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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軍沒被滅口,這點倒是讓凌羽很意外,而那個吳炳走了也一樣讓凌羽意外,因為他一開始的時候,覺得那個吳炳很可能是王龍井的同謀。
開門的是一個臉色灰暗的中年僕人,然後張明很快就跟著出現了。
“不是說過,山莊目前不接待客人也不處理事務嗎?誰還來打擾啊!”
張明還沒看見來人是誰就嚷嚷著要趕客,所以當他看到來人竟是兩個少男少女,馬上就聯想起前兩天才離開的兩個災星,一時也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生氣。
“請問這裡就是名茶山莊嗎?”凌羽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想找兩個人,而且想借住兩天,不知道能不能給莊主稟報一下?”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都是D市干河村的人,我叫凌羽,這位是我助手。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追查兩個騙子,他們都十六、七歲左右,一男一女,男的戴一副近視眼鏡、很高很瘦,看起來很老實,但是實際上很狡猾。
“女的很漂亮,喜歡穿的很少,說話很直接很霸道,看起來很坦率,實際上很陰險,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他們?”凌羽胡扯一通,但那表情卻煞有介事,水鏡附和著對張明點頭,心裡卻在偷笑。
“這個……”張明感到情況有點複雜,自己不好定奪,於是說道:“那兩位客人請先進大廳坐坐,我馬上就去通知我們莊主。”
張明匆忙走開後,那個臉色不好的中年僕人帶兩人來到大廳,然後給他們倒茶,他們聽吳劍說過中迷藥的事,根本連一口都不敢喝。
大廳的外邊那個院子,就是吳劍、慕容火舞曾經奮戰過的遺址,此時,風吹落葉的沙沙聲讓人心情放鬆,而周圍的樹木前天經過大雨的洗禮,煥發出了鮮亮的生機,樹上嘰嘰喳喳的麻雀,給這寧靜的環境添加了幾分熱鬧。
從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這裡曾經發生過激烈的鬥爭。
凌羽走到院子裡看了看,然後又回到了大廳里。
“阿羽,莊主不是已經遇害了嗎?為什麼那個管家還說要去稟報莊主?”水鏡疑惑地小聲問,為了避免被偷聽,她說的是粵語。
“呵呵,王剋死了,那他唯一剩下的大兒子王龍井,自然就成了新莊主了。”凌羽也用粵語回答。
因為這畢竟是別人家裡,即使別人聽不懂,兩人也不好繼續多談,過了三分鐘後,王龍井走了進來。
王龍井穿著襯衫和黑色長褲,頭髮短短,身材修長,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雖然顯得有些操勞,但定定的眼神卻透露出冷靜的個性。
“你們好,我就是莊主,我叫王龍井。”王龍井坐到兩人對面的座位,帶著一絲微笑說道,“不知道兩位到敝莊有何貴幹呢?”
看到王龍井表現出溫和而殷勤的態度,兩人都楞了一下,因為王龍井跟他們想像中殺人魔鬼的形象,真是相差甚遠。
不過凌羽一向覺得人不能貌相,是不是兇手得看證據,而不能光憑外表去做無聊的揣測。
“王莊主,你好,我們都是D市干河村過來的白族人,我叫凌羽。”凌羽看了看水鏡,示意她也自我介紹一下。
“你好,我叫水鏡,我跟凌羽是同鄉。”水鏡沒有說出自己的姓氏,怕王龍井一聽就知道,她跟慕容火舞有關係。
雙方一開始無可避免地地寒暄了幾句,凌羽覺得王龍井漸漸有意無意地試探起他們的身分來,譬如,他提到了不少關於白族的習俗。
幸好水鏡也算是半個白族人,對此有所了解,所以能夠很好地應付過去。
“我們這裡這個季節很多野葡萄都熟透了,兩位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這個傢伙,為什麼忽然岔開話題……難道想我們主動交代目的?凌羽不願意跟對方在交談技巧上浪費時間,馬上表明態度,“啊,我們倒很想去看看,不過不好意思,我們來這裡是為了點事情。”
“哦,什麼事情?請說,如果能夠幫得上忙,我一定盡力而為。”王龍井微笑著回答。
“其實我們是想來找兩個人。”因為凌羽一直被王龍井盯著,所以這次輪到水鏡開口,這樣才不容易露出破綻嘛。
“兩個人?什麼人?”王龍井依然盯著凌羽,也虧得凌羽比較鎮定,而且從不為自己說謊而感到心慌,所以表現得比較從容。
“是兩個漢人,一男一女,年紀比我大一點,十七歲左右。”凌羽接著又詳細地描述了一下慕容火舞和吳劍兩人的外貌特徵。
“我們追這兩個人追了好幾天,後來我們接到消息,這才查到原來他們上了涼山,躲到了深山裡,而方圓幾十里只有茶園村一個村子,我們覺得他們很可能就藏在這裡,所以就找來了。”
“他們犯了什麼事嗎?你們為什麼要追他們?”王龍井饒有興致地問。
“事情是這樣的……”凌羽故意停下去喝了一口茶,咳嗽了兩聲,提醒水鏡不要在旁邊偷笑。
“我們村裡有個玉佛,據說是唐朝的一個皇帝賞賜給一個宰相的,後來那個宰相告老還鄉,經過一番曲折,那個佛像最終流傳到了我們村子,然後就被我的祖先當成本村神供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