎?”朴雲澤這一路都在想,父親說的聽上去的確無懈可擊,但通過新聞和網絡,他同樣也看到這個邪教造成的慘案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製造慘案的,全都是沉迷於其中的平民,他們像入了魔道一般。朴雲澤最終還是決定去報警,雖然這樣父親可能會被警方調查,但至少可以阻止他進一步沉淪。“別……我……”崔喜慶急忙想要阻攔,可朴雲澤已經走了。他懊惱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路燈下面,托著腮凝視著巷口。幾分鐘以後,朴雲澤就像剛才的崔喜慶一樣,一頭衝進了小巷。“據最新消息,昨天上午10點28分,一場可怕的瘟疫席捲了洛杉磯北部的一個農莊,已造成超過1/3的人員傷亡。這次瘟疫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死者五官中都淤積著暗紅色黏液。今天教皇烏瓦羅一世引證啟示錄中關於四騎士的內容,認為它有可能預告了世界末日的來臨。今天上午9點整,美國大西洋城兩萬基督教徒走上街頭,他們高舉著兩幅巨畫,一幅是公元1560年老勃魯蓋的《死亡的凱旋》,標誌著瘟疫伴隨戰爭而至;另一幅是阿爾布雷希特·杜勒畫於公元1498年的作品,上面是緊跟著戰爭、饑荒、死亡三騎士奔馳的最可怕的騎士瘟疫。科學界認為,14世紀幾乎毀滅歐洲半數人口的黑死病、15世紀的梅毒、非洲、麻疹、黃熱病、歐洲的鼠疫,再到後來的黃疽病、霍亂、美洲的瘧疾、白喉、猩紅熱,還有1967年德國馬爾堡熱病、1996年11月伊波拉熱病以及,都曾是歷史上最恐怖的瘟疫,但若與這次相比卻都望塵莫及。到目前為止,這次恐怖的赤色瘟疫仍在全世界範圍內不斷擴大,各國政府都沒有找到有效遏制的辦法。‘眾神之戒’教主雲拔狂妄宣稱,他是羽毛蛇神維拉科查在人間的化身,只有他才能力挽狂瀾,拯救人類。有關專家指出,正是因為對本次大災難的預言,加之6月27日紅色隕石事件,使‘眾神之戒’獲取了近四千萬人的狂熱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