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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一年花那麼多錢養他們,居然講這種廢話!卓清榮不悅地說。“大概知道行動的內容嗎?”
“現在知道可能是攻擊公共場所,製造人心混亂。不過昨天發生一件命案,我認為跟行動可能有關係,或許是起內鬨才殺人滅口吧,因此他們可能會改變計劃。要跟總統報告這件事嗎?”
什麼事都給我說可能,把責任撇的一乾二淨8等你們能確定幾條重要線索再跟他報告,現在只約略在晨報中提起就行了。不然第四縱隊出面的話,肯定鬧得天翻地覆。”
又是把責任推給我!“說的也是,不然媒體肯定又會嘲笑國安局凡事慢半拍,大家都顏面無光。”
“如果妖獸今天發動攻擊的話,上次跟你提的那件事來的及辦嗎?”卓清榮露出莫測高深的表情。
“嗯,我早就安排好了。不過,不知道他們將要攻擊那裡,這才是問題點。”
“全力以赴,不要給我出差錯!卓清榮的雙手擱在桌上,壓低嗓子說。
甘師維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曉得自己是否能扛得起這項重擔。
副總統簡德瑜才一進辦公室,他的秘書就鬼鬼祟崇地晃了進來。“副總統,甘師維一早就神秘兮兮地來找秘書長。”
簡德瑜扭了扭脖子,發出細微的磨擦聲。“國安局又在搞什麼把戲呢?”
“天曉得,他們好像視總統和副總統為無物,自己搞了個小朝庭。對了,黎桑剛才打電話找你。”
“嗯,叫他撥給我,另外叫人去打聽那兩個傢伙又再幹嘛。”
秘書點了點頭,走出副總統辦公室。簡德瑜靠在椅背上,雙手抓住椅把微微轉動著椅子,環顧這間略為散發出陳舊味道的辦公室,好像也聞到自己內心的氣味。他皺了皺鼻子,鼻翼也帶著不甘心歙闔。
誰都想當總統,尤其是只有一步之遙的副總統。一般人認為坐在這裡的人,最有可能由副轉正。也有人以為待在這間的人,只不過是個花瓶、甚至是傀儡。但簡德瑜認為自己兩者都不是。
由副轉正,最基本也要所屬的政黨提名為總統候選人才行,然而想當總統的人太多了,這些表面上對他畢恭畢敬、對媒體總是說先儘自己的本份最重要的傢伙,全都恨不得找出他的缺失,然後泄露給媒體或在野黨爆料,打擊他的聲譽。
另外,自從他當上了副總統,凡事謹慎小心,以博得總統的信認,才能進一步參與政府的重大決策。更要不露痕跡地攬些重要的工作,增加在媒體的曝光率,選民才會記得他的存在。
為國為民嗎?這也把他想得太偉大了。想當然爾,他只不過是想抓住更大的權力而已。
就在他胡亂思索之際,秘書向他報告調查局局長來電了。濁氣從他的鼻孔吐了出來,拿起話筒說道。“老黎,怎麼了?”
“副總統,聽說國安局握有恐怖活動的情報,卻又按兵不動,不肯讓其它單位的人知道。”
“又是閉門造車!一早甘師維就來找卓清榮了,肯定是在談這件事。你知道是什麼時候發動嗎?”
“好像就在這兩天,現在情報還很混亂。”
“不要又好像好嗎?明天我就要出國了,到奧委會為國家造勢,如果這時給我發生恐怖活動,我的面子要往那麼擺呢?如果我倒了,你也跟著倒!知道嗎?”簡德瑜厲聲說。
“那我放消息給第四縱隊,讓他們出面找砸好了。”黎桑根本不曉得消息就是第四縱隊放出來。
“你就不會給我掙點面子嗎?調查局的組織比國安局還龐大許多,不要老是被他們走在前面。必要的時候就不擇手段,把他們打成落水狗,順便也將卓清榮拉下水啦。動動腦,想個一箭雙鵰的主意。不管怎樣,給我撐到奧委會投票結束。”
“喔,知道了。”
兩人就一些問題進行了溝通,過了一會兒,簡德瑜才掛上電話。
他斜睨著話筒,鄙夷地在心裡嘀咕著,挖出搞內鬥的線索最利害,碰到這種大事卻沒折!我好不容易爭取到前往奧委會出風頭的機會,卻給我挑這幾天進行恐怖活動!死妖獸,不是分明要給我難堪嗎?希望情報真的只是好像!唉……
他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
其實,如果恐怖活動的情報能那麼容易就獲得,更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確認,恐怖組織就不會履履在各國進行恐怖攻擊。畢竟這並非是一般的兇殺案,必須靠長期的耕耘與運氣,才能對抗擁有堅定信仰的組織。
鄭翰卿並沒有到公司上班,而是在街上閒逛。原因很簡單,原本的公司被大企業併購之後,裁撤了一批業務重迭的員工,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組織重整、資遣不必要的員工,是企業併購的產物之一,管理者與投資人也都認為為了公司的前景,這是應該做的。
然而對於這些頓時失業的人而言,則是基本權利被完全漠視,應該是不在乎地被剝奪。雖然他們都拿到一筆資遣費,但這畢竟只不過是短利,誰都希望能長期又穩定地在熟悉的環境中工作,這才是長久之道,而不是職業生涯在無預警的情況下剎時被中斷,茫然地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前進。
被裁員的消息一發布,他並沒有讓妻子知道。是因為愛妻子、不想讓她操心才刻意隱瞞,還是為了面子問題呢?他不知道。了解原因又怎樣,仍然無法解決現實問題,因此他懶得去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