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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又是握有一堆情資、卻閉門造車的東廠!只會發布錯誤的消息,鬧得大家雞犬不寧。反觀可能性高的訊息,卻又關在門裡研究到認為不可能發生!”宋晉庭氣呼呼地說。
“老宋。”夏侯勛略為彆扭地說。“現在你手頭上握有那些線索呢?也可以請檢察官過來一起討論,就說是第四縱隊要求的。不過,事情必須絕對保密,更不能讓媒體知道,我們不想引起市民的恐慌。”
宋晉庭當然了解夏侯勛意思是願意扮黑臉,讓他好做人,便爽快地答應。他先把手頭上的資料先讓他們閱讀,然後打電話向檢察官報告。
檢察官作夢也沒想到這件從自殺轉變為他殺的案子會牽涉到恐怖活動,既想甩開責任讓第四縱隊去扛,但事後起訴恐怖份子的人是他,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硬著頭皮趕來。
宋晉庭心想,既然自己被國安局盯上了,他們當然知道他剛去找壁虎,接下來更當然是逼問壁虎,隨後就會來向他要那兩張碟片,態度高傲又冷漠地說案子從現在開始由他們接手,卻又絕口不提任何事,而警方只能當他們的傀儡和打手。因此他跟局長報告之後,便把事關重大的碟片交給他們。
夏侯勛正琢磨著得該怎麼詢問宋晉庭,對於陳冠瀛的住家被竊的看法,又不透露出消息是由白欣怡所提供。如今宋晉庭主動提出來,更讓他們看剛出爐的重要線索,不由地對這位隊長有好感。
局長可不願扯進這種複雜的案子,更對改造人沒啥好感,因此向夏侯勛打聲招呼之後,就表現出完全信任的模樣要宋晉庭全權負責,全力跟第四縱隊配合打擊恐怖份子,然後溜回辦公室。
不過,事關重大,他厲聲喝令所有人不准接近會議室,更不准透露一點風聲,不然就等著下放邊疆。
“資料怎麼會是這樣?”大峰望著計算機屏幕喊著。
“我剛剛看了一些,也是一頭霧水。”宋晉庭站在他的後面說道。
“陳冠瀛的確是沙漠玫瑰的一份子,所知也應該不少,再加上你說碟片遭竊之後他驚慌的模樣,可見裡面應該是存放重要的數據,為什麼日記又寫得很含蓄呢?而且人名和地點全以代碼表示!”大峰不解地說。
“日期也完全沒有規則可言,九月六號的後一篇,居然是八月二十一號。”宋晉庭說。
“他可能是為了要預防計算機落入情治單位的手中吧。如果以這種方式寫數據,我們就必須花上一段時間來破解,他們也就有時間來應對了。”夏侯勛不禁嘆了口氣。“不然,就是他並非是核心份子。”
第八章
這時,龐姓檢察官趕來了,宋晉庭隨即向他做扼要的報告。對於這種突發的防恐任務龐檢察官知道自己此刻不需知道太多,只需提供必要的協助,等進入起訴階段再詳加了解就行,至於指揮權就交由第四縱隊負責,自己也樂的輕鬆。也因此夏侯勛不需跟檢察官多做溝通。
“檢察官,這兩張碟片我們必須拿回隊裡請專家解讀才行,我破解不出來,你認為怎樣?還是讓我們複製一份,你們保留原版呢?”夏侯勛說。
龐檢察官曾和第四縱隊接觸過,但從未直接合作,如今聽到夏侯勛的話語不由地呆愣了一下。因為如果是國安局的話,拿了就走,那會徵求檢警的意見呢?就算是不時合作的調查局,也頂多是禮貌性地打聲招呼罷了。於是他回答。“你認為怎樣最好,就怎樣做。”
夏侯勛想了一下才說。“複製一份帶回去好了,我想別的單位就快來要數據了。”他轉身對大峰說。“叫隊裡派人來拿。”
果然,正當大峰一邊複製碟片、一邊打電話時,國安局已經找上門了。檢察官和夏侯勛正討論案情,宋晉庭只好硬著頭皮前去見他們。
國安局的人見到宋晉庭,劈頭就說。“宋隊長,你在壁虎那裡拿到的光碟片呢?陳冠瀛的案子攸關國家安全,已由我們接手。”
“檢察官和第四縱隊的人正在判讀。”宋晉庭掛著嘲諷的笑容說。
“第四縱隊的人已經來了!”男人驚愕地說。“你們怎麼沒先通知我們呢?”
“我又不曉得你們對這件案子感興趣,而且是他們自動找上門的。”
“唉……不管了,光碟片交給我吧。”
宋晉庭看他既想發飆又不敢的模樣,不由地在心裡竊笑。他回到會議室跟夏侯勛商量,夏侯勛認為將正版交給國安局比較恰當,免得一開始查案就起內鬨。國安局的一拿到東西就走人,宋晉庭想跟他們溝通案情的時間也沒,不禁在心裡嘀咕著,什麼國家安全局,應該改名為政治考慮局才對,而且大部份國家的國安局大都是這個樣!
會議室里,他們大致瀏覽了一遍,然後將可能的重點改為紅色字體。今天是十八號,因此他們不管月份,直接找標明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號的日記。但這完全是水磨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找到八篇。
“S,到底是那裡呢?是指south嗎?”夏侯勛滿臉狐疑地喃喃自語。
“有這個可能。”龐檢察官說。“如果是C市的南邊,範圍也太大了。”
“南邊……”宋晉庭不自覺地抬頭望著天花板,然後故意說道。“會不會也是第六區,six呢?今天清晨第六區發生一件兇殺案,據說是新核人幹的,鑑識小組在現場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同樣寫著孟德燒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