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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老朋友的女兒,人很老實,我覺得不錯,如果你兒子沒女朋友,就讓他們認識一下吧。”林警官滿不在乎地說。
簡東平剛想表明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就聽父親在問:“她是幹什麼的?”
“也是警察,算我的同事吧,剛分來不久。小丫頭挺老實的。喂,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你要有女朋友,我就不費這事了,托我問的人,有好幾個呢。”林仲傑問簡東平。
“謝謝你,林叔叔,我有女朋友了。”簡東平略帶些歉意地說。
林仲傑笑笑說:“看來是沒緣分哪。”
簡東平不想再談那個女警察的事了,一個女警察怎麼會比我當模特的蜜棗可愛漂亮?還是談案子吧。
“雅真的案子現在有嫌疑人了嗎?”他問道。
“雅真的案子現在有嫌疑人了嗎?”他問道。
“我們昨天又找了她的男朋友,他撒了謊,但是也不能確定就是他。”林仲傑含糊地說。
“那忘生橋下的保姆命案現在跟雅真的案子併案了嗎?”
“併案了。現在看起來,李雅真的死跟你說的那枚紐扣大有關聯。”
簡東平一驚,他知道不見證據不說話的林警官是不會輕易作出這樣的認定的。
“這麼說,你們找到那顆紐扣了?”簡律師趕在他前面問道。
林仲傑得意地笑著點了點頭。
“自從你說了那顆紐扣的事後,我們就在現場附近展開搜索,後來那這東西是在陰溝里找到的,很幸運,那個陰溝堵了,所以它沒被污水沖走。”
“那麼,那顆紐扣里的是人血還是雞血?”簡東平問,他猜想那裡面肯定是“雞血”,因為如果是真紐扣,兇手不會扔了它,雅真更不會,簡東平想起那晚她向他要紐扣時的情景,覺得她就算是一口吞下肚子裡,也不會交給別人。
“反正不是人血。”林仲傑道。
果真如此。
“我想問個問題。”。
“你的問題真不少。”林仲傑微微皺了皺眉。
“杜群手裡的紐扣,是人血還是雞血?”
“人血。”
“聽說他們五個人都曾經跟杜群聯絡過。”
“對。”
“那麼杜群有沒有對他們說過她手裡有幾顆紐扣?”
“兩顆。”林仲傑清晰地回答道。
“可是,她手裡為什麼只有一顆?”
林仲傑皺起眉頭,很不耐煩地說:
“杜群是在交易的過程中被勒死的,她那兩顆紐扣,一定早就在兇手手裡了,但兇手可能不知道,杜群生前是個扒手,在被殺的時候,她又從兇手身上偷回了一顆紐扣,她這麼做是想藉此說明自己的死跟紐扣有關。”
原來是女扒手臨死前的本能行為,道理說得通,如果兇手是個粗枝大葉的人的話。但是能做出如此精巧的人血紐扣的人,會是那麼粗心的人嗎?脫光了人家的衣服,竟然還不知道人家手裡拿了一顆他為此不惜殺人的人血紐扣。
“林叔叔,能不能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他抬頭正好看見林仲傑在皺眉頭。
“你到底還有多少個問題?”
“是啊,小子,你到底還有多少個問題?100個就太多了,你林叔叔工作很忙,減半吧,50個。”簡律師在旁邊插嘴道。
“少給我唱雙簧!”林仲傑回頭瞪了簡律師一眼,“你問吧。”他對簡東平說。
“杜群被殺的第一現場是不是在那個橋洞裡?”
林仲傑好像突然被點了穴道,一時間他楞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簡東平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問到了點子上。
“為了節省時間,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簡律師低聲對林仲傑說。
林仲傑喝了一口茶,道:
“不是。”
“還有……”
“還有什麼?”林仲傑狠狠瞪了簡東平一眼。
“可否給我一份杜群的電話記錄?”他毫不膽怯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當記者的經驗告訴他,不管對方是否合作,只要開口要,總會有收穫,只是收穫多少的問題。
沒想到,簡律師聽了他這句話,笑了起來:
“兒子,這我已經幫你搞到了,不用求這老傢伙。這個不算,所以接下來應該是第49個問題……”
“木耳,木耳,你過來……”
每當王木一個人的時候,他耳邊總會響起華雲的聲音,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只要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聽到她在叫他,她的聲音還像過去一樣好聽,雖然他明知道那是幻覺,但仍然忍不住四下張望,尋找她的影子,他希望能看到她,哪怕一次也行,他已經不在乎她是否在騙他了,他不在乎她是否是輛公共汽車,不在乎她身邊是否有別的男人,甚至不在乎她是否變醜了,他只希望能看到她活著,活得好好的,能說話,能走路,能開口叫他,當然,如果她能像過去一樣,向他伸出手來,跟他說,“木耳,親親我,”那就最好了……可是他明白這一天恐怕永遠都不會來了,如果她還活著,以她的個性,她不會這麼久杳無音信。