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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南也沒想到李若白這麼著急,略微皺了皺眉頭問到:「李前輩,這麼著急?你的傷怎麼辦?」
李若白搖了搖頭:「我的傷沒有大礙,主要是我感覺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不安全了?」
「嗯,你到窗戶哪裡往外看,看看是不是有兩個青年站在路口!」
陳思南聞言,走到窗戶的旁邊往外一看,果然,有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路邊,不時打量著這個窗戶的位置。
陳思南未免自己被發現,急忙縮回了頭。
「李前輩,那兩個人就是十天前夜襲你的人?」陳思南緊張的問到。
誰想李若白卻是搖了搖頭:「那天晚上烏漆嘛黑的,我怎麼可能把每一個人都認得清楚,只不過從今早開始,那兩個小子就蹲在路邊,你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會有這樣的耐性嗎?總之小心無大錯,很多時候,一時大意,就會丟了命的!」
聽到李若白這樣說,陳思南頓時明白了,確實現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根本不可能沒事守在路邊吹風,一吹還吹一整天的時間,就算是想不惹人懷疑都不太可能。
而這時候在筒子樓下面迎著烈日守在路口的兩人正叫苦不堪。
兩人一人叫李建,一人叫李康,正如李若白所猜測的那般,正是李若白仇家的手下。
「大哥,你說教主是個什麼意思啊,這麼大太陽,還叫我們兩兄弟來盯著,他自己怎麼不來!」弟弟李康對著李建抱怨地說道。
李建聽到李康的抱怨,頓時一巴掌拍到了李康的頭上:「臭小子,小聲點,讓教主聽到,你還要不要命了?」
「讓他聽到了又如何,慫包一個,十天前晚上,要是他跟我們一起出手,那李若白又怎麼可能跑掉?」李康雖然嘴硬了一下,但聲音卻是降了幾個分貝,顯然對於他們教主,還是相當忌憚的。
而李建這時候表情也不太好看,對於他弟弟說教主是個慫包的話,心中也是極為贊同。
他們兩人都是來自聖妖派。
而他們的教主,名叫吳想,當初年輕的時候在這聖妖教和李建李康也差不多,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已,要說起來這吳想人生之中最大的轉折,恐怕就是遇到李若白那凶神了。
按照常理來說,當初的吳想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嘍囉,根本和李若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兩人應該沒有太多的交集才是。
但是李若白這人,在平時不戰鬥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高手風範,賣相比起普通人還多有不如。
而吳想平時因為在聖妖教受到的委屈太多了,所以在外面表現得比起平時,更是囂張霸道。
說來也巧,機緣巧合之下,吳想囂張到了李若白的頭上去。
結果可想而知,當時李若白也沒太當回事,順手斬下吳想一隻耳朵,略做懲戒。
李若白是真沒當回事,要不然以他的脾氣,恐怕直接就宰了吳想,那還有他現在報仇的機會?
說來這聖妖派,雖然是邪道中的門派,但不僅僅是受正道人士的不待見,就算是邪道的眾多邪教對這聖妖教,也是極為不待見。
只因這聖妖教不是像其他邪教那樣供奉邪神,而是供奉的一個妖怪。
說來其實也沒太大的區別,甚至聖妖教供奉的妖怪有名有姓,不像那些邪教供奉的邪神那樣虛無縹緲。
可其他邪教不這麼想啊,而是想著,我們都是供奉的神,你們供奉一直走妖怪算什麼事?
在其他邪教的眼中,對於聖妖教不由得有些看不起。
聖妖教的教徒在陰陽界可謂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處處受死。
而被李若白斬掉一隻耳朵的吳想更是被人取了一個「一隻耳」的外號,在聖妖教受盡了侮辱。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誰又能想到當初被人侮辱的一隻耳吳想,會在此之後刻苦修煉,現在竟然已經坐上了教主寶座?
這吳想即便是坐上了聖妖教教主的寶座以後,卻也因為其謹慎小心的性格,對當年李若白的仇恨隻字不提,直到聽說李若白沒了修為,才大張旗鼓的帶人來,想要報仇雪恨。
不過即便是這樣,李若白失去修為的事情,也畢竟只是聽說,吳想也不敢拿自己寶貴的小命去賭,所以在之前夜襲的時候,吳想根本沒有動手,只是派了一群手下去。
畢竟如果消息有假,自己還有迴旋的餘地。
其膽小怕事的性格,倒也給了李若白一線生機,若是吳想動手,不能施展劍氣的李若白又哪裡能逃的掉?
李建李康兩兄弟這時候抱怨其是個慫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今晚教主肯定會親自動手,我們兩兄弟只要看好這裡,別讓人逃了就行。」李建搖頭說到。
他身為大哥,自然比李康要沉穩一些,有些事情雖然心中清楚,但是卻不會說出來。
其實也不怪兩兄弟說閒話,實在是這成都的天氣太熱了,在這樣的烈日下,兩人沒有離開,已經實屬不易。
「誒,大哥,你看那不是剛才急沖沖跑上去那個小子嗎。」李康這時候開口說道。
李建聞言轉頭一看,果然是剛才急忙跑上樓的小子。
當時兩人還罵了一句「跑這麼快,趕著去投胎?」
所以對於他印象倒是蠻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