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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麻煩?”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兩輛警車開進校園。警察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學生們的注意,沒多久,羅洛被殺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
“警官,我知道誰是兇手!”
“兇手就是凌羽跟那個叫燕麥的女生!”
“把他們給抓起來,殺人兇手!他們就是殺人兇手!”
跟凌羽預料的一樣,因為他跟燕麥兩人才去羅洛的老巢去找羅洛,不久後羅洛就被殺了,羅洛的那群手下,自然認為是這兩個凶神惡煞的“老師”,殺了他們老大。
羅洛一死,他們幫派內部由於利益關係的失衡,肯定會產生很大的動盪,而遭殃的當然是那些小嘍囉,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激憤不已,當著警察的面也敢叫囂。
凌羽對此置若罔聞,跟著高穆再次進入現場,希望能從警方的調查中得到新的線索。
燕麥也跟著插一腳,因為她對凌羽破案如神的本事,早在認識他之前就有所耳聞,甚至還跟凌羽一同調查過某個案子,可惜一直無緣見識到真正的推理秀,這次終於有機會可以親眼目睹凌羽的現場表演,心裡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期待。
凌羽把自己的發現和臨時推斷告訴高穆,說:“張瑩、黃金和塞柯有一定的嫌疑,我想你叫人去把他們給帶來,我需要他們的不在場證明。”
“你覺得昨晚的那個案子,跟今天這個案子有關?”高穆立即就猜到了凌羽的想法。
凌羽點點頭,然後高穆馬上派了幾個警員去帶那三人,因為昨天他們才經手倉庫里發生的兩樁命案,所以不用照片也認得。
看到檢查屍體的法醫終於吐了口氣,凌羽急切地湊了過去,“法醫大叔,有什麼發現嗎?”
“死亡時間是八點半左右,死因跟你剛才告訴高隊長的差不多,死者的後腦有血跡,臉色發黑,確實是被人打暈後,先被吊起來勒死然後才被割腕。”
法醫說著,指了指已經放到旁邊一張桌子上的屍體雙手,“只不過,還有兩個地方你沒有發現。就是死者的兩條手臂,在前臂上方,有被敲打過的痕跡,另外下巴也一樣。”
被敲打過的痕跡,莫非是……對了!我明白了!凌羽恍然大悟。
“張瑩帶到!”門口,一個警員大聲報告。
“把人帶進來。”高穆招了招手。
一臉茫然的張瑩來到高穆面前後,高穆正要發問,卻被凌羽一個手勢阻止,意思是讓他親自來問口供。
“記者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哼,每次碰到你都沒好事,上次死了兩個人,這次是幾個呀?”張瑩說著瞥了一眼蓋著白布的屍體。
“死的人是羅洛,你應該認識吧。”
“羅洛!”張瑩微微一愣,然後冷笑道:“反正是個人渣,死了活該!”
“我能不能問一下,今天八點到八點半這段時間裡,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怎麼?你懷疑我是兇手?”張瑩的臉泛起慍怒的神色。
“記者小姐,相信你也很清楚我是什麼人吧。我只會抓真正的兇手,你既然不是兇手,那你根本不用怕,對不對?”
“好吧。”張瑩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七點起來,我去秋山拍日出照去了,八點的時候下山,八點五十分回到家。回到家,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呢,就有警察來敲門,然後就把我到這裡來了。”
“下山和回家那段時間內,有誰能證明你的位置嗎?”
“沒有……我都是自己一個人騎自行車去的。”
剛問完張瑩,塞柯就被帶來了,凌羽問了塞柯同樣的問題。
“哦,因為很在意昨晚秋名山和沈銀雪被殺的案子,所以我七點半起床後,就又去了一趟倉庫,想找找有什麼線索。”
“那有沒有找到什麼被遺漏的線索?”
“很遺憾,沒有。因為倉庫的門已經被封鎖,所以我只調查了一下周圍。”
幾分鐘後,黃金也被帶來,凌羽閒話少說,重複問過的問題。
“我從昨天半夜睡到現在,幾分鐘前兩個警官來按門鈴,說需要我協助調查,我還以為是要問昨天的案子呢,沒想到……”
“有人能證明你一直都待在房間裡,一直都沒出去過嗎?”
“什麼意思?”
“沒有,我只是按照調查的程序問問罷了。”
“如果非要證明的話……那我還真沒有,因為這期間我父母旅遊去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住。”
凌羽問過之後,一個警員把三人帶到一邊,又問一次,同時做筆錄,凌羽趁著這個間隙悄悄打量三人。
張瑩穿著藍色迷彩褲和黃色吊帶背心,脖子上依然掛著那部長鏡頭相機,鞋子是登山鞋,上邊沾著泥土,膝蓋和褲腳也有刮過的痕跡。
塞柯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色長褲,衣服和頭髮都很乾淨。倉庫裡頭已經被燒成了灰燼,如果只在周圍調查,確實不會弄髒身體和衣服。
黃金穿著灰色的T恤和藍色的牛仔褲,一雙褐色球鞋看起來一塵不染。一雙眼睛泛著血絲,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頭髮蓬鬆也沒梳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