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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和凌羽兩人之間早就建立起了默契,因此只用了十分鐘,水鏡就把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有條不紊地告訴了凌羽。而南宮飄雪坐在那裡,只是偶爾回答凌羽幾個問題,沒有多大作用。
“你們吃的東西里被下了強效安眠藥,然後你們覺得困都睡過去了,那……”凌羽雙目圓瞪,急切說道:“後來兇手一定趁你們都昏睡時,又對某人動手了才對啊!”
“啊!”
水鏡脫離凌羽的懷抱,一躍而起,然後衝到愛妮和小依睡的房間,用百合鑰匙開門。
門被用力地推開,只見愛妮和小依兩個小女孩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睡的正香,水鏡這才鬆了口氣。
站在水鏡身後的凌羽看到這一幕,馬上想到,既然這邊沒人出事,那另外一間木屋裡恐怕就……
凌羽讓水鏡披上外套,然後兩人離開一號木屋朝二號木屋走去。
“水鏡,雨是什麼時候停的?”凌羽一邊走一邊留意地面,這附近的地面很泥濘卻沒有留下腳印。
“嗯……我記得是吃完飯後,大概是昨晚七點的時候。”水鏡摟著凌羽的胳膊,溫順的像一隻小羔羊。
二號木屋的大門是由裡邊的門栓反鎖,百合鑰匙派不上用場,凌羽直接用腳把門給踹開。
水鏡分別給凌羽指出哪個房間住著誰,凌羽一眼就發現風印的房門敞開著,而西澤的房門半開著,另外兩個房門都關得很緊。
憑著偵探的直覺,凌羽帶著水鏡朝西澤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口,把門推開,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西澤的房間裡有兩個人,一個是西澤,另外一個是風印。
西澤仰面倒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而風印背天倒在地上,離頭部不遠的地板有一個沾血的銅像,而離手不遠的地方有一大串鑰匙。
西澤是傷口在心臟,肯定已經死亡,而風印的胸口似乎還有起伏。
水鏡很懂事地放開了凌羽的胳膊。
凌羽過去蹲下來試探風印的鼻息,還有脈搏,又看到他額頭有流血,最終確定他只是因為額頭被打而昏迷過去而已。
一般的調查員如果看到這樣的現場,馬上就會聯想到,案發當時,風印拿著鑰匙開門進來,然後舉起匕首要刺殺處於昏睡狀態的西澤,沒想到西澤心臟被刺後忽然醒來,抓起銅像發出最後的一擊,僥倖把風印給擊昏——毫無疑問,風印就是兇手!
可是,凌羽卻不那麼認為,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事實應該就是那個樣子。
凌羽靠著異眼的“第七感應”很快又發現了新的線索,在床邊的地板上有很多類似玻璃的碎片,從一個大塊碎片的形狀可以看出,被砸碎的東西可能是個玻璃或者水晶蘋果。
眼珠子一轉,凌羽心裡已經摸清楚了大概,只是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解決……一時也找不到頭緒,還是先把風印弄醒,問過話再說。
臉上被潑了一盆冷水後,風印發出一聲呻吟,然後費力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到對面的長條沙發上坐著三個人,水鏡、南宮飄雪還有一個竟然是凌羽!
“你們幹什麼?”風印額頭很脹,想用手去摸,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為什麼把我綁起來?”
凌羽把自己如何到達這裡,強效安眠藥事件和西澤被殺現場的情形告訴風印,然後拍著桌子厲聲問道:“風印,你快老實交代!為什麼要殺害西澤、米開朗基羅還有美人魚三人?”
“凌羽,你……你想幹什麼!”風印頓時面如土色,怒道:“難道你想冤枉我嗎?”
凌羽冷笑著,敲了敲桌子:“我從不冤枉任何人,現場的證據指出,你就是兇手!”
“我不是兇手!我真的不是兇手!”風印慌張地叫起來,“我昨天晚上睡過去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醒來就看到了你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南宮飄雪和水鏡看到風印喪家狗的模樣,臉上都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們的表情更加強了風印心中的恐懼。
“鐵證如山,你以為說不知道就可以洗脫嫌疑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凌羽看著情敵在自己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心裡大叫痛快。“告訴你,門都沒有!”
“你、你……”風印知道凌羽落井下石,只好向女生求救了:“水鏡、飄雪,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兇手,我是被陷害的!”
“阿羽……不要這樣。”水鏡眉頭緊蹙,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
凌羽用手指點了點水鏡的下巴,壞笑起來:“心疼他嗎?”
水鏡察覺到凌羽悄悄給自己使了個眼色,立即明白過來,凌羽並沒有把風印當成兇手,他只是藉機耍弄風印。
這個傢伙的心眼可真壞,可是她對他偏偏生不出氣來,因為她看出他這是在為她吃醋。
“算了,看在水鏡的面上,我就救救你吧。”凌羽大發慈悲道。
“凌羽,你是說真的嗎?”風印半信半疑,害怕是凌羽的陷阱。
“就算你肯認罪,我還不肯呢。你就這樣被人拉去判刑,那真兇豈不是從此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