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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後,凌羽朝神秘研究社走去,路上,一邊走,一邊用手機跟高穆聯繫。
中午的時候,凌羽已經跟高穆交換過了最新收集到的情報,高穆那邊就是胎兒的DNA測試已經出來,推算出胎兒父親的血型應該是AB型。
其中黃品、趙甲元跟毛天涯都是這個血型。而高穆聽過凌羽收集到的情報後,也對那個化學老師於上觀和符紅月進行了調查。
“於上觀一直保持沉默,但是被我們審了三個小時後,終於承受不住心理壓力,把一切都交代了。凌羽,好樣的!”高穆高興地說,連對凌羽的稱呼也變了,因為凌羽的能力已經得到了他的肯定。
“他承認宋水盈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還是承認他就是兇手?”凌羽真不希望是後者,那樣一來未免太無趣了。
“哦,他只承認他跟宋水盈發生過關係,那個孩子確實是他的,而且他的血型也是AB型,這點不會有錯。他還交代說,他的確在是把孩子生下來還是打掉這點上,跟宋水盈發生了摩擦。
“他堅持要宋水盈打掉孩子,但是宋水盈不肯讓步,兩人於是冷戰了起來。他說他這三天來都沒跟宋水盈私下見過面。”
“那他有不在場證明嗎?”
“沒有,他說他昨天中午一直在化學實驗室里做實驗,但是沒人見過他,所以這個不在場證明不成立。”
“那他現在呢,被拘留起來了嗎?”
“沒有,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而且宋水盈已經滿十八歲,是成年女子,我們不能以跟未成年發生關係的罪名逮捕他。”高穆說到這裡的時候,凌羽分明聽出了咬牙切齒的語氣。
“倒是那個沒種的傢伙跪下來求我們,千萬不要把他跟女學生戀愛的事情告訴學校,說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份工作,他還有父母要養,還要供妹妹上學,不能失去工作,我們當時有個同事叫罵著要揍他,說他這種衣冠禽獸的老師簡直是欠揍。
“不過我們隊長把那個同事喝住了,然後跟於上觀說,只要他合作,我們就可以替他向學校保密,如果他不肯合作的話,那就不只是身敗名裂那麼簡單,甚至還可能坐牢。那傢伙嚇得直點頭,然後我們交代了他幾句,就把他給放回去了。”
凌羽聽著心中也騰地升起一股怒火,但是現在對那種人生氣又有什麼用?轉移話題道:“高警官,我托你查的那件事呢?就是符紅月的事情。”
“符紅月,我查了一下,今年二十一歲,高三重讀兩年,父母都是印刷工人,至於她跟死者的關係我也查了,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高穆頓了頓又說:“不過,她四年前參加過學校的音樂社,似乎學過鋼琴的樣子。”
“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搞錯了。”
“那倒沒什麼,查案都這樣,又不是直線長跑,走錯路是難免的事。啊,對了,今天中午死者的父母要來將屍體給領回去,手續已經辦好,明天一早就運去石林。”
“石林!那不是在雲南的地方嗎?”那個有名的風景區,凌羽曾經在電視上的旅遊節目上看過介紹。
“沒錯,是在雲南彝族自治縣阿底村。死者宋水盈的家就在那裡。”
“可是學校檔案上,她家的位址填的是盤龍公路那一帶……”
“死者在讀高中前一直住在石林,盤龍公路那個地址,是死者大姐跟姐夫住的地方,她大姐夫是公務人員,給她轉了戶口,其實她是石林土生土長的彝族人。”
“原來是這樣啊……”
凌羽只是稍微有點意外,因為水鏡她母親也是白族人,在G市這個經濟發達的省分,聚集了眾多少數民族的居民,這並不奇怪,只是,記得宋水盈班上有個叫嚴石的男生,好像也是彝族人來著。
這只是巧合,還是嚴石可能跟宋水盈過去有著某種聯繫?
凌羽將嚴石的事情告訴高穆,高穆答應儘快著手調查。
高穆雖然覺得有調查的必要,但是他也同樣認為,這樣的想法有很強的主觀性,只是同班同學剛好是同一個少數民族的人,並不代表這個民族的人之間肯定有所牽連。
結束這次的談話,凌羽也來到了社團室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裡邊沒有其他人,他於是徑直來到電腦室門口,開門進去,將電腦打開。
登入郵箱,有一封新郵件,是社長餘光發來的。
凌羽昨天在社裡當面跟餘光道歉,表示自己以後一定端正態度,並且認真執行任務。
餘光沒有計較上次會議上凌羽的衝動言行,相當世故的他,知道對方肯定有求於他,於是開門見山問凌羽有什麼事。
凌羽將兇案現場發現的那個斷開的指環,請餘光分析成分,餘光不問凌羽原因,答應第二天就給出分析結果,現在就是髮結果來了。
郵件內容很簡單,只說那是一種藤蔓植物編織成的指環,用防腐劑泡過,不會變色,至於其他成分,只查出一點鹽分,但是因為被空氣氧化,就算做進一步分析,也難以有新的發現。
總之,那個指環的線索也斷了。
半個小時後,高穆打了個電話過來,凌羽接聽之後,臉上的肌肉朝四周擴展了一下,然後又猛然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