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閱讀上一章

第95頁

    當他踏入警局時,不由地嘀咕著,真是陰魂不散,死了還要我幫你收尾,四處道歉!不過,這些警察也沒有虧太大,至少眼睛也吃了冰淇淋,看到的那個死鬼的半裸胴體,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們有沒有勃起?!

    有的警察知道他從大陸回來,不自主地特意跟他保持距離,甚至戴上口罩。或者等他離自己有一段距離,才拿下口罩吃披薩,以策安全。

    老張本想一邊吃喝﹑一邊佯裝跟李捷聊天似的旁敲側擊。當他正要開口說話時,瞥見同事戴上了口罩,愣了一下,隨即拿出李捷剛送的耳溫槍量測李捷的體溫。

    干!竟然拿我送的耳溫槍,槍斃我的耳朵,還好這枝沒有用過。李捷雖然面無表情,一付很配合的樣子,但是心裡很不爽。就像自己買把菜刀送人,而對方卻用這把刀毫無心軟地砍死他。

    “嗯,正常!”老張順口說了出來。

    “我也要檢查你;李捷把耳溫槍搶了過來,強姦似的使勁插入老張的耳朵,然後瞄了上面的溫度顯示一眼,用台語說。“嗯,在室的;

    “嗯ㄟ,哇西剛耶啦!”老張用台語說。當然很不爽地斜瞪了他一眼。

    旁邊的警員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有的甚至把嘴裡咬碎的披薩噴到桌上。

    兩人不爽完了,老張就隨口聊些最近SARS的新聞,以及青島有沒有病例發生。沒多久,他就把話題轉到程秋婷的鄰居曾經聽到她在跳樓之前在屋裡大吵大鬧。李捷說那是在台中休息站的時候,跟程秋婷在電話里吵架。

    李捷很自然地說出來,語氣沒有編造故事的遲滯,其實也正是如此。不過,他仍舊在心裡竊笑著。你是懷疑我因為一時氣憤,而把她推下樓,造成她自殺身亡的假相,才故意來找我聊天,實際上是偵訊吧!

    老張一直觀察李捷的表情,直覺告訴他李捷沒有說謊,但他還是來到那家長途巴士的台中休息站調查。結果就如李捷所言,站務人員看到他在休息區的櫃檯附近拿著手機吵架,然後搭上前往T市的巴士。而且這輛巴士直達T市,中途沒有乘客下車。

    依照時間研判,程秋婷不可能是李捷所殺。

    然後他調閱了李捷的通聯記錄,他的確在那個時候用手機打電話給程秋婷。

    老張頓時氣餒了!

    她,真的在沒有觀眾欣賞的情況下自殺嗎?老張望著天花板揣想。

    姚世博跟曹逸春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

    姚世博的致命傷是胸口的一刀,而且依照刀子刺入心臟的角度研判,兇手的身高與曹逸春類似,殺人的力道應該是女人所為。警方模擬殺人的前後步驟,兇手應該是先劃破他的喉嚨,再往胸口刺上一刀。

    曹逸春的體內跟那杯可樂都含有FM2的成份,以及四亞甲基二硫四胺。後者的毒性相當強勁,只要六十毫克就能使一位六十公斤的成年人致命。而且曹逸春口吐白沫﹑七竅流血﹑有嘔吐過的痕跡,正是中此毒的症狀,也是致命的原因。

    然而問題來了。如果曹逸春想要自殺,為何要吃迷藥,先讓自己逐漸進入昏迷狀況,最後才死呢?FM2的取得並非難事,只要到搖頭店買就有了。但是,她從那裡拿到四亞甲基二硫四胺?

    還是,這杯含有劇毒的飲料本來想給姚世博喝的,只是一氣之下就用買來的刀子殺了他,接著她才喝這杯可樂畏罪自殺?

    如果是他人所殺,刀子與杯子上的指紋全是曹逸春的,而且她為什麼要喝別人從快餐店買來的可樂呢?依她的習慣,應該是喝家裡的酒、或飲料才對。

    還有一個不算疑點的迷惑,姚世博的喉嚨被劃破時,應該會噴出大量的血,而曹逸春身上的確有被鮮血濺撒的痕跡,只是隱約覺得有些奇怪。至於是那裡,大家卻都說不上來。

    有天,一位刑警一時興起,上網查詢有關四亞甲基二硫四胺的資料,卻在某個新聞網站看到四亞甲基二硫四胺在大陸俗稱為毒鼠強,去年南京大毒殺時,歹徒正是用毒鼠強下毒。但是,台灣買不到毒鼠強呀!他納悶了,隨即向項目小組的組長報告此發現。

    他們隨即翻閱姚氏夫婦的台胞證。曹逸春去年年底曾經到過大陸旅行。姚世博更不用提了,他經常兩地奔波,而且上個月才到廣東的東莞和江蘇的南京視察工廠。

    難道,毒鼠強就是他們其中一位從大陸買回來的嗎?項目小組迷惘了!

    第十三章原來,愛要實時把握!

    1

    姚世博和曹逸春的葬禮,李仲鴻和李黛都來幫忙羽嬅處理喪事。但是,李捷仍然拒絕到殯儀館給曹逸春弔喪,更不用說陪她走最後一程---前往火葬場火化,他依舊不願承認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畢竟曹逸春跟李教授夫婦並非親戚關係,因此他們以羽嬅的上司名義前來弔唁,李仲鴻和吳佩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前者是氣憤難耐,竟然沒有告訴他羽嬅的遭遇,而且當吳佩雯告訴她們兄妹倆實情時,更沒有知會他,好讓他有心理準備,最後導致他中風!吳佩雯則是趾高氣昂,對他不屑一顧,因為她已經報復了,除了逼使李捷跟李黛當面詰責他,更讓他受不了這個打擊而中風!

    這一切,慧黠的羽嬅都看在眼裡,雖然她不曉得他們暗藏幾十年的仇恨,但也懶得去管他們的新仇舊恨,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這齣悲劇的編劇,而撒旦則是製作人。她,就像個全身雪白的機械人,臉上掛著淚痕,孤伶伶地跪在靈堂的一角,向前來弔喪的人們行禮致意。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已經是最後一章了 »

第95頁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加入書架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返回我的書架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