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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巴黎警方堅信他是應當懷疑的本案犯罪嫌疑人,因而將他拘留在看守所里,並四處搜尋有關羅賓的罪證。
羅賓趁看守不備從那裡逃逸了,去了他在韋伯拔兒街的住所。這處住所是羅賓的落腳之地。
在住所的臥室甲,羅賓舒展舒展身體,美美地睡上一覺。
在翌日,羅賓的手下多彼爾警官便來這裡探望他。
“頭兒,你可稱得上手眼通天,輕而易舉地從那裡逃脫出來;我們得知你被抓起來的消息,很是牽掛,你是用什麼法子從警雀森嚴的看守所里逃走的?這個消息讓我們歡呼雀躍,欣喜若狂。”
“從那個看守所里出來不過是件極易辦到的事。在那裡,我腳上的傷又復發了,因而下定決心回來休養一下。你給咱們的人捎個話,沒什麼要緊的,大家不必牽掛擔憂了。還有,警局裡有何新的動態?”
“被鬧得昏天黑地,烏佩局長也被他的上司臭罵一頓。目前上峰限令我們一禮拜之內破案,將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局裡的警察急得上竄下跳,精神快要崩潰。”
“這樣的話,他們判定我是殺人犯啦?”
“沒錯,並且烏佩局長認定犯罪嫌疑人就是羅賓。他為了能將你抓獲歸案,已到茶飯不思的狀態。”
“真的嗎?你可要常把那裡的消息通報給我。”
“沒有問題,我會把佳音傳給你的。”多彼爾笑答。
“要是每回都是這樣的凶信,那可不行,我相信你會帶來好消息的。”羅賓說。
一段日子以後,衣著簡樸的羅賓前去拜會瑪地雅思——即被謀殺的度利遜少校的親哥哥。
羅賓向瑪地雅思介紹自己是巴黎警察局的佛北警探。
“關於令弟身遭不幸,我衷心地表示我的哀悼。不知對於此事,你知不知道案犯相關的情況和訊息?”
“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
瑪地雅思用手絹擦拭臉上的淚水。弟弟佛立桑的意外死亡,給他精神很強的刺激。
“真對不起!”一時間,羅賓緘口不言,待過一會兒瑪地雅思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接著對他講:
“只有你一人在這裡住嗎?”
“對,白天的時候女管家會來。”
“目前警察正竭盡所能對此案進行偵破,我們將會早日把案犯抓獲歸案。然而現在卻沒找到什麼線索,因此警方想掌握儘可能多的有關情況,懇求你把內情都說出來。”
“會的,我會把我所知的一切統統給你說。”
“那麼,你是否了解到令弟在被殺前收到恐嚇信的事嗎?”
“沒有,我對此一無所知。他在四天前向我辭行,他要離開巴黎,但對恐嚇信一事他絲毫沒提。”
“那麼,令弟有什麼冤家對頭嗎?”
“據我所知沒有。他這個人有著一副菩薩心腸且一貫逆來順受,哪裡會有什麼冤家對頭呢?我兄弟之間也是關係融洽,這一點是人所盡知的。只不過與一些親戚的關係不夠和美。我們的父母與表妹的父母之間常發生一些爭吵。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為了些許小事而大動肝火,再後來,已斷絕來往至今。”
“這樣的話,貝德麗思和你們兄弟倆之間的關係是?”
“我們是表兄妹。”
“後來,貝德麗思嫁給了麥戴禕,你了解麥戴禕這個人嗎?”
“麥戴禕在工作上一貫勤勤懇懇,但是不曉得他靠什麼手段聚斂起大筆財富,他現已擁有萬貫家財。他與貝德麗思婚後,依然財源廣進,家產越來越龐大。
“與他相比,我們則是窮途末路了,已到了時時有斷炊之虞的境況。我們的祖父名叫威耳其·蒙葛立,他在鄉村擁有大片田地和一座氣派華貴的城堡。他在世之時曾表示,他過世之後,要將遺產分予我們表兄妹。也就是說,我們是在指望祖父的遺產,位卑言輕之人,祖父在生前非常疼愛伊沙波爾姐妹,她們一定能獲取大宗遺產。”
瑪地雅思自解難堪地笑了一下。
而羅賓則在苦苦思索。
“這表兄妹四人都有資格獲取祖父的遺產,並且這筆財產的數目還不小。那麼,有人在打這份遺產的主意。
“佛立桑已被謀殺在火車裡。這下個目標極有可能便是眼前的瑪地雅思,只不過沒有收到恐嚇信罷了。
“麥戴禕確實接到了一封恐嚇信,上面寫著‘該是你了’。誰是本案的真兇,有沒有可能是表兄妹中的一個呢?”
羅賓一邊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在心中琢磨這件案子。
“度利遜少校死得不明不白,麥戴禕也在恐懼自己會被暗殺掉。麥戴禕受了嚴重的槍傷,但不過是貝奈旦所為。然而,到底是誰將佛立桑殺死的呢?我一定要把此案查個真相大白。
“也很有可能是她們表兄妹之間在自相殘殺。戰後經濟凋弊,生活變得艱辛,有些人已堅持不住了,便不顧一切地冒把險,將那筆數目巨大的遺產據為己有。據說他們的祖父威耳其·蒙葛立不久前剛去世,這筆數目巨大的遺產的手續辦完,還要一些日子以後,也許是4表兄妹中的一人,陡生歹念,要將其他繼承人置死而快,這樣的話,那筆數目龐大的遺產便可以一人獨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