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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縱隊的夏侯勛。你呢?”
“鄭文瑞,代號BlueMoon。被第四縱隊抓到,總比被警方或調查局逮到有面子,在同伴面前也抬得起頭了。”他大無畏地笑著說,雙手卻因疼痛的關係哆嗦著。
“你這又何苦呢?”夏侯勛說道,但槍口仍然瞄轉他的頭顱,手指貼著板機。
隊員奔來了,掏出特製的手銬腳鐐給鄭文瑞銬上。其中一位拿下掛在他身上的背包,打開一看,是手提電腦。
正當隊員喜孜孜地拉上拉鏈,打算送為隊裡判讀時,夏侯勛瞥見鄭文瑞的表情有些怪異,感覺上是懼怕的神情。既然被捕,計算機就會落入我們手中,有啥好懼怕的呢?遽然,他急促地大喊。“快把計算機丟開,趴下!
鄭文瑞不等他說完,早就趴了下來。隊員愣了一下,才嚇得用力將手提袋甩開。黑色的包包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就在它爆炸的當下,夏侯勛也朝它連續開槍。他不是要引爆手提包,而是希望藉由子彈的衝擊力將包包推向對面的屋頂,而不是在巷子的上方爆炸。
轟地一聲,一團火球砸到對面的鐵皮屋頂,再冉冉滑了下來。這時,在底下巷子的幹員已聽到夏侯勛的叫喊,在第一時間迅速閃開。
“反應夠快,槍法夠准。”鄭文瑞站了起來,訕笑似的說。
“哼!你也有夠奸了,居然在背包里暗藏炸藥,只要拉鏈一打開,就會引爆。”
“奇怪,怎麼晚了好幾秒才爆炸呢?”他故意揪起五官,不解地說道。
一位隊員壓不下怒氣,手指用力朝他的傷口彈了下去。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痛喊出來。
“把他丟下去。”夏侯勛冷冷地說道。
這下子隊員們可樂了,兩位迅速抓起他的雙手雙腳,騰空蕩了幾下,然後朝空中扔了出去。鄭文瑞嚇得在空中大叫,天曉得誰也管不著的改造人會不會用這種變態的飛靶方式朝他開火練槍。
忽地,在巷子的兩名隊員躍了起來,在空中抓住他的四肢,然後急遽往下盪去。他睜睜望著地面迅速接近,頭顱就要狠狠砸下去,禁不住驚喊出來。就在鼻子距離地面五公分的地方,他停住了,也嚇呆了。不只是他,負責支持的刑警也看呆了,用這種方法來刑求,實在太酷了!
“說吧,地點是那裡?”一位隊員發出特殊的聲波,以憐憫的口吻說道。
“崇希鎮。”
“目標呢?”
“大開殺…..”嚇愣的鄭文瑞回過神來,急忙屏息凝神,不讓對方利用他精神迷離之際,用特殊聲波控制他的思緒。
隊員知道他已經清醒了,無法再控制,便即朝麥克風說。“他們將在崇希鎮集結。”
“干!你們有資格說我奸嗎?你們比我更奸,居然給老子耍陰的!”鄭文瑞怒不可遏地說。
“各有各的職責,誰也怨不得誰。”
“我的手受傷了,送我到醫院。要問話,等包紮好了再說。”
“你還真會趁機討價還價。”
“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不是我。”他冷笑地說。
“送他到醫院。”已躍到巷子的夏侯勛喊道。“另外叫專家同時趕到醫院問話。”
畢竟鄭文瑞是重大的要犯,警方也不敢大意,除了有兩位改造人押送之外,宋晉庭再派四位刑警護送。同時另派幹員先到醫院布防。
鄭文瑞雖然四肢全被銬上,卻露出英雄般的神態,抬頭挺胸,忍著痛楚,大步走去,了無一絲的羞愧。
“恐怖份子,連被捕也是一副悲劇英雄的模樣。”宋晉庭搖著頭說。
“所以才很難消滅他們。逮捕了一群,又有新的一群懷抱著英雄夢繼起。”夏侯勛說道。
“對了,第六分局所發現的那具屍體,就在前往崇希鎮的路上。”宋晉庭故意道。
“我猜,他們是分批行動,各不橫向連繫。”
“第六分局是那裡的地頭蛇,該去找他們了,十五號就由鑑識專家負責。”宋晉庭特意再次提醒。
“嗯,走吧。”夏侯勛愣了一下,急忙說道。“隊長,你能派一架飛機跟隨他們到醫院嗎?我不想途中出狀況,天曉得他身上還藏著什麼東西。”
“OK!”他立即朝麥克風下令。心裡卻得意地想著,宇文峻接下來可要憋氣憋一整天了。
兩位第四縱隊的隊員跟鄭永瑞一同搭上救護車,四位刑警則分別駕駛兩輛偵防車,前後護送。三輛車風馳電轍地朝醫院駛去。
救護車裡,那兩位隊員不時跟鄭永瑞攀交情,逼問口供。但是他都以等傷口包紮好了,那時好說話,或者顧左右而言他來閃避問題。在救護車上他們又不方便運用各種手法逼供,只好用閒聊來企圖突破他的心防。
救護車當然不受紅綠燈的管制,可以一路奔馳,但是到了十字路口,車速也不得不減慢,緩緩駛過,避免橫向車道冒出不在乎救護車上是否躺著自己親人的駕駛。
就在他們來到約一半路程的十字路口時,救護車的車速慢了下來。也就在這當下,一輛大卡車猛然從橫向車道奔馳而來,彷佛神風特攻隊般直直撞向前面的偵防車。剎時揚起一陣催魂般刺耳的聲響,偵防車當下被撞翻了過去,就在一道往前、一道往橫的衝力之下,斜斜地翻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