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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南倒也能夠理解,不論張天師當初建立下多深厚的根基,但是後輩卻拋棄龍虎山根基,跑到台灣去享福,現在看到龍虎山形勢好了就想回來摘桃子,讓這樣的人做自己的掌門,恐怕無論是誰心裡都會不舒服吧。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種門派之間的掌權位置爭奪。
陳思南拍了拍馮旋的肩膀:「那現在張家的傳人是什麼人?你感覺人品怎麼樣?」
馮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如果看到了,就知道了,我不想多說什麼了。」
陳思南看到馮旋這麼說,也是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候,馮旋的電話響了起來。
馮旋接聽之後,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怎麼了?」陳思南等馮旋掛斷電話之後,才開口問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張永信來了。」馮旋苦著臉說道。
陳思南問道:「張永信就是張天師的後代嗎?」
「嗯,台灣龍虎正一道就是他創辦的,也是祖師爺留下血脈之中最為純正的人。」馮旋道。
「他來幹什麼啊?」陳思南問道。
「不知道,我們下去看看吧。」馮旋對於懷孕即將生產的風鈴可是關心得很。
陳思南點頭:「走吧。」
兩人從醫院的天台回到病房的時候,只見馮昊天和龍虎山一眾長老都在門口站著,在他們的對面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五十多的男子,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皮膚白皙,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而這個男子旁邊則站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這個青年頭髮誇張,染著一頭紅髮,耳朵上還帶著一個耳機,這時候閉著眼睛站在原地搖頭晃腦,一副很潮的樣子。
「那個年輕一點的是張永信的兒子張恆,說起來楊永信回來也是幫他爭這個掌門位置的。」馮旋在旁邊對陳思南小聲地說道。
陳思南看著那張恆的造型,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龍虎山這樣的大門派,讓這樣一個非主流當掌門?搞錯沒有?
「哦,馮旋,聽說你媳婦快生了,叔叔特地帶你張恆弟弟過來看看。」張永信看到馮旋,也是一臉笑容,和氣地說道。
不得不說,這張永信倒是給人一種親和力,讓人感覺跟他說話的時候很舒服。
不得不說,這倒也是一項本事。
「麻煩你們了。」馮旋也是回應道。
「你爺爺在內地幫我們張家看護了龍虎山這麼多年,他曾孫子出生,來看看也是應該的。」張永信語氣平淡地說道。
一番話就把他們張家逃走,丟了一個破攤子給馮昊天,說成馮昊天是在為他們張家看護,不得不說,這張永信說話的水準也是極高。
縱使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這話刺耳,但是卻也找不到話反駁。
畢竟建立龍虎山的是張天師,他的子孫後代說龍虎山是張家的,也不為過。
「這位就是台灣的張永信天師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陳思南倒是堆起笑容伸出手。
張永信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他在台灣發展了幾十年,也讓人家叫了幾十年的天師,本來這麼稱呼他是沒問題的。
不過現在陳思南的話卻也讓他有一點不舒服,什麼叫台灣的天師?
從他踏上內地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擺在了龍虎山掌門的定位上了。
「這位想必就是三藏聖僧預言中那個天選之人陳思南吧?」張永信雖然不爽,但也沒有不顧豐都,倒是伸出手和陳思南握了一下。
「這就是那個天選之人啊?以前聽別人說很普通,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很普通啊。」一邊的張恆倒是摘下了耳機,陰陽怪氣地說道。
第957章 孩子的問題
「恆兒!怎麼說話的?」張永信語氣嚴厲的喝到。
張恆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巴,繼續戴起了耳機,哼哼起了不知名歌曲,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行了,關於龍虎山之後的事情,在風鈴生育之後再說吧。」馮昊天揮了揮手說道。
「行,馮叔叔你說了算,那接收的細節,就到時候在談吧。」張永信笑著說道。
「那就不送了。」馮昊天開口說道。
「恆兒,我們走。」張永信帶著張恆走了出去。
在醫院的門口,一輛加長林肯轎車挺著,張永信帶著張恆直接走上了車上。
「哼,以前不過就是我們張家養的一條狗罷了,現在居然敢對我甩臉色,以為自己乘虛而入當了幾年掌門,就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張永信一上車,之前的風度和淡然的性格全然消失不見,破口罵道。
張恆是他兒子,自然知道自己老爹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對此也不吃驚。
「那還不是你自己找罪受,好好的呆在台灣多好,非得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爭什麼掌門的位置。」張恆伸了個懶腰說道。
「你個臭小子,我都五十多了,你以為我稀罕這個掌門的位置啊,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你爭取的。」張永信等了張恆一眼說道:「你這頭髮,明天給我染回去,這裡可不是台灣那開放的地方。」
「我又不稀罕,在破山頭當個掌門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在台灣過得舒服。」張恆不以為意地說道:「再說了,那個馮旋不也是一頭銀髮,我這紅頭髮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