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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他從花壇的石凳上爬起來,覺得腹部的傷更痛了,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啊,很痛嗎?”江璇扶著他,忽然氣憤地說,“你為什麼放那個神經病陪走?應該讓他出醫藥費!就算傷得不重也要教訓教訓他,哪有這麼打人的!”
“算了,江璇,他已經道過歉了。其實他也是一時之氣,他懷疑他女朋友的死跟我有關。”簡東平扶著她的肩往前走。
“他這麼隨便懷疑你,還能算是你的朋友嗎?跟他絕交!讓他賠醫藥費!爛豬!”她尖銳地說。
她最後的那聲罵讓他想起了她剛剛的勇敢表現,他不禁笑了出來。
“璇,今天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真的會被他打死了,你救了我們兩個,你真勇敢,謝謝你。”他柔聲說。
“謝什麼呀!”江璇不好意思地笑了,忽然說,“剛才忘了告訴你了,他們已經同意請我拍封面了,報酬是800元。”
“是嗎?那太好了!”雖然他早猜到了這個結果,但還是由衷地感到高興,他摟住她的肩膀道,“那你好好干,我再幫你聯繫別的。以後你的價碼就會水漲船高的。我相信你。”
“嗯。”她點點頭。
“還有,我下巴腫成這樣,明天可能去不成趙依依家了,你幫我去拿幾樣東西好嗎?”
江璇看看他的下巴,想笑,又忍住了。
“嗯,好的。你要什麼?”她問道。
“我要邱元元的過去的作業本、日記、信件、照片、玩具,還有她平時愛看的書。”
“要那麼多?”她驚訝地看著他。
“我想多了解了解這個女孩。你可以讓趙依依把它們全都整理在一個箱子裡,我讓快遞去拿。”他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腹部,還是覺得痛,他有點想躺下來了。
“好吧,我跟依依說,還有什麼要我做的?”江璇好像很期待能為他做點什麼。
他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這麼做是否妥當,本來應該是他自己做的,但他估計因為下巴和身上的傷,他得有好幾天出不來門,所以有的事只能讓別人代勞了。
“你……能不能幫我去見個人,問他點問題?”簡東平猶豫了一下,問道。
“見什麼人?你說吧。”她很好奇。
“就是邱元元的同學袁之傑,我想知道他們認識的那個美術老師叫什麼名字,現在是否還在那所學校。我還想知道,他們那次裝乞丐,目的是什麼。等會兒我把我想問的問題都寫下來,你帶上。另外,最好約上趙依依一起去,她認識袁之傑,這樣問起來更方便。”簡東平總覺得這個袁之傑知道很多邱元元的事。
“東平,你是不是想讓我跟依依當偵探?”江璇睜大眼睛問道。
“可以這麼說。”他深沉點了點頭。
“好刺激啊!”江璇露出興奮的表情,她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笑著說,“你放心吧,東平,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你這是怎麼搞的?”簡律師面色凝重地看著他腫漲的下巴,問道。
“沒什麼,跟人打了一架。”簡東平輕描淡寫地說,雖然腹部和胸口有大片瘀青,但醫院診斷只是軟組織挫傷,內臟並沒有受損,這讓他終於放下了心。
“跟誰?”簡律師一邊問一邊走到他跟前,盯著他的下巴看,每次老爸這樣看他,他都心裡發毛,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任人擺布的童年。
“別問了,老爸,反正我沒傷著就行。”簡東平朝老爸笑笑,他很擔心父親較起真來,真的會去告林浩昆,這種事老爸是很樂意乾的,用他的話說,就是“拿起法律的武器,主持正義的同時把他榨乾!”他跟林浩昆認識好多年了,不忍心這麼做,所以他打定主意不讓老爸知道林浩昆的名字。
“是誰?”簡律師又問了一遍。
“我說別問了,老爸,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不過是一言不合,打了一架,就這樣。”他忍著傷痛,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到床邊坐下,為防止父親再深究這個問題,他搶先換了個話題,“老爸,你上次說邱源家最近還出過一個保姆被殺的案子,你能不能幫我弄到這個案子的內部資料?”
“這有什麼難?”簡律師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疊文件丟在他面前,“我早知道你會給我找這個麻煩,所以我今天早上去見了那個辦案警官,我跟那小子很熟,以前我們一起合作過幾個案子,他年紀輕,做事不像老林那麼死板,所以你看,他還算爽快。”簡律師指了指那疊文件。
太好了。簡東平心想,知子莫若父,這句古話說得還真有道理。
“他們現在有什麼進展嗎?”簡東平翻了翻那疊文件,問道。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進展,”簡律師皺了皺眉,“只知道被殺的保姆有前科,是個盜竊慣犯,坐過三次牢。她跟現在的老公,也不是正式夫妻,兩人是四個月前在菜場認識後同居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賣水產的,他對死者的過去一無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她曾經坐過牢。”
“死者是個盜竊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